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至诚之道,可以前知。国家将兴,必有祯祥。国家将亡,必有妖孽。见乎蓍龟,见乎四体。祸福将至,善,必先知之。不善,必先知之。故至诚如神。
译文:达到至诚的境界,可以预见未来。国家将要兴旺,必先有吉祥的征兆。国家将要覆亡,必先有妖孽横行;或是在蓍草龟甲这些外物上见到征兆,或是自己的四肢身体就有所察觉。祸福将要到来之时,善与不善,都能提前感知。所以说,至诚就如同神灵一般微妙。
前知
前知也就是苗头,是建立在一般规律上的超越性把握。也就是说,不管好事或是坏事,之前都会有征兆出现。比如说,在一个单位,员工们在一起不是聊闲话、说长道短、抱怨连连,而是井然有序各干其事,一派和乐祥和的气氛,那就可以预测这个单位未来的路会越走越宽。我们的身体也会给我们传递信号,提醒我们应该要注意休息了、休息饮食了等等,当身体有反应时,我们要及时做出呼应,那是身体在求救。
祸福由己
《家语・五仪解》篇记,哀公认为国家的存亡祸福,信有天命,人无能为力。孔子不这样看,他认为存亡祸福都源于自身,天灾地妖等反时反常的现象并不能改变国家的命运。
孔子举了两个例子:
其一,从前商纣王统治时期,有只小鸟在城墙角生了一只大鸟。占ト之后,有人讲,凡是以小生大,那国家一定会称王于天下,声名一定会显赫。于是纣王凭借ト辞中小鸟会带来福祉的预言而不理朝政,残暴无无比。朝臣不能阻止他,外敌前来攻伐,股朝因此而灭亡。自己无道,做得不好,使上天的福祉变为灾祸。
其二,殷王太戊统治时代,道统缺废,法纪毁坏,以致出现树木生长反常的现象。桑楮(一种落叶乔木)在朝堂上长出,七天就有两手合拢那么粗了。占ト的人认为桑楮是野生的树木,不应生长在朝堂,恐怕是国家要灭亡了吧!太戌异常惧怕,诚惶诚恐地修德,思虑先王的政道,昭明教化百姓的举措。三年后,远方的的国家倾慕他的道义,通过使者辗转传译来朝拜的国家多达十六个。他因为自己的主观努力改变了命运,将祸兆变成了福祉这两个故事,一个是得到了王天下的征兆,但最终走向灭亡;一个是得到国家将亡的征兆,最终多国来朝。这一切主要源于为政者的进德修业,与征兆又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呢?所以,孔子认为,天降灾异,地生妖孽是用来警戒人主的;各种梦异和怪诞的征兆,是用来警戒人臣的。灾异妖孽斗不过清明的政治,不好的梦兆斗不过良好的品行。
看到这里让我想到《三百六十五夜故事》里的一个小故事,一个有钱人家的孩子被算命先生说日后必有大作为,一个穷人的孩子被算命先生说日后要当乞丐。听了算命先生的预言,有钱人家的孩子每天不思进取,家里人也把孩子捧上了天,等着孩子「大作为」的到来;穷人家的孩子则发奋学习,结果两个孩子长大之后,有钱人家的孩子好吃懒做,没多久就败光了家里的财产,沦落到上街乞讨,而穷人家的孩子高中状元。这虽然是一个故事,但其中的道理却值得我们深思,命运始终掌握在自己手中,如果自己都放弃了自己,那么老天也没有帮助你。不管什么样的征兆都是为了警醒我们,在这个经济飞速发展的时代,没有所谓的「铁饭碗」,只有一个饭碗是稳定的,那就是增强内在的修养,提升自己的人品和能力,否则当时代抛弃你的时候,是连再见都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