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族冲突,阶级矛盾是《追风筝的人》里的一个重要主题。种族问题一直存在着,常常被人们所忽视,却一直没有消亡,比如美国的白人和黑人,比如马来西亚的马来人、华人和印尼人。但可贵的是,《追风筝的人》为我们展示了人性良好的一面,通过阿米尔,我们看到了跨越种族阶层的可能性。
小说的一开始对阿富汗的种族冲突就做了介绍。阿富汗的各民族之间,存在着优劣,有着云泥之别。他们认为普什图族才是阿富汗的正统,而哈桑、阿里等人为代表的哈扎拉族人,生来只能为奴为仆,只配服侍普什图人。阿米尔在一本书中读到关于哈扎拉人的记载。“那本书记载着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那些事情我的老师从未提及,爸爸也缄口不谈。它还诉说着一些我已经知道的事情,比如人们管哈扎拉人叫“吃老鼠的人”、“塌鼻子”、“载货蠢驴”等。我曾听到有些邻居的小孩这么辱骂哈桑。”人们对哈扎拉人有着无需掩饰的鄙视,仿佛种族就决定了一个人的高贵与否。在这样一个环境下耳濡目染,种族的优劣之分在阿米尔心里深深扎根。
所以当阿米尔躲在墙角看着阿塞夫对哈桑的暴行而选择不站出来,他心里深以为然哈桑是个低贱的奴仆,是哈扎拉人,他是可以任人宰割的牺牲品。书里对此有一个铺垫,当阿米尔询问哈桑的踪影时,一个年老的商人仿佛讲出了阿米尔的心声。那老人扬了扬灰白的眉毛:“是吗?幸运的哈扎拉人,有这么关心他的主人。他的父亲应该跪在你跟前,用睫毛扫去你靴子上的灰尘。”一语成谶,阿米尔选择了将哈桑作为贡品,来换取父亲的爱。“他只是个哈扎拉人,不是吗?”
随着故事铺开,阿米尔在不断成长的同时也在不断地忍受内心的愧疚与煎熬。终于,一个重要的时刻,拉辛汗的一通电话给予了他重新成为好人的机会。当阿米尔决定踏上返回阿富汗的道路时,他就已经抛开了种族,抛开过往的层层固念。这个重要情节是一把打开种族矛盾的钥匙,推开门就是一片新天地。很庆幸,阿米尔打开了这扇门。
最后,当阿米尔为索拉博去追风筝的时候,种族矛盾就像是那只断线风筝一样,在空中飘走了,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