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难回忆清楚,也很难平静的讲述十几年蹉跎岁月留下的创伤,经历了种种非难和折磨,剩下枯涩蔗渣的自己彻底体会到浑浊的社会涡流。如果说,我在少年时代已经有了忧伤的心情,那主要是缘由普通单薄知识分子家庭承担不起家庭的重荷。尽管日子很困闷、颓废,也经过自暴自弃的剥蚀肌肤,但脑子里依然埋藏着幼年播下天道酬勤的种子,也许是化蝶重生,终于考入本省一所重点部所院校。常听到父亲感叹时代洪流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命运,有些人是不幸的,但要相信共产党,曙光在前,把握时代机遇,走上奋斗的路途。由于和同窗们目的迥异,4年象牙塔的生活总是在遮掩地学习,盛开的书香引导我把不自信和更多的热情洋溢在图书馆内,在同塾的眼里俨然自己是来自史前的孑遗动物,令人意叹惊奇。我并没有多少坚强的意志和信念,深知也没有过人的智力,只想实现曙光在前的憧憬,美好的愿景使我不知疲倦投入论文创作中,狂热了几年后最终败走麦城折戬沉沙。沁园的燕子青涩地来呢喃地去,迎来了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的日子,盛满着青春和激情的欢伯把同学们送离了学校,各自奔向另半人生。
7月我来到繁华靡丽的首都北京,中铁建工集团北京分公司工作,地点在丰台区造甲村。我第一个见到的是北京分公司党委副书记郝丽,她是一位约莫五十岁留着齐颈短发的高个妇女,眼睛不大,鼻子有些扁平,粉红色的微胖面颊,脸庞总是奕奕着亲切友善的神情。微笑的和我简短地聊了些家常,坐了一晚上的火车过于疲倦,我的答复可能没有引起共鸣,她习惯性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往后移了一小步,微眨了下眼睛,看着我微笑。开始工作了,这是一份令我沮丧而又扫兴的小生产简单岗位,就是拿刀刻字的活。偶然一次整理二楼会议室,办公室马姐和郝丽调侃起来:“郝书记,你前世肯定是卖水果的,专挑又红又艳的苹果…...”空气似乎倾刻间变老安静了,我茫然中咀嚼到什么。新来同事偶尔会聚在一起闲坐说玄宗,谈的多是北京消费高、外面的工资7、8千很普遍,激荡的落差在公司宿舍里萦绕。我不是很懂精英们的工作和生活是什么样子,也许是马太效应或者是圈子文化让他们的成功离我的境域很荒芜,因为实习期每个月属于我的那张工资条赫然显示的墨色数字是317元,更感兴趣的是晚上食堂能不能有米饭吃。
一年后我私下投出简历,记忆深刻的是接到神州数码来电通知面试。早上8点按照提供的路线上了公交车,车内每个人的表情显得疲倦而冷漠,大约30分钟司机一个急刹车,猛烈地颠簸使得前排座位下尿素袋内几只乡下鹅慌张探出了脑袋,惊恐不安地扭动着长长脖子发出哦哦哦的叫声。下车后换乘城际地铁到了西二旗,已经是9点45,天上飘着棉花雨般的雪花,神州数码大厦映入眼帘。嘘吸一口寒冷的北风跨入大厅,美伦美奂的大厅内好象飘来舒缓轻柔的音乐;我来到人事部门,胆怯地靠近离我最近的位置,一位黑眼眶,浅黄秀发,丰腴肌肤在羊绒衫下隐隐若现的女孩背靠着椅子审量我这只贸然闯入的乡下鹅。“你好,这是人事部门吗?”她伸直胳膊,傲然挺起令人心猿意马的胸脯,喉咙发出“恩恒”,“带简历吗?”我木然答道带了,又是恩恒一声,短兵相接恩恒贯穿始终。蔑视激起无名怒火,我提高了音调“厕所在哪” “恩恒”,她的同事耸动着肩膀扑哧乐了,黑眼眶姑娘牙缝内蹦出“出门右拐直走,看见toilet就是,在会议室等会计来面试”。我转身去了卫生间换上西服,潜意识希望晕伦效应能增加点面试分。面试开始了,两个女士坐我对面,一个约莫45岁左右,清瘦朴实脸颊,表情肃然;一位是身材修长,面孔圆润白皙如陶瓷,漆黑的长发披在肩上,身上散发幽淡的清香。中年妇女先让我简单介绍自己,对会计的认识。很显然经验不足的我组织语言显得磕磕绊绊,一股脑把记忆中的6大会计要素、科目分录、帐簿登记方法、帐务处理程序和三张报表编制,一个循环周期大概讲了一遍。“你做过应收应付吗?”我顿时语塞,拿刀刻了一年的字怎么能有这种经验。聊了几分钟后,陶瓷姑娘轻声说不要紧,有人教,眼神转向中年妇女,她没有立刻答复,显然面试失败,但陶瓷姑娘的话温暖了我一阵。经历过一些面试,定位上的问题在机会面前踌躇不决,缺乏实际技能经验和客户资源的自己数次遭遇滑铁卢。
2005年的北京夏日骄阳似火,水泥地面蒸腾出的暑气如同黑白键上跳动的音符悬念起伏,燥热的天气把行人辇进了阴凉处,路面上只有汽车这种被人操纵的机器在卖力的招摇。
这种天气我撞上去华通天香集团(600225)北京天香园公司上班机会,位于朝阳区裕民路12号中国国际科技会展中心,双子座的写字楼矗立在鳞次栉比的钢筋水泥丛林中。见到的是个叫王爱明的中年人,低前额,浮肿的眼皮底下鼓出眼睛凸显在一张铅色的脸上,膨出大肚喃撑满衣服,另外一个是公司实际控制人高杨瑜。谈好一年工作时间,我多呆了半年。岁月荏苒工作之事已经模糊不清淡出记忆。
但那段时光演绎写字楼的感情故事却剥脱不去,清漏滤屑斟酌花蕊深处的情趣,如同打捞月色,落笔之处又该从何道来,去繁索简我结识这栋写字楼内天鸿书业公司的一位天津女孩,皎洁清秀、匀称苗条,我们的相处如同一方清水泛出涟漪扩散开去。
一天中午约莫吃饭时间,我偶然注意到王爱明、高杨瑜鱼贯进入财务办公室,清晰听到高扬瑜信誓旦旦开出一年数十万工资请求财务经理董艺明出任集团财务总监,诱人的筹码却匪夷所思被她轻言拒绝,言下之意银行什么…..没有听清楚,王爱明一旁叫嚷道我工资才多少,片刻后王说我去拿,随后王爱明急步走出到高办公室替高扬榆取走大衣,屋子内空调温度很高没有理由要穿大衣?冷还是…..回想年近40仍旧单身干瘦的董艺明曾经的举动,和从网络流出的一篇天香集团经济犯罪的文章,不祥预感笼罩在空气中。1个月后我强烈的第6感仓促告诉天津女孩快点做出决定,时间不多了,她在msn中嗔怪几句没有答复。一周后被王爱明言语要挟不成被调离去了丰台工地。
2个月后我辞职到中国铁路物资总公司下属公司万博网迅科技有限公司,位于海淀区知春路6号锦秋国际大厦,距离中国国际科技会展中心很近,打出租车10块钱就够。这个工作岗位对我是个契机和新的起点,专业对口薪水5千。和儒雅健谈的王新总有过些交流,凸显出的浅陋知识结构促使报名参加人大mba考试,其实我最近一年一直在准备中。
公司8点上班, 6点起床、洗漱、拿包、出门,从石景山挤上地铁,复习的时间被挤压怠尽。下班后我穿过大厦后门,到小区四处找寻合适的房子,一个小时不易察觉就晃过了,冥冥的黑夜悄然降下令人窒息的帷幕四下廓张开去,略微有点风,一阵儿又偃息了,过道上有住户生煤炉烧水,突闪的火焰,刚形成碳红、颤动的光苗,羸弱的火光瞬间又被逼近的黑暗吞噬,黑暗和光明的较量总是穷竭弱者。
1个半月后的一天领导安排修改、拟订合同,文字工作着实令我厌烦,梳理、修改,再改,穷尽脑汁昏天黑地;疲乏的一扭头,一个被日光灯反照脸色惨白,五官长的很小的长发女人伫立在门口, c女子一转身诡异地走了。几天后手上有客户资料要整理,敲了1个小时键盘告近尾声,往后一瞥,c女子皮笑肉不笑如鬼魅般又伫立在后面,之前她究竟来了多少次?这个令人发毛的女人总是在没有任何迹象就悄然入室造访,似乎在监视我的举动,后来我获悉她是锦秋国际大厦物业的员工。当时无暇理会这灵异恼人怪事,希望仅是个错觉,事实上身后张开了一张改变了我人生轨迹的阴谋大网。
北京入冬早,一个周末16点左右我和隔壁韩国公司一位齐颈长发粗壮男员工攀聊下楼,大厦大堂内光线昏暗、瞑静无声,一个1米90高个b保安看见我们显得神色惊慌、局促不安,脑子瞬间闪过物业公司c女人反常举动,直觉告诉我,这后面还有q、l、k甚至A人物。我开始警觉起来,但在熙来攘往人流和紧张工作冲击下又早早的把这些淡出了视线。
房子租好了,要步行一段路到公交站台。连续2个晚上下班,身后会有三个衣服、头发脏污不堪,空着手,走路摇晃的农村妇女跟在身后。第4天我绕到这3个d女人后面,一个骨架很大土灰色脸上似乎爬满黑色的蚜虫,一个略微有点瘦,颧骨凸起微佝着背,另外一个记忆模糊。d女人们进入我住的裕民路小区,往尽头地下室摇晃过去,微弱的夜色中突然闪出个男人,犟着脖子喝道”跟上来了,来这干什么.......?“这三个女人停止摇晃默契地钻入地下室,后面还有眼睛盯着我。这几个身份不明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是在演双簧还是?为了揭开迷团我进入地下室,幽暗的走廊飘出一股带着腥气的铁锈味道,难道被传销组织盯上还是有人被杀?几天后,这三个女人又在725车上出现,临下车时其中一个伸出脚绊了我下,沙哑的喉咙发出嘿嘿嘿的蹄笑,刺骨的阴冷侵蚀过来慢慢渗透到肌肤,莫名的不祥之感涌了出来。
物业C女人出现地点扩大到楼下食堂,不想过于劳神长篇描述这女人所为。食堂勾卖饭菜是5个手指头肉鼓鼓的女人,每次给我打菜时总是言语粗鲁甚至骂骂咧咧。一直排斥对金钱、教育、长相、地位上的歧视,尊重劳动、生命平等抑制了恼火。走到今天我认识到,社会不同的阶层都有积善行恶之人,只是做恶的成本、方式不一样。有些人根本就没有什么道德,做奸犯科是他们本职工作,贫穷是原因但有些人能穷的有骨气,有些人富得仁厚。忍让限度到极至我不客气回了句快打菜,4个女人不吭声缓了缓气嘟嚷出上面要这样做她们也没有办法。幕后究竟是谁?要达到什么目的?q、l、A人物会不会隐藏在国际科技会展中心。
有花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机会成本的作祟促使我开始放弃对天津女孩想法,坚持会赢得上帝青睐,但物欲横流,乱像迷离的都市世界精彩中又添了多少无奈。凑巧一个学气未脱腼腆清秀女孩几次坐我对面吃饭,突然蹦窜过来一个矮个猥亵保安挑衅的把女孩用的餐盘掀翻在我面前,油污、剩菜、翻转的盘子。躲在对面饭菜供应室的人冒了出来,个个眉飞色舞、喜形于色,“掀翻了、掀翻了……”发出哬哬哬窃笑,食堂内安插了耳目。
楼上中国仪器仪表协会的一群体形高大居楼堂而君临天下的老头参与了进来,在楼下食堂象尾巴一样粘着,每每都会选择与我相邻座位,先引起我注意,随后便开始咄咄逼人地大放厥词,言下之意小小年纪就要贪污很危险等着坐牢,蓄意还是拾来牙惠,听的我云山雾罩,公开场所进行诬蔑造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it服务公司哪来的贪污机会?颇为巧妙戏剧性的和勾对饭菜的女人产生冲突,我试图上楼了解因故被电梯监控室保安阻止。波诡云谲的背后究竟是不是倾情表演合伙唱起了红黑脸谱?
公司正对门中石化中铁油品销售公司几位中年妇女激情四射在食堂搞起了沙龙,夹枪带棒编制的话估计也是挖空心思早有预谋,甚至在楼道内信心饱满拉开架势跳起了惊泣鬼神的摔跤舞,我有何德何能鉴赏之,找人问过,风和日丽和谐社会哪有什么事。难道和那个上蹿下跳的保洁有关?一个保洁能有这么大能量?后面应该还有神秘人物在教唆……
同事不满地告诉我公司软件项目部新来了个连电脑强制关机都不懂的编程人员,从这个人嘴里听到,大街上有个人骂一坐大奔的家伙被司机硬生生踢了一脚。或许有人在挑弄事非、嫁接祸水,然后隔岸观火,是不是我想多了?如果猜测没错,这个新员工此时入职很蹊跷。想起中铁建工集团一位项目部书记曾语重心长地告戒我:北京是个大染缸,社会复杂,莫轻易交心。离开公司后一直谨小慎微,若即若离和人保持关系,得罪谁呢?这个新同事目的何在呢?
奇怪的是当时食堂纷纷在议论股票,闹得沸反盈天,鸡毛满地一片狼籍,而危险破门一步步避近。
为了找出证实推断的线索,我几番下到楼下,最终从一楼物业售楼部获取了这么句话“老板是男是女,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去过一次该公司,直接点明来意,王爱明惊愕地瞪着两只浑浊的蛤蟆眼,强作镇静振振有词说道”那女人坐着不动,实在没办法。“你们想动谁的奶酪是机关算尽,开始想利用我来达到目的,卑鄙龌龊险恶用心昭然若揭。
我猜测谁是主谋,这个具有军队背景拥有庞大关系网家伙我着实惹不起,但想利用我达到目的也是白日做梦。今天我开始反醒思想的纪录,选择说不清、道不明的人的人不照样过得其乐融融,他们的瓜蔓藤茎在孔方兄甲胃庇护下谈起学问、道德、文化不照样是口吐白莲。恐惧、忍让我选择换回石景山原住地。
楼内布满耳目还是犹抱琵琶,大街上、地铁内已经是赤膊上阵出动了黑社会打手、未成年人、闲散杂人、衣衫褴褛的拾荒人、衣着散发腐肉气味的民工、保安、警察,抹黑河南人的车辆,门口被碾压得眼球暴凸、牙骨狰狞外显、肠肚满地的残骸,统计下来估计超过100人次;携带着棍棒、铁锹、皮带在海淀、朝阳、丰台、石景山、宣武、崇文尾随、盯梢、恐吓……我到北京任何地方都有人等着我,因为我隔壁住着严密监视我的党徒,至于有没有网传所谓的手机定位暂不能妄加揣测。
要提的是宣武区我撞上了三个装扮成衣衫褴褛的家伙,女人肥硕身躯如同灌制的香肠,污秽的头发,右眼有白翳,走路一瘸一颠,样子神似中国国际科技会展中心被我多次委婉严词过叫刘春芳的女人;另外两个家伙长着鱼鹰脸,酒遭鼻,边走边打着响鼻。不禁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这里头可能有人祸水东流或者搅乱视线还是推波助澜令我心乱如麻。
持续了将近5个月罩顶华盖的梦魇,身心俱疲从北京黯然神伤匆然离去,在西站遇到埋伏、省城也遭到伏击,老家也有人被收买,闲散杂徒,插手的人可能有老家公检系统。
回来不到二周,莫名得焦躁、紧张、忐忑令我惊恐坐立不安,严重时瞬间全身血液如同被火燎灼,灭顶的窒息紧紧箍住坠落深渊的身躯,几分钟后才平缓下去,第一次体会到生不如死滋味。焦虑、惊恐不安时好时坏紧随了我7年,通过qq、飞信加友无厘头聊天来转移不安,没起到什么效果。母亲老了,常呆坐无语,微微颤抖的嘴唇也许暗地祈祷…..虔诚地带我到街上算命,算命老头的话使她脸上皱纹舒展开微微松了口气。老家街的发音在我们这边读该,亲朋好友常互揖去该上逛,去该里走走。欺我、辱我、恶我、害我……该不该呢?忍他、让他、避他、耐他,在待几年我且看他该是怎样下场,这句偈语箴言好象是梦幻泡影。
休息了一年多时间,身体勉强凑合,到外面上班。一天亲人告诉我湖北宜化集团(000422)有个工作机会,是家上市公司,叮嘱这公司人欢喜别人往高一级别叫,去了好好工作。我没有多考虑去了宜昌。
湖北宜化集团双子座大楼坐落于沿江大道和环城北路交叉口处,正对面是长江。来了有一周时间,黄昏顺着河堤台阶下到江边,瓦蓝的天空很高很明澈,略略带点胭脂色棉花云缓缓飘动、变幻着,微风拂过,江面上鳞波涟涟,波纹欢快地向四下漾去。一个约莫3岁扎着羊角辫女孩锨起衣襟去兜远处她妈妈抛过来的桔子,乌黑的眼睛瞅着红色小桔子咯咯笑个不停,三三两两垂钓渔读老人,宁静而祥和,一股帐然若失之情却油然而生。
蒋远华——湖北宜化集团董事长,是个炙手可热、光环耀眼被媒体、报纸追捧杰出人物;内部评价却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私底下对他的称呼千变万化、褒贬不一。一桌中式饭菜总会有点声音,了解报道他的卓越成绩后不免添了几份敬重之情。晚上召开视频大会,醒木一敲,全场骤然安静,身着火红上衣的蒋远华上场主持仪式。开会讲的是不纯正宜昌方言,穷力去听没有听懂多少,存在记忆中的是格老子、妈的b两句次数频繁的话和异教徒般的笑声。会后我很晚出来,电梯内一小干部对身边姑娘说到,妈b这些骂人的话是董事长一手把他带出来的,自豪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姑娘听后全身似乎要溶化,受宠若惊和谦恭的微笑挂在脸上。当时觉得很怪,但想到人家能把企业做的风生水起干吗要束缚于小节呢。
异样的氛围传递异样的感觉,一周后的一天借着到三峡大学打篮球机会,断黑之后我悄悄买了张电话卡装在另外一个手机上,第二日上午就遇到三个熟悉的陌生人。晚上亲人打来电话,能听到那边和另外一人发生激烈争执,我祥装懵懂无觉、淡定自若一切很平静,我猜测手机被监听是对的,以后的日子我被友好地监视起来。
办公室女同事戏谑赵本山的小品,但足以让我捕捉到是谁,走到窗前,白灿灿圆状太阳刺灼得眼前一片恍惚,寒颤颤地滑过全身。
在宜昌我再次看到那位眼睛长有白翳,走路一瘸一颠的女人,成群肩杠铁杵,手拿铁楸怒目而视的民工,跟踪的未成年人,拾荒的民工,扮成疯子的女人、男人,面目伤残的人,jc;武昌公交站台的假疯子;老家省城被蓄意挑出围困我的5个精壮青年、一辆灵车、几个出麻疹后脸上留下雀斑、眼睛骨碌乱转的小孩。为证实判断我曾小心翼翼去过宜昌厮混场所,很遗憾目的并非如你们所臆断,在武汉有蹊跷查问同事我去处的电话,其实我早已把回京的票悄悄退了。强烈的视觉刺激交织往昔阴霾再次击垮了身体,又开始心神不宁、惶恐紧张不安,每天加量服用镇定剂药物从8点便一睡不起,工作也是神思恍惚、力不从心。
好在这些事不像北京遭遇的那么频繁,有间断地出现在我面前,哪年开始放弃对我耳提面授已经遗忘。那张飘落在阳台的纸条(在外遇事不要着急)铭记一份感谢,姣好面庞上那双暗示友善的眼睛告诉我背后人物,也难忘栉风沐雨的兄弟关照之情,纷繁芜杂的背后我也不知道哪里是边哪里又是框?
往昔回忆如遁走苍狗白云,取煤一幕却历历在目。零晨1点推开农户的大门,漆黑夜色夹杂着寒气兜头盖脸裹了下来,借着手电筒微弱光线一路泥泞进入厂区,右拐十几米抵达卸煤处。和厂区联系人通上电话,然后钻进一处低矮的砖砌棚屋,屋内窄小拥挤,墙角推着几件黑腻破烂衣服和工具,几个人围坐在煤炉旁取暖、烤红薯,浓郁焦香混含着泥土的芳香飘溢而来,两个憔悴干瘦20岁不到小伙瞧见我进来稍显腼腆,通黑的手指去拿红薯似乎要递给我;年长的是一位黝黑面庞,胡须杂乱,招呼我过来吃红薯,难以用语言描述当时模糊碰撞的想法犹豫了上前掰开焦香红薯的冲动,急忙搜寻身上的香烟分散给他们。电话响了,匆匆告别往化验取样楼跑去,躬腰低头小心翼翼钻过几十米长的皮带,跨过被雨水搅混过的煤堆,在取样楼边正蹭去鞋底几厘米厚的黏土时,一位身着橙色工作服的女同志过来和我核对车次,示意跟她上楼。通常缄默不语来掩盖惶恐、紧张不安在同事眼里奏效,面对陌生人我茫然不知所措。取样楼的露天楼梯两侧没有扶手,前几日上去就惶恐不安,今晚有种不可抗拒压力提前告诉我结果——逃避,脱口而出你上去我留在下面就行。“上去”,音调不高震撼力十足,我默然点头表示同意,继而从她姣好圆圆面庞上流露出不易察觉得莞尔一笑,花木兰从军不该是杜撰的。登上塔顶她麻利地从滚带上铲煤取样,结束战斗后下到化验室洗煤,巨大震动声搅得我局促不安,拿好封袋我如释重负地离开。回去的路上闪过伟大导师说过人的本质是生产劳动社会关系总和,转念一想这么多年被整的人鬼不如连走路、坐车都勉为其难还琢磨这干吗。
年终总结大会紧锣密鼓地如期召开,拉歌是前奏,震耳发聩的歌声从与会者肺腑迸发而出,气势如虹直冲房顶,扎根奉献戈壁、高原也许靠的就是这股铿锵澎湃、热血喷涌的干劲。我该走了。
上午10点打车离开宜昌,司机咄咄称奇居然一路绿灯,江风徐徐送来“叮嘱晚风轻送柔情传千里,乞求星光再点未了情”的歌声。往昔岁月不堪回首,我要和这些人下局棋,不过之后有些事自己也始料未及。人心不古、力量悬殊我输了,输得贻笑大方,输得穷途末路,输得至今仍旧被人玩捏于股掌,输不起啊!这世道哪有世道。
2013年回到北京,找了家公司上班,晚上下班蓦地望见一个穿红色羽绒服的女人伫立在公司大院出口,昏暗的路灯延伸拉长似曾见过的两个身影,另外身影极像高杨瑜,来不及细看是谁就和张工一同出了院子。一周后这女人用心居叵在我家附近超市边煞有介事地摆起地摊,终于让我想起她是谁。思绪回到8年前公交车上一幕,摇晃颠簸的公交车在夜色中蔫蔫前行,忽然感觉扶在把杆的手被压住,低头一看是这女人用胸脯顶着,赶紧往上挪开,未曾想被她越顶越死,异常诧异,思量是不是新来乍到的她遇到麻烦求助于我,环顾四周只有黑呼呼人影,愚蠢地认为这是她避险方式,我默契地选择沉默;就这样持续几站后下了车,试探向她询问路,出乎意料的结果是她异常熟悉,狐疑中我掉身离开,未曾想在地铁排队买票又撞上她,心下猜疑肯定有什么问题。好奇、友善和涉事尚浅往往有千丝万缕联系。想直接问她刚才是不是遇到歹徒,又咽了回去,从包内取钱买票时带出名片,顺手递给她说了句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回家后仔细一琢磨立即后悔自己鲁莽行事,好在只是张名片没有再想。
忘记哪天突然收到这个女人发来短信,委婉稍微不客气地回了她信息,移动公司定能查到内容。不想公开是因为良知劝我不要将别人推到难堪和困窘境地,但其拙劣演技和背后这些不为人知行径或许和她脱不开干系,令人愤懑难平心生怒怨。按照惯性逻辑势必推断我就没有混水沾腥企图,当年我要有想法还真有蛮多机会滑拉几个知底美女何必碰个相貌平常陌生女子。我不想义正严词去谴责谁,匍匐在杂草丛中稚弱杂念年轻人或许都会犯。扪心自责自己也说过假话隐瞒真像,决计不是有所图谋,仅仅为了不受干扰学习、不受影响养好身体;冠冕堂皇说为了事业,自私庸俗说法为了好前程、好生活,但事以愿违。
期间又发生了许多事……一天上午公司王总满腹狐疑、眼神犀利地审慎着我,现身说教后寄望我以豁达襟怀放下过去云云,然后拿出一条黄鹤楼香烟,拆开顺手递了一支给我,最后点明我在这对个人、公司都不好,被婉转友好地劝离。饭毕依立在路旁墙角许久,藏在云层后的太阳投射下白光透过稀疏树枝在地面形成斑驳黑影,随风变幻又一点点消失在我眼前,最后还是孤零零地离开。
丢掉工作后郁闷躺在屋内顾影自怜,每天都在疲惫的思考、推论、验证如同行走游丝,唯恐一个闪失坠入深渊将万劫不复。一周后在房内惊奇地听到几个人对话声,不知道从哪传入?内容大多和我有关,董事长、宜昌什么的也清晰可闻,四下搜寻所有房间墙壁、天花板甚至卫生间是否有缝隙?光洁完好,我产生幻听?情况持续了数月。恰巧此时在朝阳区金台夕照处我看到越野车上的蒋远华,在我家附近瞥见宜化集团身份显赫的负责人刘x,会不会有必然联系呢?让人匪夷所思的是我离开卧室到厨房、卫生间、隔壁房间,在我所处位置楼顶就有人使劲敲击地板,持续数月,一回到卧室就戛然而止,顽皮小孩有如此快的速度和耐心准确判断我的位置?今天我能推断这是警方、安全部门使用了穿墙雷达起的作用,可以窥探墙内活动状态。
里里外外被折腾得精衰力竭,一天晚上扒了几口挂面便倒头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听到哭声,继而椅子碰撞声、电话声、敲击地板声,楼上乱成一团。??睁开眼睛听到“快和yu书记汇报”,我不安地坐了起来,紧接着听到女孩抽噎地自责“我把yu书记出卖了泄露给他了”,继而一男的斩钉截铁地喝到“他不敢说出去”,是不是谵妄梦境。在湖北宜化多次听闻yuzhengsheng书记、蒋远华……也在网络搜到过中央电视台一期对话节目有他们之间的对话,这里面有没有联系呢?反复斟酌推敲难以置信,最后还是将信将疑地信了。压迫、纠困我7年多的痛苦本要尘埃落定之时,几股力量交织功败垂成之际突然出现谜样的插曲。真是落叶无根饮风狂,诉向云霄事更哀。
年29日晚我匆忙踏上南下列车黯然离开北京,透过车窗遥望直冲夜空渐行渐远的烟花,如同疾射而出呜咽哀鸣的酸心泪水漫天散去。
2015-6-19
近十年没有读书、学习,浑然不知魏晋,文笔想来生疏,用词估计也不达意,时断时续地罗列星星点点片断。加上陈年旧事记忆模糊,也只能挑些能佐证的事例来讲述鲜为人知遭遇,其中也有些记忆深刻事情顺带叙叙。苦于没有证据和线索,很多内容又不能和盘托出,只能隐讳表达点到即可,甚至还要顾及被反咬一口,逃不定被告上法庭判我罚款入狱。穷尽思虑放于网络是否稳妥?深知此文如有反应幕后人必先口诛笔伐抹黑再故伎重演。以暴制暴也许会柳暗花明。
2015-6-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