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糖发现,自从那天以后,在管理上变松了。
第二天早上,新来了个保镖,看上去也就20出头的样子,1米8左右的个头,身材瘦弱,皮肤白到发光,水汪汪的眼睛,薄薄的嘴唇,染着一头粉发,看起来流里流气的。这个保镖总是三天两头犯错误,有次竟连门都忘锁了,黄糖偷偷溜出去都没人察觉,魏冉在与黄糖日常通话直接点开免提,当着所有人的面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半夜,黄糖从梦中惊醒,她听见门外有呜呜咽咽的哭声,让她毛骨悚然。不一会儿,就听那人边哭边念叨:“我是笨蛋,我什么都干不好,呜呜.......”
应该是那个总犯错的保镖,她坐在门外安慰:“喂,这点小事就哭成这样,也太没骨气了。”
那人似乎生气:“你懂什么,我魏良才不会没骨气,从没有人说过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脸都丢光了。要不因为你,我也不用来受这委屈,更不用值这个什么破夜班。”
黄糖听了他的话笑了,“你说的这些话,明天应该会传到那个人的耳朵里。”
魏良满不在乎:“知道就知道呗,又不是我第一天发牢骚了。”
“可你们身上都有一个微型摄像头监控,监控我同时也监控自己。”黄糖平静地说。
黄良突然暴怒,“侵犯人家隐私这事儿,他还真能干出来。”只听见他在身上翻来翻去,啪的一声将摄像头摔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儿,魏良像一只小奶狗,用浓厚的鼻音恳求地说“我帮你打开门,你陪我聊聊天吧。”
“不行,外面还有监控呢,就这么说话吧”黄糖思索后做出了决定。
“姐姐,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你放心我大哥魏冉他不是坏人,会保护好你的。”黄良似乎忘记了刚才的愤怒,语调轻快了起来。“我大哥那可是个只手遮天的大人物,你跟了他不亏的。”
黄糖一脸嫌弃说:“我不稀罕,我早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谁也拦不住我。”
“我也想啊,那你跑了,我也不用在这个地方呆了,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魏良拍拍胸脯。
黄糖一脸黑线心想,这是亲弟弟?这么快就反水了,脑回路真清奇。
她试探地问:“那你知道这两天会有什么大事不。”
门外没有人回应。
距离倒计时还有20天了,日子如流水般过,一切又恢复往日的平静,除了每天和魏良聊聊天,获取些有用的信息,逃跑计划依然没有半点线索。
中午12点50黄糖结束用餐,美滋滋地躺在床上。外面电梯门突然打开了,来了10几个普通病房病人。
他们没有说话,直接拉起了红色横幅,“赵忠义还钱”。黑衣保镖见状调派人手控制。
病人们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小个子脸上带疤男人站在前头说:“昨儿听说赵忠义在这上班,赶紧叫他过来把钱还了,不然就天天来闹,谁都别想好过。”
魏良哪见过这个架势了,他吓得腿都软了,准备找机会开溜。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大哥的红人徐方堂,面对这么多人面不改色,内心升起来无限崇拜之情。
徐方堂说:“既然都在医院里住了这么久,想必早应该听说了,赵忠义被刀刺伤了腹部,办理离职手续都好几天了,他人在哪我们可不知道。”他补了一句“如果大家想知道赵忠义人在哪,还不如问问让你们闹事的那个女人。”
“放屁,你们胡说八道,就是你们故意把人放走的,我们可没联系什么女人,你们要是不能帮我找到人,我们就赖在这不走了。”一个一脸横肉的男人大声地说。
“放心,一会就有人把你们带走了,医生、护士、警卫马上感到。”
这时众人感觉到了危机,小个子男人依然强词夺理:“我不管,要是你们不能找人,就替他还了这笔钱,要不然我们天天来闹。”
“对,我们天天来闹。”众人七嘴八舌的附和。
“良,你去把门看好,别出什么岔子,这些人我来应付。”徐方堂柔声说。
魏良站在门外,对黄糖说:“小姐姐,我来保护你。”
黄糖此刻正站在门口,“我不叫小姐姐,我叫黄糖。哎,外面什么情况?”
“你就别管了,我和老徐会处理好的。”魏良关切地说。
“不是说好要帮忙的吗,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魏良问:“你的意思是这事儿和逃离这里儿有关。”
“对啊,你就讲个大概就行。”
黄糖在听到魏良说,替赵忠义还钱的时候,心里十分激动。
“你把门打开,告诉他们我能帮赵忠义还钱。”她故作平静地说
这时,医生、护士、警卫分批赶到,正要将这群扰乱秩序的病人抓起来。
魏良把门打开,大声喊:“都别动,都别动,黄糖小姐说了,要替赵忠义还钱。”
徐正糖无奈地看着魏良,这小子又自作主张。
黄糖说:“赵忠义不是什么好人,可我听你们在这吵头疼得很,决定帮他把欠款还了,转不了账只能现金。你们现在把各自的欠款记录、钱数统计好了,过期不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