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如电视中那条神奇的名唤为小七的狗,被人们深深的记住,你只在我和家人生命中,描过一笔浓彩重墨,存在的痕迹消失了,却还是固执地带在我的记忆里。想你,成了我的习惯还是伤口,分不清了。
“王子”离开于那年秋天,链子随着它度过的最后的日子,我没能送它,没能伴它最后一天。日渐消瘦的“王子”在那一方牛棚躺出了个窝,链条上还沾有几块毛发,枯黄而刺人。父亲做了个决定,要将“王子”送人,家里总共加起来有五只狗了,养也养不过来,准备只留下一只狗,但“王子”的敏锐再次发生,在一次没有我的下午,得以解开锁链的王子慢慢迈开它的脚步,踏入黑暗……它选择死在阳光灿烂的外面,自由自在的空间里。那个地方真的很巧妙,那里能够将我家收入眼底,还能守望我回来的路,那里多隐蔽啊,不是仔细寻找,绝察觉不到,可临终时,你还不放心这个家和我,不想惹我们伤心,却又放心不下……这是父亲与我说的,“王子”死了,死在了那里——能望向回家的地方,等我回来时,在那只有个小坟包了,光秃秃的、孤零零的。这是我的遗憾,也是我的无力。
父亲最终还是只留下一只狗,它跟它母亲很像,黄色的毛发,却又不像,它是只公狗身体健壮得多,毛发也深色的多,像一个王者。我不在愿意亲近这些动物了,第一份记忆太痛也太沉重。它是第二个“阿黄”,像是种仪式,又像种缅怀,总之,我不在关注身后这个与它母亲相似的小东西,它随我去上学,我从不回头望一眼,这样的残忍又时刻保持距离。它与它母亲不一样,它不是它母亲的替代品,它只是它自己,独特而独立的生命。“阿黄”似乎也能领会我的冷漠,渐渐就不再送我上学,接我放学,只会在我回家时,围着我转两圈……
生命有时就那么短,晃眼,就连“阿黄”都成过往了。我就像见证者,作为他们生命的见证人,至少证明他们来过这世上……好难受,事到如今还是好难受。谁说我就是天真过着这二十年的,我亲眼见证了几起死亡啊,那种再也不见,再也寻不到的温暖……
不再看,天上太阳透过云彩的光,不再找,约定了的天堂。不再叹,你说过的人间世事无常,寻不到的,三寸日光。我寻不到我的王子了,但我许愿我们有来生,来一场长情的陪伴,谁都别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