你总是沉默不语
瞪着发亮的大眼睛
想必你跟着我也看了些书吧
不知你喜欢如是我闻，还是之乎者也？
你能穿透那本用迷雾著就的历史吗？
你对“道可道”与“自知无知”怎么看？
爱玛和娜塔莎你更钟情谁？
洛夫和北岛那个更对你的胃口？
你猜那个古希腊的盲人看到了《诗经》
会不会从此不写诗了？
博尔赫斯的脑子是不是特别善于做梦？
谁排的戏剧是你的最爱？莎翁还是
前几天被以国家的名义掘了祖坟的汤显祖？
文艺复兴三杰你最佩服谁，或是
那个有脑子的梭罗也不一定
卢梭和蒙田谁最袒露？
你能说服周国平，同意
叔本华比尼采智慧吗？
还有
那丘吉尔的回忆真吗？
柏拉图的理想国善吗？
同意朱光潜谈的美吗？
你只是沉默不语
低着头，兀自亮着
你是想告诉我
只有人类才叽叽喳喳，陷在
非真中，庸人自扰？
也许你是对的
但是，你也肯定看到了
我们的世界如此精彩，何必
用《存在与虚无》折磨自己
也不必在意《罪与罚》
《生活与命运》自有安排
你依然沉默不语，大概还没有
从《百年孤独》中醒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