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哥说,"到了北京,不一定得去故宫长城;到了大理,不一定得去苍山洱海;到了敦煌,也可以不去莫高窟月牙泉。既然和这座城市无缘,那么只能说再见了。"
在格尔木,我会期待敦煌,期待一路沙土中的这座城市。
空气中弥漫着沙尘,摇下车子窗户,不一会儿,发丝便凝聚了一层黄沙。
我喜欢这样独有的荒凉,不让人心酸,却让人有点小兴奋。
我对一座城市的印象可以很简单。
我喜欢安多,是因为它的名字好听。
我喜欢格尔木,是因为它遍地的藜麦和枸杞,沙漠中的胡杨林,低调奢华的察尔汗盐湖。
而我喜欢敦煌,是因为路边田里挂着的一串串提子。
兴奋地摘下一串提子,坑哥问阿姐,"多少钱?"
"你说多少钱?"
"2元一斤"
"嗯嗯,2元一斤。"
不再惊讶于这地域的差异,而是学会了感动。
也因为在夜市小摊位里挑到一块喜欢的胡杨林木头,刻上"木子小镇""木子",坑哥也挑了一块喜欢的木头,刻上"木子小镇""坑哥"。
不再惊讶于夜市的繁华,而是学会找到自己的小小满足。
而我对敦煌的些许失望,是因为敦煌夜市满街的肉类烧烤,是因为夜市里第一家店,一对夫妻有点无助地看着空荡荡的餐桌,而后面的店家却在忙碌地招呼着客人,也是因为没有买到莫高窟的门票,所以,便临时决定出发新疆,没有计划中的沙漠露营。
所以,坑哥说,"与这座城市无缘。"
别了,敦煌,很多人期待着,而也有些人默默地离开。
车子缓缓地开出敦煌,却不再失望了,反而心情很轻松地看着前方看不到的路。
车子慢慢地进入新疆,开始期待跟相熟的朋友再次见面了。
美丽的"咸蛋黄"一点点地落下,我就这样趴在窗边看着它,不想说话,不想思考。
八点半了,有点累,便随意停在了服务区里休息。
这里有很多的饭店,却依旧荒凉,刚好一位大姐从屋里出来,便把车子停在她家门口。
她亲切地关心着我们,不知道是这一路的劳累,还是黑夜里的行车,坐在餐桌上,我却被感动地想哭。
她说,"来这里五年了,这是问政府批地自己盖的房子,再呆五年就回去了,还是没有家里好呀。"
大概是因为我像回到家里一样,看着新闻联播,等着出锅的饭菜,我很认真地看着她说着话,"这里与世隔绝,只能跟来的客人聊聊天,看看电视。"
我不再纠缠地问她,只是安静下来感受着这黑夜里,一个陌生人给我的无尽温暖。
我们吃了东北酸菜,吃了东北烙饼。
走之前,大哥让我们把剩下的三小块饼带在路上吃,"这个饼好吃,不像外面的有添加剂,不健康!"
我竟有点难过地离开了。
我学会了接受他人的感动的同时,也在用同样的方式感动着他人。
我还在去吐鲁番的路上!
期待多于路上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