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年前,买过本《论语》,书中只有简单的译文,没有过多的解释。当时还不明白,这样的版本是最好的,读经典就得阅读那些没有后人添加太多注解与分析的原著。
一天晚上,闲来没事,郑重地读起来,一页页的翻阅,看到了孔子的幽默、伤感、无奈、振作与沉思,无形中竟然有一种与孔子对话的感觉,平生第一次毫无间断的读完了一本书。
当然,对于书里的内容,不解之处也很多,比如孔子所说“君子不器”中的“器”就不是很明白。因为在日常生活中,如果说一个人不成器,那是一种批评,接近骂人。那孔子为什么“君子不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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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年过去了,渐渐明白,孔子这句话是有深意的。《易经》讲:“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道”是人灵魂向上的追求,而“器”必须是人在灵魂的向上追求指导之下的所为。
现在人所谓的不成器,无非是没有成为螺丝钉,没有成为工具。如果一个人在社会中不能成为社会的工具或他人的工具,那么这个人就是失败的,就是没有用的东西。
孔子所说的“君子不器”,是指一个健全的人不能仅仅成为“工具”,如行尸走肉般失去灵魂与思考能力,而必须成为有自己价值观的人,要有自己的追求与判断,也就是所谓的“道”。与孔子处于同一个时代的古希腊哲学巨人苏格拉底曾说:“未经省察的人生没有价值(Life without examination is not worth it.)”。
在思考“道”和“器”之间的关系时,这两位分别处于东西方文明各自源头的最重要的智者有几乎一致的判断。
如果没有“道”,人仅仅是一个工具,那么这个人是什么是事情都做的出的。铁可以铸为犁,也可以熔为利剑。砒霜可以入药,也可以是毒人。一个无所顾忌的器,可以随时破坏一切。
人,是不能只成“器”,还要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