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糟糕的一天。
从下午开始,我就没法专注好好再上课,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果不其然,我钢琴课紧张地要死,我怕我过不来了;不过,等轮到我的时候,我就走上去,老师在旁边戴着口罩坐着,我反倒不愿意再担心了,结果嘛她叫我下一个星期再去一次,我点点头就背着包,脱下口罩,喝口水就走了。就这么简单,我甚至都懒得多说一句话。我的确花了好些时间,可就像有的人天生不擅长做什么,这tm的真的要了我的命。我一出教室,我就难受得要命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感到一股巨大的空虚,我真的难受极了——我不止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要是有人能让我紧紧地抱住,我一定要狠狠地大哭出来的!!!我自己一个人走着,我想去新开的瑞幸咖啡买一杯,可是我找不到在哪里,或许是我不想找。我就随便到了一家买炸年糕、炸薯条和炸香酥鸡的路边10平米的小店里,要了一份大份的三拼。我在那里等了约末有十分钟,我背着一个书包,而我的装扮像极了小学生,况且我又是一个人,我只想快点到图书馆的露天二楼上,一边吃着三拼,一边看落日。我独自一个人走着,我真的累极了,我什么也懒得去想,同时又有一种巨大的恐惧感从我心头不断地滋生出来,我真的真的害怕极了。可是我不能跟任何人说这种感觉,包括你,因为这种感觉在听的人看来,简直就像好莱坞明星无病呻吟,我不指望有任何人可以理解,因为我口袋里,有一把叔本华的手枪。
我走着,路上的什么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我只一心想去坐在那个有余晖的阳台上,吹风,听歌,吃东西。在快到的时候,我碰到了穿着毕业服的一对情侣和一个摄像的姐姐。我想我以后起码也会像他们一样,牵着一个爱着或者不爱的女人,然后在校园的角角落落里拍下大学的纪念,然后再抒发一番感慨——啊,终于离校了;再见了,我的母校。我感觉到了什么,面具,是面具;并且我的内心告诉我这不该是这样的,别问我为什么,我说不清楚!我只觉得不该是这样的。
我终于到了阳台上,我一个人,我好想躺下——我知道,这不是我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叔本华、福柯、尼采。。。。。。这些人对人生的思考,好是精彩,他们都是我们最亲爱最亲爱的朋友,唯一的。我饿极了,我直接坐在那里,吃着三拼;此情此景,我觉得我可悲可怜极了;孤独和空虚溢满了我的心头。我听了《听我说》、《Yesterday Once MOre》、还有《认真的老去》;我看着三三两两的人来人往,我意识到,我这样子可能是一辈子都改不了了——不管我身处哪里、家里、学校、独处、群处——唯有悲剧永远跟着我,我的人生,说白了,就是一幕悲剧的独幕剧,剧终,人散。
当我听到:别错过年轻的疯狂,时光很匆忙;别错过日落和夕阳,不论在哪里呀。
此情此景,正对心头;热泪就有了盈眶的理由。
我没有拍照——余晖,美丽的,凄惨的,——,因为我时常会一个人去,而且我认为照片是保存不住美的;既然如此,就让它自然流逝吧。
紧接着,我听了雷斯温所讲的克尔凯郭尔,这个家伙跟我想极了。他的人际真的是一塌糊涂,但是不得不说,他的思想真的有能够直击人类心灵最深处的魅力。“当我们在不断的社交中是,我们给自己的人格带上了面具。而其中有一条最为幽深的通道就是人的恐惧,这是一种积极的恐惧。人只有在面对恐惧时,才是在面对真正的自我。”虽然我并不是很能够理解这个家伙说言,但是我有预感,这和当时的我十分的匹配——我恐惧极了!
如果倒霉的事情就这样结束的话,我可能就不会写这些废话了。我还要去跳舞,天呐;我为什么要去完成那么多我不甚喜欢的东西。室友给我带来了蓝色的大喇叭裤,那裤子丑极了,可是我一点都不在乎。室友问我钢琴考试怎么样,我满不在乎地说,“wc她叫我下个星期再去一趟。”然后我们就开始跳舞了,这个舞蹈明天就要拍成视频了;可是我连最基本的步子都挑错了,我觉得他们可能真的很无奈了,我也听到他们有对我们失望的叹气;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对自己失望地叹口气。可是我觉得自己真的不行,我是那种在做广播体操都会被老师说的人,我的身体老师不听我的话,还记得军训的时候是由我们的团长直接给我当众开小灶的;对,就是这么简单的步子,我做不好。随着他们更我讲得次数越来越多,我开始想不做了,一了了之算了;可是我又觉得挺对不起这些女生的,她们陪我们练了好长一段时间,舞蹈多亏了她们才能够编出来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对我失望吧;反正我自己也的确不知道自己这些日子都在干些什么。
晚上8点了,猎猎的我湖风很是惬意;可是我却难受到了极点。室友们都去买奶茶了,我自己一个人穿着这滑稽的裤子走回寝室;在这段路上,我真的认为我就是人间小丑的感觉。温柔都是假的,痛苦才是人生的恒定真相。如果可以,我情愿去墓地里走一遭;我以后死后,我的墓碑上就会写着这么一段话:
XXX,生于公元2001年X月23日,卒于XXXX年。
我成了一段日期。
我回到寝室,我再也什么都不想去做了;我想过找飘出来聊聊天,可是我觉得我始终没法相信任何人,因为我会给别人带来痛苦,这一点,我深信不疑。我就是傻坐在我的位置上,什么都不做,就是坐在那里,我难受极了;我想直面人生的苦难,可是我天性懦弱;我想与人敞开心扉,可是我又恐惧着。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就不管一大堆的琐事,径直把我内心纯粹的写下了。
况且这里也没人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