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动人的故事,大都始于平淡,蕴于普通。我这有故事,你有茶吗?
新生军训联谊晚会,几个排的学生在四百米操场上坐成一圈,中间的位置留出来表演节目。他被临时拉来助阵唱歌,那时候他笑得眼睛弯弯,露出一排大白牙。他接过话筒,说就唱首“董小姐”吧。他的歌声淡淡的、慢慢的,好像要唱到人的心里去,手电筒的光如漫天星辰一般。他也喜欢民谣吗?
系里歌手大赛,很巧,我负责他的催场。每次彩排该到他上台时就不见人影,“唉,这个学长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啊,着急死了!”等找到他我告诉他要乖乖地等着候场,不要一会就没影了。他不好意思地笑笑,眼里带着星星,顿时我一点脾气也没有了,心里也在笑。后来,在排练厅里,为了防止比赛时出差错,我找他要了电话。他坐在我旁边,念着他的电话,我心里起了波澜。
元旦晚会刚表演完,刚回宿舍换了鞋准备洗漱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我在你楼下,快下楼吧,我带你看北方的初雪。”往窗户外一看,真的下雪啦,楼下有一个小小的人影。我脑洞大,真的以为看一下就回来了,穿着凉拖鞋“哒哒哒”就跑下去了。刚出宿舍门见他在宿舍楼外头打着手电筒用脚在地上写东西。“你看。”我往地上一看,是我的名字。而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脚下。“你看你,怎么不穿双鞋啊!”说着就把他的鞋脱了给我,我瞪着眼睛看着他“不用不用,不冷。”他硬是用手把旁边长椅上厚厚的雪擦掉,自己先坐干,然后让我坐。他默默把鞋脱了给我穿上,自己套上了我的小凉拖鞋。旁边过路的有认识他的,就开始笑他。他也不在意,他说就怕我凉着了。我一直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他。他那一系列的动作很自然,很温柔,好像我两已经认识好多年了,一切都顺其自然。我看那漫天飞雪确实在南方是很难看到,是不是这样一直走下去就白了头。那天晚上,他要到了我们的第一张合照。
后来我们在寒假期间在一起了,也没有什么告白,什么事情铺垫,就好像我们本就是一对。快开学那几天我们去了拉萨。他坐了8小时左右的火车,再坐飞机到重庆接我,然后我们坐火车到拉萨。48个小时的硬座,一路颠簸到拉萨。路上是很难睡着的,他就把位置留给我卧着,要不然就把我抱他怀里。半路上由于开着暖气和气压问题,他流了鼻血。看他一路憔悴,吃不好睡不好,心里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就紧紧把他抱着,多希望自己能替他分担。
到了拉萨的第一顿饭在一个小餐厅吃的,吃饭前他总习惯给我擦手,手指就那么一根一根地擦,指缝也擦干净。我就喜欢在他给我擦手时偷偷地看着他笑。拉萨是有名的“日光城”。那里的天空总是那么湛蓝、透亮,好像用清水洗过的蓝宝石一样。在拉萨,人们说话的声音能碰到蓝天,伸出手来能摸到蓝天。有人说“掬一捧蓝天可以洗脸”,真是太奇妙了。下午的时候去了大昭寺,寺前是朝拜的藏民,有大人有孩子。他们虔诚、纯净,如同拉萨的天空一样。街上有全国各地的旅客,我们不过是最普通且美好的一对。
第二天我们爬了布达拉宫,我有高原反应,走快了是不行的。他身体素质不是很好,但他一直拉着我的手贴着宫墙走。宫墙粉刷的涂料都是用牛奶、红白糖、还有藏药按比例配制成的。这也造就了布宫成为了世界上“最甜蜜”的宫殿,而且一年比一年“甜”。据说这些东西能让粉刷涂料更具粘稠度,同时也令涂料更加耐腐蚀,使得布达拉宫能够经受住一年的风吹雨淋,长期保持应有的风貌。好不容易爬到了宫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调整好了呼吸在布达拉宫俯瞰整个拉萨城,那种大气、纯净的美让我久久不肯离去。多好啊,眼前是最美的风景和最想珍惜的你。我拉紧他的双手,“我爱你这三个字很沉重,我准备用一生讲给你听,你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