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看《黄金时代》,看萧红一生几经跌宕,虽不乏知己笃交,却少了一份对自己的期待和支撑。才情横溢却似水东西流,看着自由,终归有些迷惘。
她对感情的交付,始终有些过于浪漫过于理想化,每一次,都好比扑火之飞蛾,竭尽全力,最后也痛至筋骨,说出“不在意皮肤上的伤痛”的话来。之后的将就,多少有些心如死灰而又不甘寂寞的味道。
她的回忆总是写得美,在她所经历的种种现实面前显得尤为突出。写家乡呼兰河,写花开,写童年,所有的美好在她的笔下总有些触目惊心的味道。
丁玲说她总是脸色苍白,我总觉得,苍白的何止脸色,更是她的内心,她的命运。她的生命同枯叶蝶何其类似,从生到死都被各式天敌包围,因此不得肆意绚烂。在那只有思想的黄金时代里,她却只得到心灵的困顿。也许枯叶蝶不该放纵自己舞蹈,白雪固然能在腐朽的枯叶中凸显它的美,严寒却能伤及筋骨,令其无可躲避的死去。
深夜回想这部电影,忽然想起以下这段话,顿觉入理,引以为戒。
"从心生活当然是自由的,但如果生活只是随着兴趣飘荡浮沉,则难免会有放纵。期待是对更好的自己的向往,同时也是一种有力的约束。"
于2014年10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