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回乐山,看见我妈穿着一件非常广场舞风格的衬衣,病怏怏地坐在沙发上,我取笑她:身体不舒服也要注意形象!
周六我发高烧,在外婆家喝了粥,躺在沙发上睡了一下午,出一身大汗,怕回家路上遇见凉风遭不住吹,请外婆给我找一件外套 — 同样的广场舞风格,唉,算了,只要心中有fashion,穿什么都是prada!
从小到大没有这么感冒过,一连发烧四天,连麻辣烫都不想吃了。但是我的好妹妹小刘,煮了一大锅给我带回来,姐姐喜欢的牛肉、排骨、豆腐皮.......虽然我不在还是时刻关心我喜欢吃什么,以至于锅都满了,里面锅底都淹不下菜,装了整整四个打包盒。
然而我吃到嘴里的只有一碗,肉不多,只有两块排骨,剩下三碗都在她那儿,听说连剩的调料她都拿来拌面条吃了。
久病才会发现自己的有限。平时喜欢穿什么吃什么花钱就可以办到,很难得觉得这是恩典。只有病了才能体会什么叫“神若不允许,连一根头发丝也不能掉落”。
在长时间的痛苦中也有抱怨,被疼痛折磨够了,为什么还不来救我?然而我做什么又可以自救呢?主啊,我一想到那痛苦的时刻,我才知道拯救是多么宝贵!
不仅是我一个,小廖也发烧,连续高烧两天,我开始在梦里背诗经,他开始睁着眼说胡话。他要我抱着他,不然他总觉得自己在飘,我问他等病好了之后第一件要做什么事?他说:感谢神!那一刻我忍不住流泪了,他的信心比我大,我还以为神已经要离开我了。
小时候有两次连续发烧不退,最后检查结果都是一些较严重的病。昨天下午终于还是忍不住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临走小廖问我: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说:不一定,万一要叫我住院呢?
小廖:啊,那我是不是要买果篮来看你?外面果篮贵,我自己买个篮子单独装水果行不行?
我说:自己人不用这么讲究了,你可以去三圣乡帮我买一束好看的花。我现在要去找妈妈要点钱备用。
小廖:姐姐,我钱包里所有的钱都给你用,随便花!
加文是我见过最好喂药的小朋友了(我只见过我们家小朋友喝药),每次喂药他都把嘴巴张大,勺子拿去就喝,喝到最后还意犹未尽。反观哥哥小廖,喝冲剂的时候被我评为一大奇观,专门摄影留念。吃胶囊就更可怜了,好几次要让我妈动武力帮他才能吞下去,他喉咙太细了,打一下,叫一声,嗓子一开才能吞药。
这次感冒从我妈开始,接着是加文、我和小廖。生病时正在乐山,承蒙家里外公外婆,两位姨还有舅舅他们细心照顾。有一天我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明明是妹妹给我端来的面,为什么我要感谢神?
正是要感谢神赐给我们家人,如果祂没有把彼此相爱的心放在我们中间,亲人之间要么是冷漠,要么互为偶像。与神亲密,就是与家人相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