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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的脚印
遗留在雪地里
没有鸟摘下了羽翼
给埋葬的落叶一点暖意
没有女人取了下头顶的帽子
给积雪一句亲切的话语
只有木板铺向天际
只有狂风堆砌建筑
只有土壤歌颂距离
街道必须缄默然后不语
所有的窗户才会在
石头缝中亮起
每一条石凳能够
和树桩一起谈谈心
然后云朵才自愿
停在了天空里
夜晚无需过问
烟和火从什么地方
烟和火从什么地方升起
白昼必须关心
有多少的路人
躲进菜花蛇的洞府里去
只有星光证明黎明
只有日头证据睡意
一千只丹顶鹤
飞进老人的窗户
然后老人对着
电磁炉话语
几朵迎春花
开在老人脊梁骨
而时钟必须高呼
手电筒才能
照亮煮熟的鸭子
有几只翅膀
有多少脚趾
当然山鸡是对狐狸嫉妒
因为早起的太阳和
森林一起死去
迟来的鸡鸣总在
报告鹅下蛋的时机
用心听一听
蝴蝶是不是
飞进了高压锅里
或精盐睡在糖罐的床铺
而寒冷已然占领大地
和茶馆里燃烧的枝
和老鼠闭上的眼
只有地上的
破布
无人来问津
诗集：不是故事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