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往都是在顺意的时候,才气灵感变得萎靡。
稍许的挫折碰壁,才能将思维打开来。也是许久没有这样了,串联一些字词变成句段,进而生文。
近来有一些事,总让人彻夜不眠或者睡不安稳。大概也是这个原因,才让我发现,不知何时我的脑袋像是被蜘蛛丝一样的东西缚住了,慢慢地裹成一团茧子,无法转动了。暗夜使人静心,从而关注到那茧才将其一丝一丝慢慢抽离出去。
那件不顺遂的事,并不是我个人的事。不过是血缘较近,有些交情,心中不大畅快。关乎自私,眼泪这些词语,因此今天我不大想谈人性这个领域。一来,我自己的认识也是有一定的局限。二来,也是经常有谈论和提到,频频去讲,也是不胜其烦。
可是,不能欲言又止。总要想些什么,说些什么。那就随便胡扯一番罢了。尽兴为好。
翻看张爱玲的作品,不由让我有一种压抑,低氧之感。我只想到两个字,枷锁。
提到这个词汇,我又立刻想到一位从前父亲给我讲过已故的妇人,就是从前艾家域的一位三奶奶,在我孩童时代记忆中的一个旧封建社会压迫下的老妇人,长着一双颤颤巍巍的三寸小脚,年老的时候要靠双拐来行走。
从前我父亲谈到这位三奶奶,是用一种无限钦佩的语气。为什么呢?因为三奶奶有一座贞节牌坊,用我父亲的话来讲,就是那是一个真正正派的女人。这个赞许,一方面因为父亲骨子里的男权主义,另一方面,是佩服三奶奶能与人的天性抗衡的那种能力。那到底如何正派的呢,二十多岁就守寡,为了保守贞洁,拒绝和任何男人进家门,五岁以上的男性,通都要避讳!贞洁烈女的脾性使的所有男人都不敢来骚扰。
所以,这位人人尊敬的三奶奶,在存天理灭人欲的教化下,得到了一块贞节牌坊,那是一座在三奶奶离开人世的时候,也没有卸掉的枷锁。
但是,她引以为豪。
后来,某次再提到这个话题,我和父亲争吵,我说他封建思想压迫女性,旧社会男权主义。父亲辩论坚称自己不是不支持女性改嫁,只是敬佩她那种能坚持的心思。
好吧,那便作罢。
已经凌晨一点钟了,涌现出好多的事来。想提笔一一写下去,但是思绪却非常乱。
讲到我父亲,又让我联想到一些东西,这个笔又不的不重新绕回来。再度讲到我不想讲的问题。是关于那个亲戚z的事。
先来讲讲z的父亲,他和我父亲一样的论调,是个不折不扣男权主义,更加封建思想。z的婚姻难以维持的时候,选择去了另外一个城市。但是z的婆婆开始添油加醋,到处宣扬z出轨,跟其他男人跑走了。z身心交瘁,向父亲诉苦,但是父亲说她不守妇道。
对伴侣忠诚,这必然要提倡,但是,妇道?这个年代竟然有人讲妇道?是什么?三从四德吗?夫为妻纲?
z从小性格是比较要强的,但是后来日渐懦弱,遇事只知抹眼泪,如祥林嫂一般。
想必z从小到大,在她自我价值观未行程框架之前,她的家庭整日灌输的就是妇道等等这些东西,很快孩童时期那一点个性都被消磨殆尽了。而且连同结婚多年以后,还如提线木偶一般让封建思想的家长做主,可想而知这个枷锁已经把z本人都同化了,她已经变成了傀儡,自己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枷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