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是一粒古老的珍珠落入陈年的沙,经过岁月沧桑,带着浓重的历史感再次走入世人的视野;偶然就如一片落叶,不小心掉进史前的一块琥珀,透亮、晶莹,远古时期的纹理清晰可见,散发着浓厚、古朴的味道,缀在一个鲜活生命的胸前。人生有那么多个偶然集结,又会因为不知道的一次偶然结束。生命的体验永远无规律而言,尽管世人那么努力地寻找,也许,正是因为生命之路永远充满新鲜,才让那有限的时间段富有趣味和吸引力。
人潮涌动在这个世俗的空间中,在各式命运的安排下,经历着自己的偶然,幸福如此,不幸亦如此。当一个鲜活的生命面对复杂而令人困惑的生活,依然执着地寻找本不属于自己的幸福,那些有关幸福的符合都不会在她的生命中出现,无望的等待,必然的衰老……当这一切在生命终结的那一刻得以印证时,琐碎的生活片段,生命在行进过程中的点点滴滴,总会让我们情不自禁的流泪、悲哀。活着时的温暖渐渐冰冷,记忆渐渐离我们而去,对于曾经的执着我们只能缅怀,同时慨叹命运之手的强大。
于是,你会问自己,我会是这样的吗?或者我与她不一样。可是,该怎么回答呢?
夜幕降临,各色的灯悄无声息的亮了起来,装点着这个城市,放慢了人们行进的节奏。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带着光的线条穿梭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城市里有很多窗子,一格一格,无数格。白天的时候,窗子守着孤独,静静地等候。夜晚,窗子被光填满,安静柔软的黄色光线,冷静明亮的白色光线,晃动光影的电视的光线。每个被填满的窗户,都告诉我们他们守着的不再是孤独。我喜欢被光填满的窗户,无论是什么颜色,都让人觉得温暖。白天它只让人觉得是座空房子,而晚上才可以叫做家。
在那很多很多的窗格子中,有两个是我的。我一回家就会打开所有的灯,让光线驱走一天的空荡荡积攒的寒冷。对,我一个人生活。一居室的出租房,一张双人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一排书架,一切都井井有条,秩序井然。我可以居住在有灰尘的屋子里,却不能忍受一切杂乱无章,很奇怪吧?
曾经想过换一种崭新的活法,像一个虔诚、纯粹的朝圣者一般,为了自由、体悟放下匆忙的脚步,那样的释然与单纯光是想想就觉得甜美无比,然而,这样的想法往往都会像梦中的布达拉宫一般消失在高原苍茫的云海之中。当灵魂散步回来,睁开眼睛看到真实可触的
一切时,我感受到了我与这个世界千丝万缕、不可斩断的关系,放下什么也是不舍,于是承认自己真的无法脱俗。
男人理性,女人感性,这话说得有些表面。男人看女人软弱、不会控制情绪,似乎这个物种天生就得男人们担待、扶持,于是男权社会赋予男性群体的优越感、价值感为男人们带来了面对刀山火海也会不眨眼的使命感与勇气。
如若有某位女性离开男人还可以活得很好,在男人看来必然有些耐人寻味的故事;女人看男人倔强、幼稚,这个物种坚强、富有勇气,但需要精神、肉体、物质各方面优势去搭建所谓的自尊,而那些东西的重要性对女人而言却很小。
于是男人无论是失意还是得意,金钱、女人都会是他们重振旗鼓的良药,而女人失意时,要想重振旗鼓,是自我心理的重整,和金钱、男人无关。所以,从心理构成基础而言,男人要比女人脆弱一点、可爱一点。戴上耳机,让内心世界与外面的世界隔开,哪怕只有短暂的一会儿。音乐在耳边响起,音符钩织出一个纯净明媚的世界,眼前的世界变成无声模样,只有机械的动作和没有含义的各式表情。有人从你身旁匆匆而过,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灵魂与你擦身而过,没有味道、没有气息。
此刻,你抽身出来,像上帝一样,站在高高的完美世界欣赏俗世的喜怒哀乐。那就是我们每天置身的世界,广阔的天地,渺小的行为,像游戏一般日复一日、世世辈辈,忙碌、追求,等待游戏结束的一天。这样的感觉如梦幻一般,瞬间让人剥离俗气的特质,似乎都可以远离五谷与炊烟……
只不过,还是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