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也可不接。
我叫马钟,是京城的一个小兵,一个偶然的机会,被司徒大人王允推荐为掌管官家马匹的弼马温。弼马温只是表象,实质是充当昌昌姑娘(即貂蝉,原名任红昌)与司徒之间的联络人。
按说,掌管官家马匹和吕布将军本没有什么交集,赤兔马是将军私人所有,不在我管辖范围之内。但是,司徒料定将军会把赤兔马交给我安置,如此,可以节省一大笔保养开支。
作为小昌的干爹,董卓和将军的岳父大人,司徒确是个不凡的人物。
司徒与太尉、司空并称“三公”,正一品大员,如今都是位高而无权,最重要的任务是时不时去寻找被追杀的皇帝陛下,然后痛哭流涕道:“臣护驾来迟,罪该万死!”
而那些真正罪该万死之人,远不满足于“三公”的位子,另封自己为大将军、大司马、丞相,等等。这些名头的随意性也很大,董卓就是个文盲,还自封为相国。
司徒能在从十常侍到董卓的多次叛乱中保全自己,不光是因为没有实权,还因为他天生有一种很可贵的品质。
怂。
一个普通人怂,是没法子;一个尊崇礼法的忠臣怂,是很需要忍耐的。
司徒从不敢跟董卓拍桌子叫板。拍过桌子的:丁原,被干儿子吕布杀了;袁绍,武艺高强,杀出一条血路跑了;曹操,年轻气盛,问司徒借了一把七星宝刀去刺杀董卓,结果遇到吕布将军,怂了,连刀都送给董卓了。
怂的可贵之处,就在于关键时刻能保命。
终于有一天,司徒怂无可怂,要爆发了。
那天,董卓宴请百官——不是给官员发福利,只是想多听听群臣拍他马屁。酒过三巡,吕布将军来了,和董卓耳语几句,就把司空大人张温杀了,头砍下来,放在盘子里,端上桌。
毕竟杀的是“三公”之一,董卓稍微解释了下:”张温与袁术意图害我,书信错下在吾儿奉先处,故斩之。”
书信送错??你骗谁呐!!
这种信还会有寄错的道理?张温和吕布名字有几笔几画相同?司空府邸和将军府邸是同个大院?你说送信的人叛变也就罢了,说送错人,简直是侮辱百官智商。
唯一的可能,书信是飞鸽传书,正好遇上吕将军练箭,又正好将军腹中饥饿,想尝尝信鸽的滋味,一箭射下来,发现这个大案。
不管董卓是真信假信,反正我不信。
如果这样就能杀掉司空,那谁都可以给仇家写封关于除掉董卓的信,然后寄给吕布。
或许,他们只是随意找个由头杀掉大臣,好给自己的人腾出位子来。
这次拙劣的表演,让司徒又怕又气到极点。他坐立不安,夜不能寐,突然想到:
”尼玛!张温是被伪证冤死的,曹操借去刺杀的那把七星刀可确实是我的!!还落在董卓手上!!!”
怂无可怂,就无需再怂。
命运之石就这样敲开了我的破门。
我是张温大人同乡本家,凭着这层八竿子打得着的关系,在京城当了个小兵。司徒大人以为我是张大人心腹,与董卓有不同戴天之仇,又因为我读过些书,识得些字,于是把我选做他的第一颗棋子,准备从吕布那边打开突破口。
即使是乱世,知识依然在改变命运。
司徒让我通过掌管赤兔马,及时通报吕布的动向,末了,又问我还有啥想要说的。
我是个俗人,虽然国家正在危难关头,心里却还是惦记着自己的婚姻大事,一直挂念着那个在庙会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昌昌姑娘,这时,我仍以为她只是司徒府上的歌女。
“司徒大人!小人听闻大人府上有一位小昌姑娘,美若天仙,可否……”
当时,我也怂了,话只说到一半,其实是想问司徒能否将姑娘下嫁于我,那时还太年轻,会脸红,说不出口。
谁料司徒听了后,惊得目瞪口呆,我以为他要怪罪我还挂念儿女私情,越发不敢说话,只能拜倒在地。
司徒呆了半晌,突然对我也是深深一拜:
“先生妙计,真乃麒麟之才!如献上小女,吕布必归顺!”
????
…………
我勒个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