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哪年哪月的哪一日,我只记得在那颗心上刻下一张脸,一张微笑着忧伤着凝望我的脸。
那一刻,我们还坐在教室里认真听讲,不为回忆,只为坐在我面前的你。
那一天,我们还只是不明情爱的孩子,不为长久,只为年少的风轻云淡。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我们都是好孩子,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我转过所有轮回岁月的年轮,不为超度,只为感悟到你的思想。
那一年,参禅悟道磕长头去拥抱尘埃,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了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独自翻遍十万巍峨神圣山,不为求道,只为求得你一世姻缘。
那一瞬,我种得一株修长如你般鸢尾,不为艳世,只为守着你生生世世。
我不喜欢说话却每天与你说最多的话,我不喜欢笑却总因你的一句玩笑笑个不停,身边的每个人都说我的生活好快乐,于是我也就认为自己真的快乐。
可是为什么我会在一大群朋友中突然地就沉默,为什么在人群中看到个相似的背影就难过,看见秋天树木疯狂地掉叶子我就忘记了说话,看见天色渐晚路上暖黄色的灯火我竟然忘记了自己来时的路。
我竟忘记了,还有你。
也许你永远不知道,那时候我轻轻地在你的椅背上写下:全世界的人都离开你了我也会在你身边,有地狱我们一起猖獗。
年轻的誓言像幼稚的孩子,不明经传。
然而那说此话的心,那话语间流转的确是一颗真心,满腹诚意。
那些记忆像是写在年少的梦,那些清新那些嫩绿虽已埋葬在时间刻度的左侧,却有铺天盖地的情愫留在了那年年岁岁的永远。
我不知道。
那些刻在椅背后的誓言,会不会像水泥地上的花朵,开出地老天荒的,没有风的森林。
我不知道。
那些写在年少时的爱情,会不会像三生石上的诅咒,开出生生世世的,曼珠沙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