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玉写在前面:虽然此文性质属流水账,但文末有多图暴击,建议看完哦。
早上七点出门,晚上十点进门,一天的交传下来,我还能说话,也算老天爷赏饭。
上午的交传:生物质能、沼气、脱硫、粪便、沼渣、沼液等技术讲解和业务洽谈请敞开来吧,保证把你们安排得明明白白。即使一位发言人连讲五分钟不停顿,我也能一个意思不漏得翻译出来,且几乎不看笔记。一个半小时下来我还没过瘾,就结束了,一丝遗憾飘过。
下午的交传:前俩小时,双方你来我往讨论太热烈,一个个脸上洋溢着问题疑惑得到解答的快乐,而我,在会议进行到两个小时左右,感觉大脑有点缺氧。长桌对面的老江湖察觉到我的异样,在我方德国人长达几分钟的发言之后问我,能不能都记下来,我看了看笔记,不能,跟上午全然不同的状态。把内容七零八落得翻译出来后,双方很体贴得用英文沟通了几个回合。
哎呀,会议延时到俩半小时了,我的注意力开始不听话,时不时开小差,集中不起来,有时一大段的发言完全不理解啥意思,哪怕是中文。幸亏现场双方还可以用英文沟通,幸亏还有会中文的德国人和会德语的中国人给我补充或者修正,甚至代替我翻译几句。
现场有一位在中国留学多年的德国人,温女士,她偶尔会用中文跟对岸人员交流。片刻的停顿,大脑得获喘息,含氧量增加,快到第三个小时,我的大脑又开始正常工作,但我得开始有意识地控制精力,不然还是有半句一句的内容遗漏。
我的天哪,三个半小时终于结束了,谢天谢地谢自己。
晚宴交传:我仍旧坐大老板右侧,不同于谈判桌上,我感觉今晚的饭局属于随性轻松版,便没有做笔记。邵先生意会,不再像白天那样,一次讲几分钟,缩短每一段的发言时长。好歹经过傍晚俩小时的休息,大脑略有恢复,这个长度基本在大脑可承受的范围之内,翻译完之后得到一位在德国生活逾三十载的华人评价:你翻译的很棒。
但晚宴进行一个小时后,有一段沟通,我中文表达都开始不畅了,那位德籍华人说,要不我替你,你先吃点。其实我知道,他听出我的问题了:反应开始迟钝。
在他发表长达十多分钟的中德双语版讲话期间,我赶紧吃菜,补充能量,放空大脑,终于有所缓解,翻译工作得以坚持到最后,两个半小时晚宴结束。
结束后走在路上,温女士跟我说:“一天下来你都成半个沼气专家了,以后关于沼气、生物质能发电的问题都可以直接问你了。其实这次我也学到了很多,每次有商务活动,我都能学到很多。”她用中文讲的。
温女士和邵先生都是德国人,都有很好听的中文名。不过我觉得我的英文名Yu和德文名Yu也很好听。它们的发音都是拼音和德语字母ü。
大老板邵先生属于“译员友好型”发言人,谈判桌上他会控制代表团成员的发言长度,让我先翻译完一段,再继续下一段内容。每一轮会谈,我都坐在他的右边,轮到他发言时,总是时不时看我的笔记情况,看我记得差不多够长了,就停下,让我来翻。
一般做到一定级别或者外事经验丰富的领导,都是译员友好型发言人。他们在表达观点时,不光语言表达充满逻辑、用词清晰明了,而且还会在一个意群结束时,自动停顿,经验丰富的译员,也会自然而言地无缝对接起来,哪怕俩人之间没有合作过,也能做到配合得天衣无缝。
封面图:打卡德国食品与农业部部长Klöckner女士。
新任德国大使上任后,已经与他打过多次照面,一直心心念念近距离同框,这次终于实现,可惜中国网记者把他拍失焦了,sigh
打卡河北省副省省长夏延军女士,最近见到很多女技术专家、女企业家、女领导人,感觉视觉上很舒适。
今天下午石家庄投促局局长马千里女士的会议主持也很赞,能看到这么多女性力量,真好呀。
然而原定只做交传的我,应急进了同传箱,昨天做了勃兰登堡州科技部女部长的德中同传,今天上午做了一家德国女企业家的英中同传。
翻译现场总是充满意外。
再来一张压箱底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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