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最后一抹阳光是对白昼的告别。那么,她对我说的话,是不是预示着我们的未来将是空白?
伴随着最优美的钢琴独奏,面前的美景令我无法自拔。若是我自己,是从来都不敢来这么奢侈的地方的,整块的落地窗,夹层中不断的有水流流下,中央,五彩的喷泉烘托出一种典雅幽静的气愤,一簇簇的花丛中飘出来的是阵阵清香,是紫罗兰,还是郁金香,我对花一窍不通。
她约我来这,说是可能将是最值得纪念的一天。当时接了电话真的有种莫名的激动,认识仅五个月,她便约我晚上在那么富有浪漫色彩的地方约会,有一点飘飘然。并不是以前不约会,而是我们除了一般的咖啡屋和商场再没什么地方可去,目前来说,我俩的事只有朋友之间知道,在家里,还属于秘密的,不知道,反正就是不想告诉家里人,她好象和我的想法是一样的,我俩总是不谋而和。
在去那里的路上,我的思想不断的飘扬,想起我们刚见面时的情景,虽然彼此心灵相同,但免不了还是有一点小小的遗憾,以前怎么就没见过呢?我们是最老套的办法认识的:朋友介绍。对于我来是,二十的人居然没谈过恋爱,真的是一件很丢面子的事,当身边的朋友用最动听的声音讲述她与一个又一个美丽女孩之间的风流之事时,我只有陪听的份。和他们在一起,为他们每一次的得手而高兴,也为他们每一次的失恋而黯然,可惜,每次都是为了朋友,而为我自己,却一次都没有。
那次大家突然很兴奋的告诉我,说找到一个跟我有着相同“背景”我女孩,还强调她也是一个孤独了二十年的同龄单身傻瓜,那女孩还很不好对付,束缚的太久,想让她再次的敞开自己的心当然是一件非常难办的事,不过当时朋友们都说,好不容易找了一个,托了N个朋友才知道有这么一个,头碰破也得冲啊!我当时的第一反应令他们对我刮目相看,我问:“二十年都没人要,一定是长的很丑的,不要。”
“你小子不是对女人没有兴趣吗?还管别人张的怎么样?”
“去死!兄弟托了不少人,现在说不要?我都跟着丢人。别人说你有问题,你也不能老害大家吧!”
在他们的力劝下,我只还勉强答应先去看看。
很俗套的开始,当然也走的是最俗套的路线。他们帮我约的地方是KFC,好象相亲都去那,这时的我,当然是一点主见都没有咯。进了店很奇怪的是我一点都没有紧张,自己都感觉有点不太对劲,第一次相亲居然心里坦荡荡的,不仅自己把自己佩服了一下。见面免不了的是一番客套,不过,让我放心的是她长的并不是丑,但也不是很出众的那一种,有一点淡淡的味道,应该是很耐看的那种,既然不讨厌,当然就可以进一步发展咯。
当时的谈话中越来越觉我们有着某种默契,说不上的感觉,但是很奇妙。在百花丛中唯独只注意她的那一种,而她却又只在你注视的时候慢慢展开了自己最美丽的花蕊,两人同时斟酌那一份优美,滋味不可言悦。
发展的理所当然,从最初的礼尚往来到最后的网络传递,然后是成双出入,并非费了多大的力气,可能也有我的一帮兄弟和她的一群姐妹帮忙的缘故吧。不得已,最后两人出资,请了一堆人,但心里默许了很多的东西。
今天晚上…………
准时到达,在外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用最轻松的步子进入了那富丽堂皇的“宫殿”。电话里说她已经订好了位置,我只是报了自己的姓名,便被带到了靠窗户的一张双人桌边,在她来之前,我只要了一杯冰水。幻想总感觉是多余的,今天晚上会发生一些事情,我是这么认为的,可惜,我没把工夫细到自己每一寸肌肤,但是思想准备到是做的很充分。
她来了,今天晚上一身淡蓝色的连衣裙,没有多少修饰,我俩都喜欢简单的东西。刚一坐下,开场白略显单调:“等了很久吧。”
“没有,我也刚来。”男人总是在这些事上撒不大不小的慌,虽然,就是说来了很久也并没什么。
叫了两杯咖啡,然后是安静。安静的聆听,安静的注视,安静的喝咖啡。
“那个,今晚找你来只有一件事想说。”还是她最先打破了沉默。
“什么事?你说吧。”我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正在想她是想浪漫一点的开头还是直接一点的,但凭我们彼此的了解,她应该选择浪漫点的吧。
“恩……咱俩已经交往了五个月了。我很开心,真的,没吵过一次,也没红过一次脸。真的很谢谢你的。”
“…………这样的开头我有点……直接点吧,表达清楚就可以了,呵呵。”对于她的开头,我有点摸不着了,在我的幻想对白中不应该有这句的,搞不懂。
“我们……”在这句话停顿了很长时间后,我的激情达到一定限度时,她又说:“分手吧。”
冷水,扑面来的是冰冷的水,比我刚要的那杯还要冰冷,我的所有的一切被浇灭在这一刻。
“那什么,最近大家都在流行讲冷笑话,你不会是在哪也学了一点吧,嘿嘿,哈哈,呵呵。”我强装的干笑了几声,但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没什么笑话可讲,他回来了,曾经我没有向任何人提出过他,他从英国回来了,他说这次如果顺利的话,也带我一起走。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而且……”她咬了咬嘴唇又继续说,“而且在他走之前我们就有了一个约定,一个彼此的约定。”
我有点蒙,头还是冷的:“你说,你和他是青梅竹马的咯,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答应和交往?不会是玩我吧?”现在的希望是今晚只是一个梦,那杯水可以让这个游戏冷却。
“我等了他十年,但是他却什么都没来过,连一封信都没有,所以当大家开玩笑说给我介绍一个和我‘背景’相同的光棍时,我就答应了,我真的不想骗你,真的……”说完,她便开始小声抽泣。
我最受不了的是女孩子哭,但是现在,我应该怎么办呢?
最终,我不得不做出自己都不能答应的决定:“那什么,算了,就算我俩彼此留下一段最美好的回忆吧,我退出。十年,五个月,恩,别把我拉黑就行了。”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我居然能说的这么轻松,我们之间可以用爱说吗?不知道了。
她也被我的直接塄了很久,但理智让她接受了这个事实,在她心里或许在想,其实他根本没有爱过我,所以现在的他,显的这么轻松。“恩,那以后我们还是朋友,谢谢你的理解,那我先走了,再见。”说的很清楚,也很明了,本来我们之间就不欠什么。说完,她转身便消失在我眼中,走的如此坚定,或许,我们之间真的不存在什么感情吧。
她的态度的转变我是能够接受的,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当说到分手时,能够如此冷静本来就是不平常的,感情,有么?没想到,一直有恋爱套路的我们,结尾却是出乎意料的。初恋,失恋,只有短短的五个月。是什么呢?我并不知道。
钢琴曲似乎变成了沉痛的哀悼,幽暗的灯光从温柔变成了悲伤,我自己呢?会有什么改变呢?失恋的人多少都会有改变,而我呢?
兄弟们最近没再说什么,只是偶然的一次说她和另一个男的已经走了,离开了这片土地。
可我现在想的是:这回轮到你们为我伤心了,呵呵。我的确令人难以解读,现在,连我自己都不懂自己了。
一段平静的感情,一段既有开头又有结尾的感情,而未有得也没有失,剩下的,我也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