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二楼,窗明几净眼前一亮,文件柜靠墙整齐排放,每个人职业着装,桌上除了电脑及必要的办公文具外,都统一摆放着一小盆枝叶繁茂的绿萝,只是气氛略显严肃了点。
离我最近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瘦削的瓜子脸,扎着低马尾,神情温和地在写些什么,我小声介绍道:“你好,我是新来的小梁。”
她抬起头,微笑道:“小梁来了,刚才所长临走时交待,让我先带你一段时间,我是张慧英,你叫我张会计就行。”她的声音很温柔,让我顺间消除了初入职场的胆怯,就这样我跟着她学习了三个多月,至今我都特别感恩这位张妈对我工作和生活上的照顾。
再见到王媚的时候,是在一个经常有业务往来单位的庆功宴上,她笑的花枝乱颤,挽着一个看上去比她年轻十岁的男子。
她介绍那是她的小男朋友,也姓王,叫王珏。
席间王媚喝了不少酒,除了讲话声音提高了之外,没有任何醉意,她拉起对方单位余总的手,非要跟人家合唱一首《爱是你我》,而坐在旁边的余总夫人,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掀桌走人似的。反而王珏的反应让我们都出乎意料,不动声色泰然自若,一种见怪不怪的淡漠。
张妈如坐针毡,一心挂念着独自在家的女儿,我们就找了个托辞先行离开。
第二天早上,我和张妈拿着洒水壶在给办公室窗台上的绿植浇水,透过玻璃窗看到马路对面一辆黑色轿车里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昨晚那个余总,他绕过车身打开另一侧车门,王媚出来了,两人聊了几句,王媚不时伸手拍打着余总的胸脯,油腻暧昧到让人反胃。
不一会,一阵凿穿地面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的高跟鞋声音来到了办公室,“哈喽,大家早上好!”腔调十足,尖锐刺耳,我们敷衍着回应了一声。
她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后,便从手提包里拿出五花八门的化妆工具,在那张皮肤松弛整体曲线向下的脸上一边涂抹一边哼曲儿。
“哎,你们觉得我那个小男朋友怎么样,他正在跟他老婆协商离婚呢,就上次那个闹到办公室,最后被老秦揪着拖走的泼妇。”她一手举着化妆镜洋洋得意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