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说些什么来着,在人多的时候,想成为那个带头起哄人,在大家欢聚一堂的时候通过我的唇舌讲一些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开心的事情,一些无关紧要的小段子和昏骚话。但是不得不承认的是,我说不出口。
我没有办法将炙热的情感和纯烈的想法通过简单的谈话而投掷到混杂的空气中,通过它的稀释到达听话者耳朵中的净是些糟粕和残缺不全的混乱词语的组合。不仅会让听话者感到恼怒,还会让他们产生一种厌烦情绪,这些情绪往往不被人们所掌控直接就攀升到他们的脸上。这是很影响一些话语的产出的,谁也不愿意对着一张臭脸谈论他为之疯狂的东西。
久而久之,我沉默了。
别人不可能从我的语言中了解到我的思想,因为那些对我重要的话我已经通过自身的器官,比如喉咙、气管、口腔将它自动过滤掉了,都不用去麻烦空气。所以每个人在我看来就分成了两类,一类是我可以自由谈吐,随意挥洒的好的交流者;另一类就是我已经没有办法沟通的人,我只能和他们说一些最基本的生活需求。可笑的是,就连我们身为同一个物种,我都有着这种明显的变化,我不知道别人是否也有同样的想法。但是我确信的是你把他归位哪一类那么同样的你必然在他那里有着明确的划分,不同的是他的划分形式未必和你相同。这样一来就很好解释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沉默,有那么多人高谈。那么长久以后会不会演变成一种新的进化论叫语言进化论或者别的什么名字。
我在这里谈论的没有看不起任何一类人的意思,这一点我想是需要着重强调的。我也不去深究这样的问题究竟是怎样产生的,这毫无意义,一个问题的形成人们需要了解到的是该如何应对和对它有一个全局的把握,产生已经是既定的事实再去浪费时间研究我想未免有些刻薄了。呼哈,其实说这么多,我也不清楚问题出在哪里,所以只好编词造句来搪塞过去。
大家肯定有过这样的经验,自己是人群中唯一不和谐的点。就像一个白净衬衫上的污渍一样,那么明显和通透,让人不得不一眼就注意到这样的怪异地方。不说每个人吧,大多数人都对不同点有着异乎寻常的敏锐感受力。那么那个本身就不和谐的点就像个脱光衣服的人在大家的注视下无所遁形,她不得不小心翼翼的隐藏起这种尴尬的局面。她显得局促不安和焦急难耐,她堆起的眉头和端起杯子喝水的慌张感,都无法躲开这种目光。她只得沉默,期待着时间迅速的流逝,好让她快速飞跃这个时空回到属于她自己的安静的和谐的自我空间。我敢保证下一次她定不会去参加那样的聚会或者什么别的团体活动。
这种情感在年轻一代尤为凸显。
于是大多数的家庭或非家庭的小聚,一些年轻的小辈要么闪躲开来,要么通过避而不谈来尽量掩饰这种不和谐。先不论什么亲戚关系不亲戚关系,单单是作为独立的灵魂之间就有着说不清的沟壑感。我觉得代沟就是这样一种演变的产物。看,大家发明的词汇多么先进贴切,直到今天我都对这种界限明确定义精准的词汇,感到热切而由衷的渴望。
沉默,成了旋律。在现在的快速发展中,即便沉默也有了很好的转移视线的替代品,就是手机。它可以迅速拉开,不和谐的距离和尴尬的氛围,即便被发现了在掩饰什么的举动也显得无可厚非。可是我觉得不是最佳的方式,因为不管怎样通过躲避来作为应对措施总会不是什么好的决定。
我和我的沉默,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始终认为,沉默不是不说话,沉默是一种更为高级的自我调制状态。沉默代表着,少说话更多的时候是个良好的倾听者,睁大眼睛表示询问,并且是不是的提出些于谈话内容不相干的东西,或者点头表示赞许。对没法在思想上引起共鸣的一类人,这种方式既显得谦逊有礼又处处充满温情,让你在陷于尴尬的境地不至于迷失自己或者隔离自己。
不用担心表里不一,减少话语的数量来达到相对和谐的境地我想不管对谁来说都是可堪接受的。
我们总归是形影相吊的孤独个体,我和我的沉默也于其中来回往返,想要找寻更多的不沉默的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