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北方的春和秋一样,都是寒冷的。
窗外风含着雨在人间奔波,追寻温暖。行走的人带着脚步在天地漂泊,寻觅归宿。春天,大概就是柳条发了芽,馨湖起了皱,鸭子有了争先恐后,人群生了躁动不安,除此之外,和秋没有区别。
每逢春天的时候,人就愈发的慵懒。早晨在半醒之间闻到雨意,便有了上好的赖床理由。这个时候,如果文还在的话,一定会笑我的吧,明明是自己偷懒,怎么怨天怨地你咋不说自己哩,一定是自己个儿不老实。
文是一个短发的姑娘,个子低低的,说起话来会时不时的点头,方言里夹杂着普通话,甚是可爱,我顶喜欢她这点,经常捉弄她,她一急,口里便又蹦出些新鲜的方言,不可复述于纸上。
和文真正相识的时间也是如此这般寒冷的秋天,那时候我的感冒是加重的,身上披的衣服把我围的像一个海豹,笨拙如此,文却和我聊的很开,仿佛把天地南北都聊完了,我炫耀我的事迹,她耷着耳朵细听。后来分开的时候她也提到这一点,说是我们两个是没有共同语言的,想必还是我的人生经历太过肤浅,只有二十年的经历讲给她听,故事讲的差不多,人倒也是该离去了。
文那时候的晚上是准时在我这里报道的,也是准时道别。仿是告诉我那一时间段要为她留着。我乐此不疲。尽管是她来找我,她说的话却是语无伦次,上一句还说着,男不可不读王小波,下一句就聊到食堂的饭菜哪家好吃,所以我猜她并不会找话题,故而我们俩聊天话题一直由我导着,也就套出了她不少的信息。知道了她的爷爷,她的童年她的弟弟和她不喜欢我。
嗯,之后的事情或许就很简单了。不欢而散后的咬牙切齿的思念,唉,又能如何呢,即便是日子是到了如此的春,我们也确实有两个月没再联系了吧。失则失之,得则得之,慌忙错乱之间,已是如此而已。馨湖荡了一阵又一阵的风,人间寒了一层又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