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喵不栖
天气冷了,手宁可插在兜子里也不愿意再去敲键盘。大概这是我给这段时间不想写东西的理由。
每次提起笔想写什么的时候,就叹了口气,算了吧,写下什么都是一纸荒唐,我最近开始越来越找不到生活的意义,于是日复一日混混沌沌就这样混到到十二月中旬。
走在街头,缩着脖子,脑瓜被冻的生疼,来来往往的人有说有笑,节日的气氛在靠近,而且如此的浓重。我每周休息的时候都会出去走走,也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要干什么,不想约人吃饭,也不想约人看电影,却时常羡慕走在街头上的男男女女,漫无目的就这么走一天。
有时候我会想,要是我有朋友多好,或者我的朋友在我身边多好,那样我是不是可以把孤独掩藏于人海里,不至于暴露的如此狼狈。
每天依旧是上班下班的生活,朝九晚五真的会使人麻木,我像一个行尸走肉一样每天定时起床,上公交,下班回家。有时候躺在床上的时候我什么都不想做,室友和我说过的时候我都懒得回答。我每天都在思考一个问题:我什么时候可以有钱?
冬天真的太冷了,我每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吃的饱饱的,昨天中午睡了一觉,睡醒后恍恍惚惚,整个人游离一般,我做了个很长的梦,梦到回了老家,梦到家里的暖气,火炉,热腾腾的蒸笼。我突然就哭了,好怀念那种热闹的气氛,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而现在独身一人,连手都暖不来。
写小说写了很久了,从年初写到年末始终未能完成,写了开头写了结尾,却无法轻描淡写地去像一个旁人讲述过程,然后就在心里对自己说,算了吧算了吧别写了,就让那些话那些文字那些思想全部烂在心底吧。
我必须得承认,可能我这辈子就是一个碌碌无为平平庸庸三百线以外的写字者。
冬天总是静悄悄的,雪任意飘,树枝任它落。老周的朋友昨天和我说,他爸催他结婚了,可能也差不多了吧。我没说话,始终没说一句话。
我不愿再去打听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我们就是在一个冬天认识的。我曾如此炽烈地向旁人描述过冬天的美,用尽了我所能想到的所有华丽的辞藻,想让他们感受冬天冷的也是如此的迷人。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冬天。
人对于过往总是容易耿耿于怀,然而过往早已把我们抛下销声匿迹。
车轮轧过雪花时轻微的咯吱声,礼花在空气里燃烧的噼啪声,可能任何声音都比眼泪掉下来的声音更值得被纪念。
而我许下的唯一意愿就是:但愿这个冬天,我们谁都不要活在任何人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