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又来了。
比以往更加傲慢无礼,宣誓着整个城市的所属权,他试图将院子里所有植物拔地而起,或许不仅如此,他想摧毁一切,一切能够带给我们希望的东西。
他一直嘶吼,仿佛在宣读命运,或许他本身就是命运,来自风雨飘摇中奄奄一息的植株命运的呻吟。然而,这种呻吟所向披靡,凌驾于高空上朝着世人呐喊,那是我们城市人永远可望不可即的呐喊,我们会为了金钱四处奔波,为了名利头破血流。我们却逃不出世俗的圈子,在高空上呐喊,我们总是选择闭嘴,沉默中,我们没有爆发,只有在沉默中等待灭亡。
这大概就是我们循环往复的惶恐与不安:生命中本拥有童话,而我们却将生命养成了两条狗,一条叫苟延残喘,另一条叫苟且偷生。
后来,他走了,同我们带着各自的失望,却不甘的甩给我们一身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