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龙脉觅踪(4-6)

                     第四章    老郝当年巧破连环杀人案

提起刑警队长老郝,那可是个狠角色,黑瘦的脸庞不怒自威,可谓是县城里名噪一时的人物,当年老郝还是刑警队副队长的时候,就因巧破歌厅里的连环杀人案,轰动全县。

三年前的一天深夜,红玫瑰歌舞厅即将打烊,负责清洁卫生的服务员到七号包厢去清理垃圾,发现有个客人没走,服务员正要提醒他要关门时,走近一看,客人竟口鼻流血,气绝身亡,老郝带着刑警赶到现场勘查,发现死者面前只有一杯茶水,老郝让技术人员拿回去化验。

歌厅老板金大可说是认识死者,说死者叫孙明礼,是市审计局的一名科长,专门负责离任官员经济责任审计。

老郝又问:“今晚就他自己来的歌厅吗?没有朋友相陪?”

“这个嘛,他看上了我们的歌厅小姐秦如水,”歌厅老板也没隐瞒,“每天晚上他都来我们歌厅坐坐,只点秦如水一个人陪唱。”

老郝让金老板把秦如水找来,过了不一会,秦如水扭着水蛇腰走了过来。

老郝看着性感妖娆地秦如水,问道:“今晚是你陪着孙明礼吗?你们都干了些什么?”

“就是喝喝茶,唱唱歌喽,还能做什么?”秦如水一脸无辜地反问道。

老郝黑着脸,又问:“那今晚有啥异常情况吗?”

秦如水低头想了想,似乎是记起什么,犹豫了好一会才说:“正在唱歌的时候,包房的门开了,我回头一看,看见高大海的背影,这算异常情况吗?”

“那孙明礼见到高大海了吗?”老郝又问。

秦如水又想了想,说道:“孙科长正和我对唱情歌呢,应该是没注意到他。”

老郝问完话,就让秦如水离开了。扭头又问歌厅老板:“秦如水说的高大海是去年被审计下去的农委主任吗?”

“可不就是他嘛,去年离任时被孙明礼审计出严重经济问题,被撤了职,从此以后就成了我们歌厅的常客,每次都是不醉不归啊。”金老板竹筒倒豆子般,知无不言。

老郝离开歌厅后,就传讯了高大海,高大海却连声高喊自己是冤枉的,那晚根本就没去歌厅,说是晚上自己在家喝多了,倒在床上就睡了,一直到早晨才醒。

老郝问高大海:“有旁证吗?谁能证明你那晚在家。”

高大海摇摇头。

老郝让高大海在讯问室里想想清楚,这边召集大家开个案情研讨会。会上,法医通报了尸检的结论,最终确认死者死于茶杯中的一种剧毒化学品。大家却一致认为高大海作案动机不明确,如果想报复孙明礼,当时被撤职时却无动于衷,过了这么久才动手,于情于理都不符合客观规律。再说了,因为这件事,高大海还不至于对孙明礼痛下杀手,就算起了杀心,也不能傻到在歌厅的包房里动手脚,毕竟孙明礼和秦如水都在清醒地唱着歌。

于是就把高大海放回了家。

很快有两件事传到了老郝的耳朵里。一件是歌厅金老板为高大海摆酒压惊,并表示以后高大海随便来歌厅玩,一切免单。第二件是高大海喝多后,就去找秦如水算账,两个人差点打起来。

三天后,老郝接到红玫瑰歌舞厅报案,说是高大海也在歌厅的包房里口鼻出血,已经死了,死法和之前的孙明礼如出一辙。

老郝刚到现场查验,一名服务员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说:“秦如水也死了,就在隔壁的包房里。”

老郝赶过去一看,秦如水不是被下毒,而是用领带给勒住脖子,金老板看了看领带,惊叫说:“天哪,这不是高大海的领带吗?”

经过紧急就地抢救,秦如水醒了过来,意识模糊,头脑似乎受到刺激,整个人疯疯癫癫,语无伦次,怎么问,都是一句话:“不是我杀的。”

老郝回到高大海死的那间房里,端起他面前的茶杯,看了半天,才让技术人员包好带走。

回到刑警队,老郝把毒死孙明礼和高大海的两个茶杯都要了过来,仔仔细细地查验了很久,心里渐渐有了谱。

老郝没再通报情况,而是直接安排两名刑警密切监视红玫瑰歌舞厅金老板的一举一动,两名刑警观察了两天,才回到刑警队汇报说:“金老板没事就拿着茶杯盖摆弄着,不知道是个啥意思,其他的没发现。”

老郝听完,立马招呼他们,说:“走,现在就去抓捕金老板。”

两名刑警懵懵懂懂地对视了一眼,跟着老郝去了歌舞厅。

来到歌舞厅的老板室时,金老板正在摆弄着茶杯盖,老郝上前就把茶杯盖给抢了过来,并命令两名刑警,把金老板控制住。

金老板还没等辩驳,老郝举着茶杯盖说:“果然很高明啊,把毒药先用蜡液封在茶杯盖里,等倒上开水,蜡液融化了,毒药就渗到水里了,真是杀人于无形之中啊。”

“呵呵,就算你分析的有道理,也和我无关。”金老板矢口否认,死不承认。

老郝冷笑一声,说:“实话告诉你,自从你给高大海摆个压惊酒的时候,我就注意上了你。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处处引导着我们怀疑高大海和秦如水,你打错了算盘啊,就是你太热情主动了,反而暴露了你的不轨之心。”

金老板也哼地一声,说道:“我积极配合你们破案,有错吗?”

老郝嘿嘿笑着,说:“我回去研究了毒死孙明礼和高大海的茶杯,发现茶杯很旧,盖子很新,又在新盖子里面提取个指纹,经过比对,正是你的,你还有啥话要说。”

金老板梗了梗脖子,低下了头。

原来,金老板早就看上了秦如水,并私下有了床笫之欢,自从孙明礼来了以后,对秦如水是青睐有加,又送现金,又给首饰,把金老板晒在了一边,秦如水再也不让金老板靠近自己了,把金老板气得七窍生烟,恨不得把他们这对狗男女开肠破肚,千刀万剐。

尤其是最近,秦如水说孙明礼要把她包养起来,说不定哪天就不来了。金老板这才动了杀机,想把他们收拾干净,就上网查找刑案旧事,从民国时期发生的一件案子里学得了这个手法,借着孙明礼和高大海的矛盾,自己穿上高大海的衣服,特意在毒死孙明礼前,打开包房的门,转身慢慢离去,让秦如水看到后,误以为是高大海的背影,并在茶杯盖里藏着毒药,把孙明礼毒死在包房里。

紧接着,高大海被传讯,又被放出来,金老板宴请高大海,挑唆高大海去找秦如水算账,结果两个人争执起来,让大家感觉他们之间已经是水火不容,然后金老板再把高大海给毒死,又把高大海的领带扯下来,去隔壁房间把秦如水勒晕了,并给秦如水灌进了迷幻药,意图很明显,就是把疑点往秦如水身上引,最终目的是嫁祸给秦如水。

没到一周的时间,红玫瑰歌舞厅连环杀人案真相大白,老郝也一举成名,在老刑警队长离任前,郑重地把老郝推荐上来。

              第五章    法制记者登门来访

老郝拿着血样化验报告,心道,果然不出所料,墙壁上留下的血手印,确实是两种血型,死者的血型是O型,那剩下这个AB型的,就应该是嫌疑人的。

指纹模糊不清,但从血手印的图样上看,不知是嫌疑人力道不够,还是手指有缺陷,无名指像是少了一截。老郝摇摇头,苦笑了一下,心说,目前啥都没法确定,只等还原死者身份,才会有更新的进展啊。

正想着,一男一女两名年轻人在局办主任的引领下,来到老郝办公室门口,推门而入。

老郝还没从案件的迷雾中挣脱出来,表情木然地看着这对年轻人。

局办主任笑呵呵地介绍说:“这是我们局刑警队长老郝。”

“这两位是咱们市日报社一线直击的两名记者,”局办主任看老郝没言语,赶紧打着圆场,“曲记者,老郝是局里出了名的面冷心热,话少,你们别介意啊。”

其中那名男记者也没管老郝漠然的表情,伸手就说:“您好郝队长,久闻大名,我叫曲鸿达,法制实习记者。”

老郝抬了抬眼皮,没说话,也没迎接曲鸿达伸过来的手,而是淡淡地说了句:“还是先了解下案情吧,别整虚头巴脑的。”

曲鸿达并没感觉到尴尬,随意地缩回了手,笑着说:“请郝队长多指点,我虽然是法制实习记者,但也是外行,不会少麻烦您的。”

听了曲鸿达的这几句话,有点不卑不亢的味道,老郝阅人无数,抬眼看了看曲鸿达,心里莫名有了好感。眼前的小伙子,身材不高,体型适中,身着灰色的夹克衫,面部棱角分明,浑身透露出精干的气息,语气谦和,底气却十足。

老郝足足盯了曲鸿达10多秒钟,才低声问道:“哪个学校毕业的,跑法制多长时间了。”

“西北政法大学,今年才毕业,”曲鸿达随口答道,“正赶上日报社招人,我就报名了,还是法制战线上的新兵。”

曲鸿达说完,又把女记者拉了过来,对老郝说:“这是日报社的法制记者张雨薇,已经工作两个年头了,我这次就是配合她采访的,她是我的组长。”

张雨薇没曲鸿达那么郑重其事的,而是笑吟吟地说:“郝队长,咱们又见面了,请多关照哦。”

张雨薇早就认识老郝,作为法制记者,难免总往公安口跑,但每次老郝都不给她好脸色,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她也知道,老刑警都是这副死驴脸,总把好人当坏人来度量,从没在意过。

“别添乱就行,”老郝带搭不惜理地看了张雨薇一眼,“最好少说话,别总是问这问那地,没时间答对你啊。”

张雨薇也不在意,笑了笑。每次她来找老郝,都是不胜其烦地多问多了解,老郝就像有意和她对着干一般,越问越不说,两个人你来我往地,叫着劲,谁也不服谁。

老郝天生脑后长着反骨,就是看不上官二代。自从听说张雨薇的老爹是市政法委张书记的千金后,就没个好态度了,任凭张雨薇的好脾气,也无法打动这个硬汉。

局办主任当然晓得老郝的秉性,也没多呆,就对他们说:“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都是你们之间相互协作,我先撤了,你们聊。”

说完,抬腿走了出去。

老郝看着局办主任的背影,摇摇头,又指着对面的沙发,对曲鸿达说:“坐吧,先看看这些材料。”

说着,就把案件的尸检报告和照片递了过去,没等曲鸿达接住,张雨薇伸手抢了过去,看了一眼照片,惊叫了一声,缓了好一阵子,才摸着胸口说:“艾玛,这是咋死的,多丢人啊。”

曲鸿达凑过去,也要看看,张雨薇把照片藏到了身后,连忙推开曲鸿达的手,说:“少儿不宜,你不能看的,太色情了。”

曲鸿达虽然刚刚才毕业,早年也是因为家里不富裕,晚上了几年学,其实他比张雨薇还大两岁,听张雨薇说少儿不宜,就随口说道:“张组长,虽说你是我的领导,但是我的年龄可比你大啊。”

“你不还没结婚嘛,没结婚就不能看。”张雨薇还是不让曲鸿达看照片。

老郝挪揄道:“你当法制记者,啥没看到过,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地吗?”

“郝队,你还别说,”张雨薇回敬道,“我当法制记者也有些时日了,从没见过女人这么个姿势死的,太难看了,是不是被强奸了?”

老郝摇摇头。

“那是咋回事?”张雨薇又开始拿出穷追不舍地精神头。

老郝还是摇着头:“不知道,死者是谁还没调查清楚,能有答案吗?记住,少问啊。”

张雨薇嘻嘻笑着,又拿起照片看了看,放在了老郝的办公桌上。

老郝随手拿起来,递给了曲鸿达,说:“你也看看吧。”

曲鸿达故意没先看照片,而是认真翻看着那些化验报告。

过了一会,曲鸿达抬头对老郝说:“看着像是一起抢劫强奸杀人案,但是死者还是处女,真让人费解。”

老郝闷声说:“你再看看死者的照片。”

曲鸿达这才翻出照片,定睛一瞧,心中不觉得地痛了一下。

曲鸿达定定地瞅着死者臀部那块被取走皮肤的位置,神情恍惚着。

张雨薇在旁边喊着:“咋还看不够了,眼睛掉进去了?差不多行了啊,女人就这点秘密,都让你给欣赏了。”

曲鸿达表情奇怪,似乎没听到张雨薇的挖苦,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照片,只觉得自己的屁股后面隐隐作痛。

                第六章    曲鸿达心中的隐疾

看到这张死者的照片,曲鸿达心中不由得戚戚然。除了父母和当初发现他秘密的小伙伴,谁都不知道曲鸿达右臀下侧有一块巴掌大的纹身。

那还是上小学的时候,曲鸿达和伙伴们去河里戏水,玩着玩着,有个小伙伴就用手指着曲鸿达的小屁股问:“你屁股上怎么有图画啊?”

曲鸿达从没听父母说过,自己也看不到,回到家里,就找出小镜子对着自己的屁股看,果然在右侧下面有块像钢笔画出的纹身,画的沟沟壑壑,山峦叠嶂,极富规则。

放下小镜子,曲鸿达就去找妈妈问。妈妈眼神却躲躲闪闪,遮遮掩掩地说:“别管那么多,可能是胎记,你出生的时候就有。”

这块纹身就此成了曲鸿达的心病。

此后,曲鸿达再没和小伙伴去河里嬉戏,也没在公共场合暴露过身体,就算是去个卫生间,也是独来独往,以至于在大学期间的女同学们频频示好,他也没敢动心。

到了市日报社,张雨薇对他也是青睐有加,在工作和生活上都给了曲鸿达诸多照顾,每次采访都自甘屈下,把曲鸿达推到了前面。

曲鸿达当然知道张雨薇的那点小心思,有时候也会心猿意马,但是自己屁股上的那张图,绝没有像妈妈说的那么简单,经过几番地探察和研究,那就是人为地纹上去的,不可能有这样的胎记,不弄个水落石出,没法向将来的女友交代,面对着张雨薇的柔情似水,他也只好蛰伏着。

更为奇怪的是,曲鸿达每晚都在做同一个梦,梦到自己到了一个群山环绕的小村庄,村东头毗邻着一条大河,那里的一草一木,既熟悉又陌生,就像屁股后面的那幅画的地形,那里的人们对他都很和善,见到他都是笑吟吟地,说些很奇怪的话,他似懂非懂。每次醒来,他毫无例外地大汗津津,尽管同样的梦境频频出现很费解,但是又觉得是那幅画闹得,并没多想。

而死者那朵屁股上的这块皮和他身后的位置大致相同,唯一的区别是那朵的在左侧,他的在右侧。

曲鸿达心里又思谋着,也许是巧合吧,世界上的事千奇百怪,自己不可能与这个不相干的女孩子能有啥瓜葛。

正沉思着,张雨薇一把把照片抢了过去,嘴里嘟囔着:“女人的私密少看为好,不吉利的。”

老郝也觉察出些端倪,难得地裂开了黑脸,笑了笑。

“啥时候能知道这个人的来龙去脉?”曲鸿达的心思都在那朵身上,尽管自己安慰着自己,那朵不可能与他有啥关联,但是内心中还是有些期盼,就开口傻傻地问了一句。

老郝看着他,又是摇摇头。

曲鸿达没理会老郝的沉默,又问道:“凶手为啥要割走这块皮啊?难道这块皮上有什么秘密?”

“一切都不可知啊,”老郝掏出烟,递给曲鸿达一支,也不管曲鸿达的推让,自己却先点燃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才回道,“但是推想一下,嫌疑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对这块皮感兴趣,这里面一定有文章的。”

说完,老郝拨通了松安派出所老邢的电话,没等老郝说话,就听那头嘿嘿笑着说:“别着急啊,还没信呢,我把人都撒出去了,就我自己在所里坐镇呐。”

老郝敷衍了几句好话,撂下电话,黑着脸,吸着烟。

张雨薇闲极无聊,东瞅瞅,西看看,随口问了一句:“死的女孩子叫那朵,姓那的,应该是满族人吧。”

“姓那的,应该都是满族人,属于叶赫那拉氏的。”曲鸿达接茬道。

老郝突然来了兴致,对曲鸿达说:“你给讲讲,这叶赫那拉氏有啥说道。”

曲鸿达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追溯历史,叶赫那拉氏及金朝贵族,原在今吉林省叶赫河、伊通河流域。16世纪初,南迁开原北,视星根达尔汉为叶赫纳喇氏始祖,即叶赫那拉氏。叶赫肃慎最古老的氏族部落之一,也叫女真族,因分布于叶赫河而得名,这条河就在吉林省四平市铁东区境内。叶赫部落号称叶赫那拉部,‘叶赫’在蒙古语中是庞大的意思,‘那拉’是蒙古语太阳的意思。”

“这你也知道啊?”张雨薇满目钦佩地看着曲鸿达,眼神里充满了连连地爱意。

曲鸿达没理会她的发嗲,继续说道:“关于叶赫那拉氏的起源,有一个故事。相传元末明初的时节,在东北的叶赫河边,叶赫那拉家族便已世居在此。但是某一天,草原上忽然燃起了烽烟,叶赫那拉家族与来犯的爱新觉罗家族之间发生了一场激烈的攻防战。当时,爱新觉罗家族的头领为了使叶赫那拉氏臣服,就指着大地说道:‘我们是大地上最尊贵的金子!’爱新觉罗就是‘金子’的意思。而叶赫那拉的首领听后则发出一阵大笑,他指着天上的太阳说道:‘金子算什幺,我们姓它!’爱新觉罗的头领在言语上并没有讨到便宜,于是恼羞成怒,下令立刻发动战争。但是叶赫那拉的子民也不甘示弱,双方就在叶赫城外开战。最后,叶赫那拉氏打败了爱新觉罗氏,并成为当时东北最大的一支部落。从此,叶赫那拉氏也就成为了满族中的大姓,也是起源较早的姓氏之一。但是,到了明末,叶赫那拉氏与爱新觉罗之间再度爆发了大战,叶赫那拉却不幸败给了爱新觉罗,从此不仅草原上的形势骤变,就连日后入主中原的天子都变成了爱新觉罗氏了,由于当时的战争相当激烈,双方死伤惨重,两个部族结成了深仇大恨。某些野史上甚至说努尔哈赤曾经深恐叶赫那拉的报复,曾预言过:‘灭建州者必为叶赫’。”

张雨薇也不甘示弱,接话道:“清朝后来果然就灭在叶赫手里头,慈禧太后是叶赫那拉氏,光绪那个皇后也是叶赫那拉氏。”

“但实际上,就目前满文、汉文、朝鲜文的记载中好象压根儿没有这回事情,”曲鸿达骨子里还是个书生,对张雨薇的插话并不赞同,赶紧分辨道,“至于后来慈禧太后是叶赫那拉氏,光绪的皇后也是叶赫那拉氏,这似乎是一种冥冥当中的历史巧合。”

张雨薇抿抿嘴,没搭腔,谈古论今是她的弱项,还是少说为妙,刚才那点小掌故,还是从电视剧里看到的。

正说着,老郝的手机响了,就听松安派出所老邢在电话里兴奋地喊道:“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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