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最近每天都会重复多次问我一个问题“妈妈,你明天要不要上班?”。
如果回答要上班,她会很失落,有时是漠然的走开,心事重重那种无语无言;有时是小声但肯定的央求“妈妈,你明天不要上班。”很多时候,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不上班的问题。甚至被问得烦躁了,直接简单粗暴的怂回去:“不上班,你给钱吗?”。没想到,她还真的要给钱,只是给的是她平时存起来坐摇摇车的一元硬币,还愿意都给妈妈。
后来我也不忍心再打击她幼小的心灵了,尽管可能已经被打击得千疮百孔。每次都间接回答她的问题:“妈妈明天下班回来给你带好玩好吃的,好不好?你想要棒棒糖还是柚子呢?”。每每这时,问题可以暂时避过了,但不久后她想起来还是会再次问“妈妈,你明天要不要上班?”
如果回答不上班,她会瞬间眼睛亮起来,整个人也神气起来。只是到了第二天早上麻烦来了。好几次是直接从床上爬下来,各个房间到处找妈妈,没找到人影后,就大声哭喊起来。惊天地泣鬼神那种大哭,每次都让我感觉到她的撕心裂肺和伤心欲绝,以致于时常怀疑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对她产生了如此大的负面影响。有时她也会突然从睡梦中大哭着坐起来,到处找妈妈。
后来决定还是对她实话实说,工作日就是要上班的,但下班后就会回来陪她,给她带好吃的好玩的。
有几次早上上班前上演大哭大闹,要求“妈妈,你不要上班,在家陪我玩”。本来赶班车的,眼看又要掉车了,一边的她却在那里无理取闹,一大早就哭闹得伤心欲绝,瞬间就爆发了,吼了两句,立马果断狠心的夺门而出。关门后越走越远,她的哭声也越来越听不清晰了,但脑海里似乎一直都听到她那悲惨的大声哭喊,心里是如刀割般的无奈和难受,好几次想放弃前行想返回家去将她抱起来,好好陪她擦擦眼泪,拍拍后背。但惯性动作占了主角,依然上班路上奔波。
后来早上上班前,姐姐会照样大声撕心裂肺的哭泣,央求“妈妈,你不要上班”。但被我果断拒绝后,她会冲出房间,对仓皇而逃到大门正准备关门离开的我,大声哭着说“妈妈,再见”。那一刻,我没有喜悦,只是越发的心疼她的委屈和理解。只得“再见”仓皇而逃去上班,一路上却是无尽的悲哀,只有自己明白。
再后来上班前,姐姐会在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央求“妈妈,你今天不要上班,好不好?”。看到我义无返顾的到大门时,她会很泰然的说“妈妈,再见”。只有我自己明白,她那白皙的小脸上的安静中隐藏着丝丝失落。
后来,我坚持每天下班回家都给姐姐带一个小玩意,吃的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