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男人把女人娶回家当花瓶,女人内心还窃喜,觉得自己是为悦己者容,这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如果这个男人理直气壮地直接告诉她娶她回家就是让她做个花瓶,不许写擅自做主做她喜欢的事,不许回娘家,不许和其他男人交往说话最好连闺蜜都没有,这个男人就是他妈的人渣。
看《咱们相爱吧》越到后来越觉得痛心。康乔作为一个房地产大亨,先是在女儿几岁的时候,就在外面搞外遇,造成陪他白手起家的妻子得抑郁症,并最后车祸坠崖,后买凶陷害对手治人入狱,又买凶杀死证人,如果这些只是说明这个人阴险狠毒,钱权无度,那么来看看当他得知后娶的蔡春妮十几年前已给初恋男友偷偷生下一女时所言所行:
康乔把蔡春妮博客上写的小说打印出来,从身后搂着春妮一句句夸张地读着小说里的情节。
“婚姻就如同一出戏,每个人在戏中扮演自己的角色。”
随后猛然转过春妮的肩膀,说:“说的真好啊,你可真是一个好演员,把我这里当拍戏了。我花那么多钱娶你这个花瓶,不曾想却是个假货,我康乔想找个比你年轻比你干净的女人分分钟的事情,可我娶了你这个假货放在家中丢人现眼,让别人看到我康乔顶着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我真是瞎了眼了。你家里一个家,家外一个家,过得可真好啊!”
(假货假货,这个词太过侮辱,康乔你麻痹怎么不去死!)
春妮满脸眼泪,她拽着康乔的衣领,拉着他到了二楼楼梯口,(在我看来,春妮的这些举动并没有那么理直气壮,她在康家长期以来卑躬屈膝忍气吞声惯了,所以能做到这样也是有进步了)用手指着他略带颤抖地说:
“康乔,你看见下面大厅里那块地毯了吗?那块地毯,我三个月就要洗一次,而且是用手洗。每个房间的床单被罩,三天就要洗一次,全都要用手洗,因为你妈说洗衣机洗不干净。每天一日三餐,全是我做,稍不对胃口,你妈就骂。儿子的上学放学全是我接送。家里的保姆换了一个又一个,都被你妈挑剔走了。你说我天天在家什么事不做,过得好,这就是好吗?”
康乔说:“这不是你该做的吗?你作为媳妇妻子母亲,又不用出去工作,在家不该做点家务吗?你有什么好抱怨的?我天天在公司挣钱累成狗,挣回来的钱你随便花,你还想怎样?你倒好,去和黄绍谷约会,你看你俩在一起那贱样,真恶心。”
春妮说:“我跟黄绍谷是在谈剧本。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如果我想有什么,干嘛会选在人来人往的公共场合咖啡厅呢?”
康乔咆哮起来:“那你还想有点什么啊?你去做啊,去做那些苟且之事啊!孩子都生了还想怎样?”然后用手掐着春妮的脖子,把她按在了墙上。
春妮忍无可忍时提出离婚。康乔说:“你带着分我的财产去和你的初恋男友汇合,你可真会算啊。”
当春妮说不要一分钱时,康乔说:“对啊,我忘了,黄绍谷家在台湾资产第一,你离开我,已经选好了另一个,当然不要钱也能过得很好。”
这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把春妮当成妻子,而是任他凌辱的玩物。春妮和他妈意见不同时,永远是春妮要妥协,要退让。他大女儿捉弄春妮时,他永远看不见听不见管不着。他出去应酬时,春妮就得早点回家陪老人管孩子,春妮都已经要生孩子了,他还和她的闺蜜在餐馆耳鬓厮磨欢声笑语。
最可恨的是,他永远意识不到自己是有多禽兽,他永远没有那个自责感。
人类最大的惩罚,不是他受到了惩罚本身,而是,他看到了自己犯下的错误,产生深深的悔恨。
所以他活该最后一无所有,这都是他的报应。他该掌脸一百次,杖责一百棍,然后看着自己的公司眼睁睁被政府查封,他所有爱的人都离开他,自己耗尽一生去默默忏悔。
家庭暴力给女人带来的伤害已经够疼痛,但是,家庭冷暴力带来的,却是精神上的压制,折磨,摧残和杀害。我们的生活中,嫁入豪门忍受禁锢的不多,因为我们都是普通人。可是,我们的普通人生活仍然广泛地存在冷暴力,这种冷暴力往往会逼疯一个健康人,从此走上犯罪的不归路。
你是否曾经经历过,两性关系中的那个人,时刻监控着你的动向,你下班晚了,他会盘问半个小时原因;你出去吃饭,他在阻止不了的时候就开始疯狂打电话发短信给你,让整个宴席期间你都被他远程绑架;你想做点喜欢的事情,他不是鼓励你去争取而是永远打击你异想天开;你有些事不会做,他不是帮你而是咬牙切齿地骂你蠢得跟猪一样;你需要帮助,一想到他的冷嘲热讽,就直接浇灭念想。
嘲笑,鄙夷,漠视,侮辱,他无底线地践踏你的自尊,你虽没伤一手一足,却如入刀山火海,痛不欲生。
康乔问春妮“你就是个花瓶,有钱花就行了,你还想怎么样”的时候,善良软弱的春妮没说出的话是: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你给我的我不稀罕。”
当一个女人在婚姻里委曲求全的时候,只能说明她对这个家还抱有幻想。胆小软弱不是谁的错,活在安全的舒适区也是人们权衡利弊的选择。如果有一天你有足够的勇气,敢于面对那长期以来的压迫,请你目光坚定、昂起头来告诉那个人:
到此为止吧,本宫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