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太责怪她,不健全的家庭酿成了这样一种自卑又任性的性格,绝非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明的,它需要时间,需要自己领悟,甚至还得是头破血流的碰撞。
小妹还是不声不响地走了。我呆在家里生闷气,没有出去找她。但毕竟热心还有,还是乞求朋友到车站给她送去了400元钱,带去了一封我写给远方一位朋友的信。再生气,还是得为她想好出路,谁让我是大哥呢!
随后,我赶紧给远在广州的姨母写去快信,希望她能在生活上照顾下小妹,并尽可能劝小妹赶快回来。一切似乎都在照着妹设计的路子走,我却在家中每天心神不定地盘算着她走到了什么地方,会不会遇到什么意外的事…
一个多星期后的一天,妹突然又出现在我的面前。小妹又黑又瘦,手里拎着那个用绿色雨布做的背囊,一脸的不在乎。原来,她和那个女孩到了广东后,既没有吃的,又没住的,满脑子的大海和浪漫立刻被严酷的现实所击碎。她们在一家渔船上帮晒了两天鱼干就吃不消了…不到一星期就丧气地自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