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悲的两个字“合法”

我还记得那天我躺在床上装睡,听到你再我耳边说“你为什么不是女孩?”2019年冬天,即将迎来新的一年,我们俩的家再一个小城市,鹤壁市,环境很好,道路上很干净,“杨桐很喜欢”杨柳飘飘的,生活节奏很慢,“其实真的只是杨桐喜欢,和他的名字一样,生活就好像是一部青春爱情小说,浪漫温柔的场景 和他一样温柔 ”好像每个人都是慢悠悠的在生活。王岩家是拆迁户,不过这小城市拆迁确实分不到多少钱,只是有了两套房子,原来杨桐小学再他们村里上的,现在王岩家一下子搬到他家对面了,杨桐家是做生意的,不过生意也只是勉强糊口,毕竟 这是现实生活 没有那么轻松 准确的说 这是底层人的生活 家里的钱一年吃喝如流水一般 没有积蓄 王岩家里有了两套房子 他有一个姐姐 他父母都给他打算好了 一套自己家住 一套准备结婚用,但是我可能永远也住不进去 毕竟两个男孩子 哪来的未来 你说是吧 。

他在郑州上班,过年前他准备回来了,我想了很多,但是还是特别想见到他,就给他打电话了,嘟嘟嘟……电话声 等待他接听 都响了好几声了 他还没有接 不会是真的再也不理我了吧 “喂!”王岩终于接了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硬气“王岩,你今天几点回来,我去车站接你吧,可以吗?”声音颤抖心里紧张,和我第一次要他手机号时一样,心里期待他的回复“我今天晚上十点到高铁东站,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不用麻烦了”其实接到这个电话王岩还是挺惊讶的 但是他想还是不见好,毕竟过去这么久了 也该断的彻底 但是内心还是有点期待见面。

原来17岁只想着我们要在一起,一起做好多事情,一起租房子住 一起买菜做饭 一起出门撒野 就算别人眼光异样又能怎样 毕竟这是自己的人生 17岁的王岩坚强又倔强温暖又刚烈,杨桐外表温柔善良 内心防御性极其强烈,怕收到受害,和他的童年生活有关。那时候杨桐是真爱他了,其实现在也是,只是,发生了好多事情,人总是会变得,谁又能一直是17 8岁,真的就不考虑未来吗?那时候可不这么想,那时候一起牵手逛街,一起探索新世界,所有的第一次都一起做了,就算不能被法律认可,就算生不出孩子,就算没办法把你娶进门过日子,就算……算了…还是算了25岁的我们,又怎么能和那时候相提并论。王岩再郑州上班,其实一提起来这个城市,我心里都莫名不喜欢,因为刚毕业那年我们一起去工作,和同学一起去的江苏,那年17岁,我们到那里了,结果因为年龄不够18周岁,所以未成年工厂都不接收,我们两个又不想回家,就去郑州了,再火车站看到中介再招聘,我们就过去了,是一个牛奶厂,他还再开玩笑“杨桐,去了牛奶厂你就使劲喝牛奶吧,到时候肯定又白又胖,回家你妈都认不出来你了”哈哈哈 充满希望的再等待中介给办入职手续,但是需要重新去体检,我俩就去了,医院里体检的每个项目都排了好多人,年龄和我们都差不多大,每个项目都排的精疲力尽,交了体检费,我俩两天才终于弄好了,然后过去入职,因为是未成年,可以进去的工厂不多,结果中介说需要交入职费一个人三百块钱但是我俩体检就花了四百多,手里只剩下一百多了,那个年纪手里都没有钱,就和中介软磨硬泡,后来说可以去外地的厂子,入职不需要交钱,但是得交车费,俩人一共140块钱,总之我现在回想起来就一句话,得交钱!没钱你体检的单子就白费了!不交钱你哪个厂都去不了!夏天,屋里闷热,中介所也是人来人往,我们俩考虑了好久,说要不然回家吧,回家找工作,毕竟现在只是做个兼职,挣个零花钱,以后毕业了出路多着了,拿着最后的钱买了车票 提着俩行李箱 我们一起回家了。17岁真好,好到可以随便乱来,一个钢铁直男都能被掰弯,哈哈哈。那天杨桐七点就开始收拾挑选衣服,洗干净头发,其实本来就长的白白净净的,不收拾也好看,听到他名字就能想到一定是个温柔的男孩子,因为他母亲喜欢梧桐树,但是毕竟姓杨,叫个杨梧桐多不好,名字里都成木头了,别这个孩子生下来脑子都是木木的,父母考虑后决定把梧去掉,杨桐,一个从出生就开始坎坎坷坷的男孩子,他的经历和他的长相完全不同,都说相由心生,但是他自己都觉得,他的脸就是欺骗人的,看起来与世无争,但是只要真的触碰到他的利益底线,出手毫不留情,骑电动车半个小时到达车站,八点半出发,九点到,剩下的时间都在紧张期待中度过,明明他说了不让来,但是杨桐还是来了,虽然只是家住对面,但是好久没见了,还是想第一时间看到他,还是想载他回家,和再学校那会一样,那会杨桐可不情愿了呢,因为王岩家那时候还没搬迁,到自己家门口了,还得继续骑车把他送俩路口才到王岩家门口,王岩很磨人,总是说这好听的情话,把他忽悠的团团转,王岩水瓶座,你了解水瓶座吗?爱你的时候没有人比他更爱你,你全世界找不出一个,不爱你的时候 你谁 离我远点 ……咦 大屏幕显示了 十点钟列车到达终点 真的好激动好激动  不知道他看到我会怎样 杨桐还活在自己世界 自己爱着他的17岁少年 可是 如今我们都已经25岁了 25你懂吗  同龄人都结婚了 家里都在催着相亲抓紧结婚  其实23岁那年俩人就分手了…感觉现在一切还像幻想一样 杨桐还是爱他 一个渴望得到爱的孩子 再那几年的青春里被所有爱包围着 突然 就失去 接受不了 总是给自己找原因 给他找借口 觉得可能只是迫于家里父母压力王岩才跟他分手的,其实这几年也一直有联系,毕竟那么深的感情,只是没有了亲亲抱抱亲密关系,一直盯着出站口 生怕错过他出来 怕看不到 好紧张 ……

看到他了!!手里提着黑色包 穿着黑色棉袄 看起来比上一次见他 成熟了好多,“唉~ 王岩 ”小心翼翼的喊出来 脸色通红 不知是被冻的通红还是紧张 王岩有点疑惑 他没想到他会来 “你怎么来了?”语气明显质问 其实心里心疼 这么冷 不知道出门骑车来带手套和口罩了没 脸也通红 都是王岩内心的小心思 其实好想抱抱 想抱抱 但是理智告诉自己 不行 毕竟当初是自己提的分手… 面子工程…“岩哥 你坐车渴不渴 我给你买了水”像原来一样 他回来 我提前到的时候会给他买瓶矿泉水 怕他路上热 下车渴“不用了 我在车上买水了 ”王岩内心好难受好开心 他原来只会再求亲亲抱抱的时候才会喊哥。人流很大 深冬的晚上一点不觉得冷 暖色的路灯照的心里暖暖的

“岩哥 我们一起回家吧,我骑电车载你”温柔的语气 期待的眼神 紧张的笑容 害怕被拒绝的恐惧 不过来都来了 怕这干啥 “好 不过把我送进小区 ”他总是要有要求 本来家就再对面 却要让我把他送进去,和那时一样,强势。“走吧,我车再那个便利店门口停着 ”每次来车站都是停这里 这有监控呀 一起慢慢的走着,相互都有点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就那个 ”看到了电车“岩哥 你等下哈 我开锁”王岩熟悉的动作 每次杨桐开锁的时候他都会把自己的包放车篓里,然后杨桐也开好锁了,他就直接坐后面,手直接抱着他的腰,杨桐很瘦,不过脸颊有点奶膘,看起来嫩嫩的样子。不过你觉得现在还会和原来一样吗?我感觉自己的提问好像多了点,也不是你们的提问,是对自己的提问,自己脑子有病,可能还会一样吗!“好啦 你上来吧 ”骑车一走起来就感觉脸冻的骨头都凉,不知道为啥来的时候没感觉到,可能是心思全再车站了“你没带手套和口罩吗?”王岩注意到了“没 出门太着急了 ”杨桐冬天手很容易冻伤 原来在学校也是 一到冬天 骑车过去五个手指头三个都得冻了,但是杨桐嫌弃买药贵,总觉得 冻伤 药不管用 其实小时候手经常冻伤,不是药不管用,是从来没人给买过药,都是冬天冻一手,春天到了慢慢就好了,后来还是王岩放学拉着杨桐去买的药 晚上十点多放学 不过那时候很多药店都关门了,跑了好几家,才找到,38块钱,记得清清楚楚,“你这次回来什么时候回去”“我刚到 你就想我什么时候走?”其实杨桐只是想问问,这样心里有底,害怕他走太早,害怕突然一醒来就看不到他“等过了十五再走”“对了我听邻居说你妈给你安排了相亲的,这是真的假的?”杨桐问完就后悔了,问这干啥呀,真是的,自己让自己心里难受“真的,打电话说了”杨桐心里感觉酸酸的 杨桐心里也贱,自己心里想 男的女的啊。不过酸什么 父母安排的 肯定是女的 感觉心里很难受,彼此都没有自己说话,车骑的很慢,其实可以开车来的,但是杨桐心里那点心思,无非就是想和原来一样 骑车带他回家 学校和高铁站挨着 是一个方向 和放学回家的路一样  现在经过的每一个路口,俩人都走过无数次,经过的菜市场 已经拆迁了 那时候早上他们俩个都会到那买个烧饼 一个甜的 一个咸的,经过的蛋糕店,那家蛋糕好吃,不过学生时只能偶尔一起去买,经济能力有限,一起有过的路 路上的每一个红绿灯,每一个路灯,都是这段感情的见证者,……俩个人的时间总是很快,快到家了,俩人都没有声音,到家门口了,“对了 先回你哪个家”一个婚房 早就装修好了,是个顶楼,带一个阳光大露台,是杨桐喜欢的户型,多少次他都幻想过如果能和王岩以后能住这里生活该多好, 他自己再那里住 一个父母住 “先回顶楼吧,我把东西放回去”其实手里哪有东西,只是一个随身带的包,也不知道他的意思,就骑车过去了,杨桐小声的说“到了”王岩不知道再想什么“这有暖气,上去暖和会吧”其实一路上,王岩都忍的很辛苦,他好想抱抱骑车这个男孩,但是理智克制自己,是自己先放开的手,不能,不能 他一直在后面深呼吸 不过杨桐骑着车耳边呼呼的风声 他当然听不到  杨桐也是 小心翼翼的紧张 你说两个互相还爱着的人 为什么要这样啊 为什么 都觉得是为对方好 但是这样是真的好吗?  “你把车停这吧,等会再下来”王岩也是带着期待的语气 他希望他上去坐会 “行” 一起上楼了  顶楼 六楼 好累 每次上去都有这种感觉  不想再下来了 原来杨桐来过,那时候他就一直幻想,如果我们能一直住这里多好啊,不过现在脑子里想的 以后哪个女生有幸 住进这里 感受新婚快乐 幸福生活 那个女生一定很幸福,我为什么不是女生,我有过无数次这个想法,我好想嫁给他,我真的好爱他。

在上楼梯的过程中王岩就开始翻出来钥匙,一到门口就直接打开门了,没有一点墨迹,打开灯,屋里还是和原来一样干净温馨,他父母知道他回来 提前来打扫过“你先再沙发上坐会吧 我去趟卫生间”王岩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他想让自己冷静下  可是他一看到杨桐那个脸他就感觉控制不住自己 好想把他拉进卧室。王岩控制欲很强,自己喜欢的东西,一定要再自己手里,但是杨桐成了例外,他也真的好爱杨桐,但是他没办法。至今我本人也不知道原因,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对我,不过我总会知道了,可能是自恋,凭什么自己会觉得眼前已经提过分手的男人还会对自己有感情,只是一看到他,我心里就会浮现出来他对我各种场景,他原来那么爱我,我相信他不会那么轻易提了分手就彻底没感情,而且我们一直再保持联系,尽管聊天都变得小心翼翼,可能还是自恋。王岩从卫生间出来,看到杨桐坐在沙发上,睁着眼睛等待自己,那双无辜的眼睛,脸上温柔的奶膘,王岩咽了一口口水,尽量放松自己……


作者有话:明天更新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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