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刚刚埋,我爸就带着私生女上门了,他命令我必须把私生女当做妹妹看待,还想着入驻公司。
我笑了,我家的别墅就是我妈的婚前财产,公司的资金也被我转走了,渣爹你就和私生女一起守着空壳公司吧。
我妈葬礼当天,我眼睁睁看着我爸溜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我麻木的跪在地上看着照片上母亲的笑颜心底暗暗发誓,我绝对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
葬礼结束之后,回到了家,但是我家已经你是我家了,沙发上一个女孩穿着我最喜欢的睡裙正坐在沙发上,对着佣人使唤,我眉头顿时一蹙,家里的佣人都是很早就在这里做事了,是一点一点带大我的亲人,在我妈卧冰在床,我爸连家都不想回的时候,是她们一直陪着我,给我童年的温暖,她们恪尽职守坐着佣人的本分但我可看不过眼,我直接走到那个女孩面前,迎着她僵硬挤出来的笑容,毫不犹豫一脚踹了过去,那女孩瞬间就被我踹翻在地,一脸的懵逼,她是谁放进来的,我微微抬起下巴微凉的视线在大厅里扫过。
佣人们沉默了一下,才有人开口,是老爷带回来的………我爸?
我有些诧异,佯装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人,开口道:你就是我爸的新老婆是吧?小小年纪不学好就开始傍老男人了?你成年了吗?女孩被我连珠炮似的唇给弄得满脸通红,她气愤的站起来,抬手想打我,却被我一眼看过去,巴掌没敢落下来,我笑了一声,就这…我还以为这私生女是什么货色呢,感情就是一个惯会用眼泪博同情的绿茶啊。
把她给我丢出去,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已经没心情了,直接吩咐佣人,立即就有人上来架住她,不顾她的挣扎,直接丢出了门口。
她在门口叫到:俞敏敏,我是你妹妹,你凭什么让人把我扔出去?
她简直要气疯了,因为刚刚的挣扎,真丝连衣裙在她的身上歪歪扭扭的,还钩了丝。
我最喜欢的睡裙,可惜,糟蹋了,我收回视线,闻言嗤笑一声,姐姐,不好意思,我妈就生了我一个,你是谁生的就找谁去,别在我妈和我的房子里狗叫。
是的
这是我妈的房子,在她过世后,根据遗嘱,这房子现在是在我的名下,只要我不允许,她一辈子都别想进我家的门,我让佣人关上了大门,转身就上了楼,现在外面还在飘着小雨,秋天过后的天气透着微凉,她这一身真丝睡裙可挡不住冷空气,我托下巴,忍不住笑,真是期待我那个爸回来的时候,看到他的私生女衣衫不整的站在门口,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样子,又会是一场什么样的精彩场面啊?真期待啊?没有让我等太久,我生物学上的父亲一脚踹开大门,后面跟着哭得梨花带雨的私生女。
俞敏敏,你个混账,快来和你妹妹道歉,他冲我哮,努力保持着为人父的威严,我随手掏了掏耳朵,继续慢条斯理的喝酒,全当他在放屁,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配跟我说话的可能是觉得大男子汉的威严受到了挑战,他涨红了一张脸,把女孩拉到后面,气势汹汹向我走来,敏敏,可能是想到什么,他平复了一下呼吸,努力保持冷静。
说道:你是姐姐,就算妹妹真的有什么不懂事的地方你也应该让让她,听话,跟她道歉,这件事就算这么过去了,他摆出一副仁慈的模样,仿佛对我施了天大恩德,私生女顺着他的话说,对,你跪下来给我道个歉,看在你是姐姐的份上,我就不生气,她期待的看着我,满脸都写着我都这样让步了,你还不快点感恩戴德话中带着人畜无害的娇憨,让人真想狠狠撕碎,教她认识一下社会的险恶,如果我说不呢?我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来,拉开一些距离,直直回视,语气挑衅到,你又能怎样,气氛凝固住,父亲面沉似墨,风雨欲来,太阳穴处青筋暴露,粗壮的手臂高高扬起,眼看就要挥下来我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在挥下的瞬间,毫不犹豫拿起桌上的酒瓶,跟他对砸了过去,砰- -酒瓶碎开宛如我们那摇摇欲坠的亲情,终于不堪重负,彻底断裂,从他挥下手的那一刹那,我终于下定决心,要亲手斩断最后的牵绊。
他的手扎在碎裂的酒瓶上,鲜血淋漓,伴随着凄惨的大叫声,孽女,你竟敢这么对你亲生父亲,他双目赤红,恨不得杀了我,又要从上了用另外一只完好的手教训我,我冷笑一声举起酒瓶正对着他的心空,说:有种你就来,家里的佣人们闻讯赶来,目瞪口呆,看着这场父女反目的大戏,他的面子再次丢尽,看着我目毗欲裂,孽女,你给我滚,滚出这个大门,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早知道当初生下来,就该把你掐死,我又笑了,真不知道他哪来的底气,最后叫您一声,父亲大人,提醒下,该滚的是您,您怕是忘了,这房子是我妈的婚前财产,她遗嘱上白纸黑字写着,这房子属于我,明白了?带着你的私生女马上给我滚,他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眼睛瞪得像铜铃,怒急攻心又气得两眼翻白,直接晕厥过去,私生女哇哇大哭,爸你别晕啊,你晕了,我可怎么办?佣人们不知所措地看着我,上前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吴妈,你带几个人上楼,把他的东西都理出来,连带着他都扔到外面去,顺便把指纹上他的指纹消了,以后别放他进来,如果谁违背,就自己卷铺盖走人,在饭碗的威胁下,佣人们毫不犹豫将他和私生女像垃圾一样扔到了大门外,私生女仅在这座大房子风光了片刻,又回归了狼狈,窗外雨声愈来愈大,时而伴随着电闪雷鸣,两只落水狗凄凄惨惨,在大门外抓狂咆哮,却无人搭理。
父母的婚姻是集团间的强强联姻,据说是奶奶定下来的,他两的婚姻里没有爱情,只有适合和算计,父母经常拌嘴,电视里面管这叫打情骂俏,来往之前,唇枪舌剑,恨不得将对方的心掏出来,某些话我听多了都难受,居然也能算是关系好的证明,我不理解但我大为震撼,我觉得父母间的相处方式有问题,但又不方便说,毕竟我也只是个小鬼头,因此,受原生家庭的影响,我最向往的婚姻是相敬如宾,八岁后,我终于明白,原来当初的直觉没有错,她们关系的确差,互相攻击的难听话从来都不是打情骂俏,而是真真切切的讽刺,带着深深的厌恶,母亲嫌弃他懦弱,没有男子汉气概,父亲嫌弃她,太强势不够女人,她们两大概就是所谓的怨偶吧,外婆心脏有问题,在母亲结婚没几年后,就移居去瑞士安养晚年,她们每年生日母亲会带我去瑞士帮他们庆生,今后我大概都要自己去了,八岁生日那天,我偷听到了他们的讲话,才知道他们还在一起是被逼无奈,在我面前表现得没打起来就已经算是可以了,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总是对我不满意,每次请他去家长会都会推三阻四,总说工作忙,可他分明只在公司挂了个闲职甚至都不需要在公司露脸,真正身为总裁忙得团团转的母亲,却没落下每次的家长会,显而易见,父亲不爱我,很久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们结婚后,也有一小段恩爱时期,我也是那时候怀上的,但就在母亲怀孕期间,他种马上身,没忍住去外面偷吃了一次,正巧被母亲发现,母亲那是正怀胎九月,当场大发雷霆,盛怒之下早产了,事后他忙不迭道歉,说都是一时糊涂,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种错误,母亲性子刚烈,不再给他机会,铁了心要离婚,然而奶奶更强势,在她的劝说下和阻止下,婚还是没离成,母亲只能磕磕绊绊的跟着他继续过下去,但心算是彻底的寒了,父亲好说歹说讨好了几个月,见母亲还是得理不饶人便选择放弃,他破罐子破摔,又找到出轨的那个女人,跟她旧情复燃,母亲懒得搭理他的破事,只要求他别把那些破事抖到我面前,免得污了我的眼睛。
愈家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旗下产业遍布全国,现在的掌权人是我奶奶,今年八十有余仍旧雷厉风行,活跃在职场一线,手段狠辣,令人闻风丧胆,我生物上的父亲生在这样的家族,却长了个优柔寡断,胆小怕事的心肠,是远近闻名的败家子,谈生意时把几千万的单子谈成几百万,还沾沾自喜都是家常便饭了,名副其实的商业废物,他唯一的特长就是花钱,幸好长得还能看,不然当初就算奶奶说破嘴皮,相信母亲也绝不会嫁给他,奶奶未雨绸缪担心他以后守不住家业话费好大功夫,替他求娶了妈妈,珠宝界龙头企业家的掌上明珠,也是从小就出了名的商界天才,娶到的主要原因,据说是因为外婆当时病重,只能依靠愈家祖传的一种采药续命,愈家以前是中医世家,祖上是清朝御医,知道清朝覆灭,愈家祖宗才弃医从商,创下可观家业,母亲答应嫁后,奶奶将父亲的那份家产绝大多数都转到母亲户下,说是要让她看见愈家的诚意,名下产业越来越大多,生意越来越好,母亲过得却越来越不开心。
八岁后,我和父亲的关系如履薄冰,平时几乎不说话,偶尔必须交流,也是寥寥数语,公事公办,母亲的爱情就像烟花,只灿烂了一瞬,然后迅速凋零,她这一生,除了工作,还是工作。
我叹口气,又拧开一罐啤酒,早上六七点左右门口传来吵闹声,有人在猛烈拍门,大小姐,是先生,要怎么办,我淡淡道:甭甭管他,拍累了,他就会走,果不其然就他那个细狗不到半小时骂骂咧咧的声音便小了,到最后完全消失,确定他已经走后,我也跟着出了门,开车直奔公司,在公司待了将近一天,把事情处理完后,我才去了解他的动向,母亲对他的零用钱把控得十分严,即使这样,他也不遗无力地为母女在江边买了栋两层的小房子,从别墅出来之后他无处可去,现在只好回到那栋小房子休整,若不出意外的话,不久,他就会回公司宣布正式接任总裁之位,呵呵,可惜他接手的只是个光杆司令,公司的财产都让我给转移完了,只剩个空壳,有能力的职员们跳槽跳槽,创业的创业,公司现在剩下的只是几个混日子的酒囊饭袋。
我去奶奶那边的总公司,向她说明了情况,奶奶搂着我,灰色的眼瞳暴露了暮气,声音略显疲惫,敏敏,幸苦你了,你做的没错,奶奶支持你,是我对不起你母亲,当初如果不是我自私,把她拉进来,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奶奶跟母亲关系一直很好,说母亲像极了她年轻时候,他对儿子失望透顶,完全把母亲当亲女儿看待如今母亲去了,留下我,奶奶自然当作至宝,您真不怪我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吗?我忐忑道:毕竟他是你亲儿子,你也是我的亲孙女,奶奶豪迈的把拐杖扔到一边,既然他要跟那对母女生活就去好了,我保证他不会饿死,其它不用你管你放手做你自己把吧,开心最重要,我高兴地扑过去搂住她。
世人总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亲人之间打断骨头连着筋,我还以为奶奶也要劝我不要这样做,没想到奶奶爽快得让人不敢相信,不愧是跺跺脚都能让整市震动的女强人就是跟凡夫俗子不一样,我自然看不上那江边的小房子,留给他们倒也没什么,但那房子里的小三和私生女,我必不会让她们生活如意。
父亲愈洪,第二天就迅速赶回公司,趁这个机会,我派人从蛇场运了十几条水蛇,趁着无人之际,苍进江边的那座小房子,当天晚上,小房子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叫,急救车呼啸而来,将吓到昏厥的女人送进医院,听说她脚上被咬了还几个口子,虽然没什么毒性,但也够她吃一壶了,我咧开嘴,笑得乐不可支,小三康复后,怎么都不肯再回江边小屋,囔囔着让愈洪在帮她们买套房,但又不同意把江边小屋卖掉,算盘打得贼精,但他现在哪里有钱又碍于面子不好直接拒绝,其实就算说了她们也不信,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说他骗人,爱情的小船说翻就翻,病房内一阵鸡飞狗跳,江边别墅蛇鼠本来就是多,我派去的那几个人都是老江湖,手脚干净,量她们也查不到我头上,处理好这些事我在学校请的假刚好到了,回到学校,我竟然看到了那个私生女,她穿着桔梗的花的白裙子,声音清脆,正在讲台上做自我介绍。
大家好,我叫愈秀秀,我一脚踹开大门,直直坐在她正下边的座位,你前几天不是还叫何翠翠吗?怎么突然改名了,听到这个老土的名字,班里哄堂大笑,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叫翠翠,这是哪个山疙瘩蹦出来的,哈哈,别说,长得还挺像村姑,刚刚没看出来,我的家庭背景在学校里一直不是秘密,因此有众多巴结的人,愈秀秀泪花在眼睛里打转,梨花带雨地看向老师,一脸委屈,老师轻咳了两声,上前,敏敏,你先回座位吧,新同学有点怕生,怕生,我挑眉,没说话,前两天她可不是这么表现的,门口又有个人姗姗来迟,居然比我这个请假的来得还晚,徐州宁,不愧是你,他顶着一头黄毛,精心的做了纹理烫,穿着熨烫得一丝不苟的西装校服,恍若只开屏的孔雀,他见到我,过来就是个熊抱,敏姐,你终于回来了,我可想死你了,我用力将他推到一边,滚,他嬉皮笑脸,就坡下驴,看到讲台上的女孩时,一脸震惊,这个妹妹我好像见过的,愈秀秀娇羞的红了脸,怎么有点像敏姐你,徐州宁瞪大眼睛,受到惊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白眼已经翻到天外,没错,她就是我那个眼瞎爹在外面搞出来的便宣妹妹。
以后,还请大家务必帮我好好照顾她,照顾两个字,我特意加重了语气,看见大家瞅像愈秀秀的眼神开始布满恶意,唯独徐州宁是个例外,哦,他缺心眼儿,他爽朗地对私生女笑到,敏姐妹妹就是我的妹妹,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对你的,我…………谁能把这个傻子领回去,愈秀秀望向他的眼睛已经充满粉红泡泡了,眨巴着没眸,一刻不停的暗送秋波,徐州宁却看也没看,拉着我就往后边的座位走,嘴里说个不停,敏姐,你这两天没来是不知道,高三的绿毛又在搞事了,还有四中的小太妹,说要挑战你,哈哈,真是不自量力……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零食……没错,愈秀秀一见钟情的小帅哥是我的跟班,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久矣,同学们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望,好好款待了愈秀秀,每天都可以看到她被欺负得双眼通红,可怜兮兮地等在徐州宁必经之路,但徐州宁在我没来之前可是学校的校霸,妥妥的中二少年,一心只想着装逼和打架,他对愈秀秀的少女心思视若无睹,每次都跟没看见没看见似的从他身边走过,愈秀秀终于看透了他的直男属性决定凑上来,他似乎没有看见徐州宁的眉头已经皱得可以夹死苍蝇。
这天周五,徐州宁约我出去玩,说学习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周末,不出去浪一下简直天理不容,是睡了这么久吧,说不知道他每天都上课睡觉,恨不得把床都搬进教室,愈秀秀嫉妒的眼神如芒在背,想忽略都不行,本来我对徐州宁这种类型是没有兴趣的,但现在……就算单纯为了让愈秀秀不痛快,我也要答应,她不痛快,我就痛快,我勾唇亲呢地拍了一下徐州宁的肩膀,眼睛却看着愈秀秀,愈秀秀气得咬碎一口银牙,目光怨毒,死死盯着我,同桌小姐妹突然拍了下她的背,问她题目,愈秀秀硬生生把凶狠的表情压下去换上温柔可亲的笑脸速度惊人,堪比换脸,她的成绩不错,甩了我这个不学无术的学渣几条街,据说在从前的学校,是小有名气的美女学霸,当然,这些到了全省顶尖高中,就有点不值一提。
去哪玩,我做些准备,我问徐州宁,徐州宁思考了一小会儿,就去落落酒吧 吧,听说那对面开了家网红烧烤店,可以先去吃饱,我摆出OK的手势单手背起书包离开了教室,我先回去换套衣服,七点见,愈秀秀总会见缝插针,挤进徐州宁在的所有聚会,这次肯定也不例外,就是不知道这次她会以 什么样的借口出现,我换了一件黑色T恤和A字皮裙,扎了马尾,花了个酷姐妆容,愈加显的酷飒,到烧烤店的时候,徐州宁和一群小弟早已经等在那了,幸好这些人还有点人品味,没有穿着豆豆鞋,不然对我的精神真是一种摧残,徐州宁看到我面露惊艳,搞声招呼,敏姐,这边,瞧他那副不值钱的样子只差没把我稀罕你写在脸上了,我捂着脸快步走了过去,真想说这个人我不认识,大家吃着小龙虾,喝着啤酒,聊的正嗨时愈秀秀出现了,她特意换上蓬蓬的公主裙,卷着淡淡卷小心翼翼的从豪车走下。
突然,她好似刚看到了我们,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直直朝我们走来,准确来说,是朝徐州宁走来,嗨,没想到这么有缘,我跟朋友出来唱KTV居然碰到你们了徐同学一起吗?徐州宁吊儿郎当道,愈同学,我们玩的可和你们这种好学生玩的不一样,还是各玩各的吧,你可别瞧不起人,愈秀秀细声细语娇慎道,说不定我比你们还厉害呢,另一个小黄毛搭腔,哟,口气不小呢,你要是把这瓶酒吹了,徐哥就同意你跟我们一起玩,话还没落音,愈秀秀迅速拿过啤酒一饮而尽,还倒过来表示一滴都没落下,徐州宁的话梗在喉间,一脸诧异,其他小弟也不出意外都是这幅表情,愈秀秀扬起下巴略带得意,嘴角翘起,露出可爱的虎牙,说到做到,不要后悔呀,这副矫揉造作的样子成功把在场大多男性迷的神魂颠倒,可徐州宁偏偏是哪个漏网之鱼,他待了了几秒迅速低骂,黄毛,你皮痒了是吧,干嘛替我答应,我说好哈,这事跟我无关,自己惹的事情自己摆平,他像躲蟑螂似的迅速换了个离愈秀秀远些的位置,唯恐避之不及,什么怜香惜玉,不存在的,我站起身,走近受到强烈打击的愈秀秀,便宜妹妹,你就这点本事?费尽心思,连徐州宁这种都没勾上亏得你还是你哪个小三妈的真传,啧啧,太让人失望了,我声音不大,却恰好足以让方圆十米的人都能听清,愈秀秀小脸刷的煞白,受伤的看着我,姐姐,你一定要这样吗?别演了,这里可没有你的观众,我淡淡扫了众人一眼,不用说话,也自然而然散发压力,众人齐齐低头,专心致志地剥小龙虾,闹来闹去,发现愈秀秀的本事就是反复这几样无聊透顶,我没有再看她回到座位继续跟小龙虾奋战桌子又恢复了热闹,大家嘻嘻哈哈的,年轻的脸上散发着青春的活力,隔壁摊来了五六个三四十岁的光头男人,大声招呼着让老板上菜,穿着黑色镶金边恤的老男人一边嚷着:今天怎么这么热,一边把上衣脱下来扔到旁边的凳子上,就这么光着膀子和同伴捞起嗑,两个黝黑的同伴模仿他,也把上衣脱下来,真是辣眼睛。
嘿,你看前座那个穿白衣服的女的正不正,想不想试试她的味道,最先拖上衣的光头男大声跟同伴调笑,目光猥琐的观察着前座的白衣女生,白衣女生应该听懂了,身体瞬间僵硬起来,我舔了一下后槽牙,觉得手有点痒,,他的流氓同伴也不落下风,哈哈大笑,在这说算什么,有本事你去把她给我弄过来。
好,你在这等着。
赤膊男人呲拉一声,拉开凳子,朝白衣女生走去,直接上手搭在女生背上,缓缓摩挲。
美女,跟我们喝一个,白衣女生立马拍开他的手,说到:你干嘛,我不喝,有病吧。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男人用手指指着女生,今天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说完,他拿着桌上的啤酒直接往女生嘴里灌,女生对面还坐着个黄头发女孩,她毫不犹豫拿起啤酒走到对面直接瞄准头砸了过去,赤膊男人瞬间脑袋开花,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脑袋,一手的血,赤膊男人的同伙们马上扑过去,一脚将黄发女生踹得老远,头撞在桌脚,发出沉实的声音,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座的客人们都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他们,身边的学生们也都吓呆了,虽然他们平时也混,偶尔也打群架,但都是小打小闹,对社会上这种真真切切的流血场面还是头一次见,尤其还是一群大老爷们群殴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我拉住马上就要冲上去的徐州宁,示意他稍安勿躁。
同时,他的左手也被愈秀秀拉住,徐州宁,我好害怕,你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那几个人好可怕,你不要跟他们搅进去,会有危险的,待会会有其他人上去帮忙的,大多的顾客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甚至包括老板,徐州宁激动地说,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他们打人?那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呀,我们又不是铜墙铁壁,再说那两个女生跟我们也没有关系。
愈秀秀声音越来越低,我知道这样或许太自私但我只希望你能够安全,我单手用手机报警拿出随身携带的微型摄像头套在他的脖子上,放开他的手,去吧,抄家伙,打狠点,别弄出人命,其它我给你兜着,他眼睛一亮,兴奋地站起来,振臂高呼,兄弟们,抄家伙,跟我去狠狠教训那几个欺负女生的流氓。
我淡淡补充,放心,出了事我兜着,别把人弄死了就好,我家里的背景摆在那里,是给他们的底气,敏姐威武,都是一群血气方刚的男儿,都到这份上了怎么忍得住,一个个红着眼,抄起家伙就加入了战局,男生都去打架了,原来的桌子就只剩下我和愈秀秀。
姐姐,你好自私,他们那么听你的话,你却一点都不顾及他们的安危,愈秀秀愤怒道,是不是在你眼里他们都无足轻重,只有你的命是命,那在你眼里呢?所有人都是你的踏板,我笑盈盈的发问道。
如果今天那个流氓骚扰的是你被殴打的是你,你也希望徐州宁别管你?毕竟你跟我们也没有关系。
愈秀秀面色一变,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呵呵!真够双标的,最重要的是,还能双标得这么理直气壮,我原以为我已经够自私了,没想到跟她比起来还是略逊一筹,我懒得再跟她说话走去路口看看警车怎么还没来?再不来,就要发动群众的力量了。
那几个中年流氓,虽然正值壮年,下手有多狠,但我们这边一共有十来个,都抄家伙,也不是盖的,徐州宁这边以人数的优势,稳稳压着他们几个打,看着真解气,我跃跃欲试着也打算冲进战局,恰巧听见警声响起,从报警到警车来,大概八分钟,不算慢,但如果没有人阻止了那几个流氓,两个女生可能八分钟也等不到了吧。
警察们拿着警棍,大声呵斥,让所有人停手,有个流氓,趁着人多混杂,像滑不溜手的泥鳅,迅速翻过栏杆就跑,但恰巧卡在车流中,慌不择路间,不慎被一辆大卡车碾进车下,当场身亡。
这天晚上,烧烤店爆发了群殴,还发生了人命案件,稳稳上了热搜第一,我们一行人都被带到了警察局去接受询问,在烧烤店的监控群众的指控,徐州宁脖子上摄像的证明下,几个流氓暂定寻衅滋事,而我们属于学生,都还不满十八岁,打得再狠也是见义勇为,做完笔录便让我们回家了,老警察苦口婆心,见义勇为没有错,但以后还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两个受害人被急救车紧急送往医院,情况不知如何,希望一切都好,回去的路上,徐州宁坚持要将我先送回去,至于愈秀秀,早被忘到九宵云外,他还说什么女生在外面不安全,今天是他叫我来的,他有这个义务把我安全送到家,他大概忘了,当初我把他按在地上狂揍的事。
今天要不是生理期到了,再加上我嫌恶心,不愿意跟那几个流氓正面打交道,要不然我早就冲过去了。
后来愈秀秀在没找过徐州宁,她跟同学们说,我们一伙人都是疯子,打起架来都不要命,还没有脑子,她大概觉得只有明哲保身,置身事外才是聪明人的做法吧。
回到家,发现愈洪又不请自来,脸上黑压压的一片,看着我的眼睛满是疯狂,说:你到底把公司怎么了?为什么他们说公司没有资金了?愈洪冲过来,却被保镖反手扭到了一边。
哦,被发现了呀。
我理了理头发,这才正眼瞧他,花了这么多功夫,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滋味好受吗?
愈总,听说你现在是个光杆司令是吧。手下都跑光了,发不起钱?
我就知道都是你搞的鬼,愈洪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声音狠厉,在我真正发火前,你马上把这个事情解决了,我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
我记得很久以前,在我还是女童的时候,我闹腾他,他不耐烦了,就会用这种语气,往往这样以后我就被吓得服服帖帖,但我不再是个小女孩了,我也恨死了这个语气,我平静地吩咐保镖,让他圆润地滚出去。
注意️!!一定要用滚的方式
保镖心领神会,把他卷起来滚了,偌大的空地响彻了他的叫骂声,但除了叫骂声,他也没有其它的办法。
毕竟,除去那栋房子,他手上真正能动的钱屈指可数,估计怕连雇个保镖都做不到吧。
回到别墅,我打电话跟奶奶说不想再学校里再见到愈秀秀,她闹来闹去也就那点手段,都不够看的,现在我看腻了,奶奶答应得很干脆,向我保证愈家只有我愈敏敏这一个外孙女,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愈家大门的,她说到做到,第二天我回到学校时,就发现愈秀秀的桌子里面都空了。
老师说愈秀秀因为家有事,已经转校离开了,但明眼人都知道这个事,指的就是我,于是我校霸的民声穿得更加响亮,他们都说我轻而易举就可以让人滚出这个学校,这话说的未免太夸张,虽然的确差不多,但还是要低调低调,愈洪和愈秀秀消失后,生活又恢复了平静,但很快这个平静又被打破了,这次的源头是我大伯。
奶奶奶一共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是暴躁赌徒,小儿子是懦弱匹夫,只有二儿子是人中龙凤,大伯暴躁且愚蠢,但勉强还能守得住几分给他的家业,不知是从哪里听说,我把愈家公司的资产卷去国外,他气势汹汹地来找我,此时我例行来看望奶奶,在奶奶面前,他瞬间就从暴躁的大老虎变成温顺的小猫咪,收起了张牙舞爪的样子,我一边帮奶奶捏腿,一边听他的控诉。
敏敏,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就算小弟真的有什么对不起你们母女两的地方,那他也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如此不孝,这样对他呢!
还有,我愈家的产业,你凭什么把资金都弄到瑞士去,你这是偷是盗,仿古代是要被浸猪笼的知道吗?你少跟我扯什么借口,都没用,我话放在这:现在立刻马上把转出去的资金一分不少还回来,不然别怪大伯翻脸无情。
以前大伯跟愈洪的关系可可差了,有次吵架,差点打断了愈洪的腿,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跟愈洪站到了一边,仔细一想,大概是愈洪许了他什么好处,无利不起早罢了,偏偏还给自己冠个义正严辞的由头,呵呵连坏都不敢坏的光明正大,色厉内荏的怂货。
大伯,我声音柔和,怯怯地解释,但不失条理清晰,你可能是误会了,我没有转移愈家的资产,属于愈家的部分我已经全部转给了奶奶,属于母亲的部分,我才转回了瑞士你一顶这么大帽子扣下来我很是害怕呢!
大伯从奶奶那得到了肯定的消息,一下子就顿在那了,他张了张口,气势明显弱下来,小弟找我说他身上没什么钱了,你把他的资产都转走了,有你这么当女儿的吗?
那你呢?将家里公司输了一个又一个,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吗?自己都管不好,还敢来管我。
奶奶将一叠文件摔在他脸上,又用拐杖击打他的膝盖,呵斥道:跪下,今天我就要打死你这个孽子,省得看着闹心,直打得他嗷嗷痛呼,但他不敢躲,奶奶是出了名的心狠,收拾人向来铁血无情,翻开文件,竟然全都是各个公司转让股份的报告,转让人处正是大伯的指纹和签字,大伯脸色瞬间变了。
妈,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这样。
奶奶的拐杖挥得更加密不透风。
大伯的声音更加颤颤巍巍,妈,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这种话你说过多少次了,我看你敢得很,今天索性把你打死,省得再到外面去丢人现眼,家庭闹剧,一直到二伯来阻止才罢休。
二波愈颢,是愈家三兄弟中唯一靠谱的,二伯知名大学毕业,长得一表人才,老婆是高官之女,将自己名下的产业打理得蒸蒸日上,远远将其他两兄弟甩在身后,前途不可限量,他不容分说的夺过奶奶的拐杖,扶着她回到座位上。
大哥在混账,您也犯不着用自己的身子跟他生气啊,气坏身体怎么办?奶奶接过我递去的温水喝一口,既然老大管不住自己的赌瘾,以后他名下的公司也尽数由老二管理,尽快做好交接手续,奶奶一锤定音,正式宣布大伯和愈洪一起成为难兄难弟,在没人注意时,二伯悄悄向我眨了眨眼,扬起大拇指,二伯是我偷偷通知的,我们说好了,将计就计,我配合二伯,趁这个机会,吞并大伯名下的财产,这样以后二伯就可以稳坐愈氏继承人的位置,事后他拿权,我拿钱。
母亲辛苦工作一辈子,也没落得怎么好,奶奶亦然,我不想走她们的老路,只想拿着钱去瑞士做个富贵闲人,奶奶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说只保证父亲不被饿死,居然真的是字面意思。
一个月后,我看着眼前这个落魄得疑似流浪汉的邋遢男人,险些不敢认,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扑到我面前,不断忏悔,说他以前是猪油蒙了心,才做出那么多得混账事,说让我原谅他这一次,他以后一定会当个好父亲,弥补我以前缺失的父爱,我笑的凉薄,只要母亲原谅你,我就原谅你,他不知是故意装傻,还是真的脑子不清楚,居然真的找了一份看管墓地的工作,后半生都在那陪着母亲。
至于那个小三,见愈洪没钱后,早就带着女儿改嫁了,不过改嫁的那个煤老板家暴倾向严重,将她打进医院好几次。
就这样,她也甘之如饴,真是要钱不要命,我在瑞士看着出升的太阳,开心的笑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