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往事如风

铁心兰对于自己母亲的记忆始终模糊的,从柳风月的书房里找到了那幅画像,画像上的女子正在月下舞剑,果真与自己十分相似,甚至比起自己多了几分妩媚,与英姿飒爽,仿佛那情景就在出现在眼前一样。怪不得,这个人,会让柳风月如此念念不忘!

虽然在铁心兰的记忆里基本是没有娘的,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对母爱的想念与渴望。

月娘看着铁心兰恋恋不舍的眼神,道:“你要是喜欢,就带走,反正放着也是放着!”

“真的可以吗”,铁心兰惊喜的问道:“可是这毕竟是贵教的东西,我带走合适吗?

“这毕竟是你的亲娘,你带走也算是物归原主了,没什么不合适!”

“再说了,我现在可是这里的老大,我说了算,你带走吧!”

铁心兰道了声谢谢,开心地拿着画跳了起来,对着花无缺又搂又亲,大声喊道:“我终于可以把娘带在身边了,我好开心!”

像个天真无邪孩童,蹦蹦跳跳的,也不在乎是否有别人在场,反而花无缺倒是有些脸红,看见媳妇怎么开心,也只能由着她了!因为他是真的很久没见到铁心兰这么开心,上一次这么开心的时候,是因为打听到了铁战的下落,她也是这般蹦蹦跳跳的!

铁心兰带着画像与花无缺一起回到了老家,因为还有许多事情她还还是一知半解,需要找她爹问清楚。

铁战也没有再隐瞒下去,他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早就应该把你娘的事告诉你,可是我却一直没有勇气去提起这段往事,毕竟是我对不起她!”

“爹,到底怎么了,我娘怎么死的?”

铁战道:“我与你娘是因为一次比武而相识,她温柔美丽,可舞起剑的样子,却是那么的英姿飒爽,我被这样的她所吸引,后来我们惺惺相惜,就私定了终身,还有了你!”

“刚开始甜甜蜜蜜的,可是时间长了,我又怀念起了曾经比武斗殴的日子,你当时还小,需要照顾,你娘只好留在家里照顾你。我为了与人比武有时几天甚至几个月不回家,甚至弄得一身伤,让你娘担心受怕,害得她年纪轻轻就抑郁而终,也让兰儿你小小年纪便没了母亲。”

说着,眼前这个曾经威震江湖十大恶人之一的狂狮铁战竟眼眶湿润,流下了眼泪。

铁心兰和花无缺边听着,边安慰着他,所有的一切,都过去了!

那铁战抹了抹眼泪,继续说道:“可是,我并没有因此而醒悟,反而经常把兰儿你一个人留在家,害得你,小小年纪孤苦无依。当我醒悟时,却被江别鹤用诡计所控制,现在想来,那几年所受的苦,都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惩罚我的不负责任,我不是个好丈夫,也不是个好父亲,我……说着又哽咽了起来!

“爹,兰儿虽然有怪过你,但对你更多的是想念,你虽痴迷于武学,但心里疼我是感觉到的!”

铁战拉着女儿女婿的手,道:“你们俩想做什么尽管放手去做,想成为一代大侠,就去,不用太顾及我!”

“可是,爹……”

“你的孝心我都知道”,那铁战突然又笑道:“十大恶人之一狂狮铁战的女儿女婿是一代大侠,正好也为我脸上添光,洗去我恶人之名,多好!”

铁心兰点了点头,道:“我们一定替你完成这个愿望,就让我们在家里再陪你一段时间,正好也把我娘的那套剑法给练练,也可以让爹你指点指点!”

站在一旁的花无缺说道:“心兰,你不妨耍几招给爹看看,他一定知道你你的不足之处!”

“嗯”!你说的有道理,爹,你看好了!”

铁心兰在院子中舞着剑,她双脚点着树枝,来回飞跃着,那树叶花瓣被她剑气震得四处飞扬,她整个人仿佛置身在花瓣雨中,剑在她手中有时镜像舞动的水袖,那般轻盈,又那般有力,虽然少了夜间的那种清冷,但依然很美!那种女子特有的柔美,在她的剑招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花无缺与铁战看着都忍不住拍手叫好,铁战拍了拍女儿的肩膀,道:“兰儿,切记,任何武功都不能求速成,我看你的剑法虽然使得很有力,却有些急功近利,一定要把每一招都要练扎实,才能融会贯通,遇到敌人的时候,才能灵活运用!”

“我也觉得是,心兰的剑法虽然精进了很多,却始终达不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招式上面还是有些生硬!”花无缺道。

铁心兰用丝巾擦了擦脸,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我之前在神月宫时确实一心求速成,过于急切了些!我会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参透的!”

夜晚的天气有些炎热,花无缺与铁心兰坐在屋顶上乘凉。

花无缺拿着折扇轻轻摇着,道:“你记得我跟你说过,夏天的星空是最美的,好多其他季节看不到的星星在夏天都能看的到!”

“嗯!记得”铁心兰托着下巴,眼睛呆呆地望着天上,道:“虽然有些炎热,也有蚊虫叮咬,但听着树上的蝉鸣,池塘里的蛙叫,加上这满天繁星,这种寂静,倒也让人觉得十分惬意!”

“当然,她突然侧过头,两眼含着笑,望着花无缺,道:“最重要的还是有你陪着我,不然寂静就变成了寂寞,惬意就变成了孤独!”

花无缺听着,觉得心跳在不断加速,一把搂着铁心兰她的腰,亲了她的嘴唇,铁心兰瞪大了眼睛,红着脸,立马推开他:“喂,被人看见多不好意思!”

“我们是夫妻,怕什么,说着,用扇子一遮:“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了!”

“还是不要了,这里是屋顶,万一一不小心掉下去了,我门以后还怎么行走江湖!”

花无缺笑了了笑,道:“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掉下去!”

铁心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闭上眼睛,只感觉脸上被轻轻点了一下,只看见有个东西在她眼前晃动。

花无缺轻轻拍了铁心兰的头,道:“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你快睁开眼看看,这里什么!”

“酒吗?”

“不是,是梅子汤,夏天喝这个最解渴了,我还在里面加了些冰块,会更加清甜!”

铁心兰接过喝了一口,流着泪,哽咽着。

“怎么了?是不是天气太热,梅子汤坏了?”

铁心兰头靠在花无缺的膝盖上,哽咽着:“我只是……我只是觉得你对我太好了,我好怕这只是一场梦,醒来之后,还在神月宫里,把你当仇人!”

“傻瓜,你已经回到我身边了,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有任何的危险,我会保护好你!”

铁心兰听着花无缺所说的话,破涕为笑,突然起身喊道:“无缺,我突然有个想法,我们两个创立一套只属于我们两个的剑法,你用移花宫的,我用我娘的,咱们将它们合在一起,取长补短,变成一套新的剑法!”

花无缺将那折扇一合,拍手叫道:“你这想法很有创意,我们真的可以大胆一试!”

“那就明天吧!”

“你不是畏热吗?”

“我一个江湖儿女,又不是闺阁小姐,没这么娇气,倒是你,铁心兰弯着脑袋打趣着说道:“从小养尊处优,会不会受不了!”

“我一个七尺男儿怎么会输给你一个小小女子!”

说着两人便打闹起来,只听见下面有人喊:“屋顶上的两位大侠,悠着点,房顶要穿了!”

两人都轻声笑着,铁心兰脚一滑,花无缺迅速搂住她的腰,轻唤一声:“小心!”

两人相视一笑,紧紧拥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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