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龙老师的这本书读起来总是能让我惊叹,原来自己偶尔会浅浅思考疑惑的事情,前人已经把它研究得很透彻了。这本书带给我很深的体验就是它揭开了美丽世界的外表,打碎了笼罩在世界外表的美好面具,挖掘出了更深层次的真实世界,加深了我对现实的认知。读完这本书,我对传播有了更深层的理解。传播是复杂且有时效性的,因为这门交叉学科所基于的社会群体本就是复杂多变的。其实作为一门交叉学科,传播学早已与其他学科的各种理论相互印证相互融合相辅相成,正是这种交叉学科式的研究,才使得传播学的研究方向多种多样,衍生出了不同的研究视角。
作者在开篇就在告诉我们:传播现象本身的复杂性动态变化性导致了任何关于传播的界定都是片面的,不论是从认识角度、时代背景、还是价值观世界观等方面的考虑而言。我们可以接受某种对传播的界定,但不能就此否认其他理解,而是以宽容的心态对看待所有的不同的看法,超越自己原本的视野。
首先,范式本质上来讲就是一种研究前提,理论体系、理论框架。在这种理论框架之内的该范式的理论、法则、定律都会被人们普遍接受。就比方说在一个时期内,大多数科学家都会接受地心说这个研究前提,那么学者们就会在这个大前提之下展开局部的细致的科学研究,而这个研究的前提也就是范式就决定了哪些问题是值得被研究的。传播学就需要范式来约束和整合所有的视角。因为学术研究在不同的前提条件不同视角下都是有着极大差别的。传播学的复杂动态性就决定了任何关于传播的定义都只能是片面的,不论是从认识角度、时代背景、还是价值观世界观等方面的考虑而言。
而流派就是指学术研究、艺术创作、文学写作等层面具有独特风格的派别。流派的产生有可能是主动自发聚集形成的,也有可能是学术史后来归纳概括的。像我们传播学学术的流派就包括经验学派、批判学派、传播政治经济学派、意识形态学派等等。
刘海龙老师承认并包容学者们对传播的各种定义,他分析了关于传播为什么会有如此多不同的界定的原因是在于学者们对传播采用本质主义的定义方式。而由此也可以看出给出传播在本质上下定义是不可取的,因为不同的定义之间总会有自相矛盾的局面出现。于是作者采用话语研究。
话语研究就是是研究为什么人们用某种方式对该事物进行表述,是什么社会条件导致了这种话语,这种表述是否能够自我证明,它导致了什么后果。在书中也就是研究传播众多定义产生的背景原因,社会背景、为什么人们接受这种看法、关于这个看法的社会实践、后果、影响、效果等。不同于一般的本质主义对事物的外延和内涵进行阐释,“什么是什么”的短句来界定、局限这个现象。但社会科学不同于自然科学,这种局限的界定几乎无法被论证,也无法真正的界定事物的全部,对于时间与空间上的限制无法终止它继续发展的可能性。相较于本质主义的研究方法,话语研究在于绕开本质主义在面对本质模糊的困境,而是转向对每一种界定的理论中所透露出的信息加以研究。不再纠结于传播到底是什么,而是去寻求传播产生的环境、原因以及效果,从不同的立场和角度了解“传播”这个概念。作者后续的内容也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展开了整本书的讨论。
这让我想到“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想话语研究这种研究方法不仅仅可以用在专业知识上,在知识内化之下,我们更可以运用在实际生活中。当我们面对并尝试解决一些问题时,总是觉得左右为难,迷惑不解,究其根本,是因为没有弄清问题的根本原因,是因为我们身在“此山中”,不能全面弄清这个问题。但当我们跳出“山中”,换另一个角度去看这个问题,突破束缚,跳出固定思维,往往这个问题就清晰明了,迎刃而解了。跳出问题本身,站在更高的角度去审视问题,理解问题,分析问题,或许会激发出让人脑洞大开的真知灼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