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上春树:全凭一支笔混饭吃

张爱玲曾经说过:出名要趁早!她在22岁因为《沉香屑》,而在上海文坛一炮而红。

美国的“摩西奶奶”,76岁开始绘 画,80岁举办画展,轰动美国,享誉全球。

其实对于一个真正有追术的人来说,生命的每个时期都是年轻的、及时的。别让年龄限制了你实现梦想的能力。

今天要和大家分享的是村上春树的首部自传性随笔《我的职业是小说家》,让我们一起来看一看大器晚成的村上春树作为一名小说家走过了怎样的一条路,又抱着怎样的想法走到了今天。


                                                                          壹

                                                                谁的青春不迷茫

现在有那么多的年轻人焦躁不安、困惑迷茫自己的未来,迟迟不能确定人生方向,那村上春树最初是如何成为作家的呢?他又是如何找到自己的人生道路的呢?

作为一名大器晚成的小说家,村上春树并非在年轻时就励志投身文坛的,用他自己的话说,“29岁之前想都没想过竟会写起小说来。”

从不肯循规蹈矩的村上春树,从小热爱阅读,却对学校教育毫不“感冒”。在他看来,听爵士乐、看英文小说、带着猫咪散步,是比学校学习更重要的事情。

不同于“毕业、就业、成家”这种约定俗成的人生规划,村上的人生轨迹与通常的顺序正好相反。他大学没毕业就早早的结婚了,因为不愿向体制摇尾乞怜,借钱和妻子开了一家小店,过着非常节俭的斯巴达式的生活。最艰难的时候,因为用不上暖气,寒夜里只好紧紧搂着家里养的几只猫咪相互取暖。虽然日子过得有些拮据,但却非常快乐。

那么,人生就应该多吃苦吗?

村上春树很认真的在书中劝勉到:“我丝毫没有奉劝诸位‘人生路上要尽量多吃苦头’的意思。老实说,我觉得假如不吃苦头就能蒙混过关,当然是不吃更好……不过,假如您此时此刻刚好陷入了困境,正饱受折磨,那么我很想告诉您:‘尽管眼下十分艰难,可日后这段经历说不定就会开花结果。’请您这样换位思考、奋力前行。”

写小说对于村上春树来说是个毫无征兆陡然冒出的念头。

酷爱棒球的村上有一天午后去神功球场观看比赛。那天晴空万里,他一个人斜躺在外场席上,边喝着啤酒边看球,看着久违的绿草坪上清晰的映出白色的小球,非常心旷神怡。

当球棒击中小球时,爽快清脆的声音响彻神功球场。四周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这时,一个毫无根据的念头从村上头脑中冒了出来:“对了,没准我也能写小说。”

就像天启一般,村上被球场上的一声清脆的击球声,打开了写作开关。

比赛结束后,村上买了稿纸和SALOR牌钢笔坐在厨房的饭桌前开始写小说。

这本小说就是后来获得《群像》杂志新人奖的《且听风吟》。

村上创作第一部小说时的舒爽与快乐,直到今天仍没有改变。

每天一大早睁眼起床,到厨房里热一壶咖啡,倒进大大的马克杯里,端着杯子在书桌前坐下,打开电脑,然后开始创作。这时的村上觉得无比的幸福。

三十多年前在神功球场外场席上,那个如天启一般的击球声至今仍让村上春树记忆犹新。对他而言,这样的记忆意味着要始终相信自己拥有某种潜能,并梦想着将它孕育出来。

陶渊明在《桃花源记》中写道:“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人生的路都是走着走着就开阔了。所以,现在的你,不用着急。让未来的,本就该属于你的树再长长,那些花再开开,等你遇见的时候,才是他们最美的时候。


                                                                                贰

                                                                      坚持写作的初心

所谓初心就是真正让你新生喜悦的东西,能让你内心充盈着力量的东西。

“做一件事、专注做一件事、坚持做一件事,保有初心是多么的重要。”任何时间段,能够专注并坚持不忘初心,去做好这个时间段应该做好的事,把它做到精益求精,本身就是一种成功。

小说家这个职业就好比是职业摔跤擂台。不论什么人,只要心存此意,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参与进来。绳栏间的缝隙很大,擂台也十分宽绰,一旁没有虎视眈眈的保安时刻准备阻止旁人登台打擂, 裁判员也不怎么说三到四。

然而,跳上擂台容易,要在擂台上长时间的屹立不倒却并非易事。

要想坚持做一个小说家需要“某些特别的东西”。既需要一定的才华,还要有非写小说不可的内在驱动力和支撑长期孤独劳作的强韧忍耐力。即坚持写小说的初心!

村上春树的处女座《且听风吟》不足二百页稿纸,是一部篇幅较短的小说,是当代日本小说精神和文学价值的重要体现,它一经出版就斩获了《群像》杂志新人奖。

然而就是这样一部让村上春树一举成名的作品,最初的成稿却让村上一筹莫展,认为这是一部“不甚有趣”的作品,读完之后也没有打动人心的东西。这让他十分沮丧。

后来村上索性抛弃日语中那些所谓“小说语言”和“纯文学体制”束缚,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地写出胸中所感、脑中所想。

先将心中所想翻译成英文,再用日语反译出来,这种另辟蹊径的写作手法,反而倒逼他创造出了独一无二的“村上文体”。

这样,写小说就像演奏音乐一样。不是用脑袋在写文章,而是用身体的感觉写文章,保持节奏,找到精彩的和声,进行即兴演奏。

自由、自在、自得——这无疑是最美丽的心境和存在状态。

当被问及与获奖相关的问题时,村上春树总是回答道:“最重要的是有好的读者。不管是什么样的文学奖、勋章或者善意的书评,都比不上自掏腰包买我的书的读者更有实质意义。”

村上在日本国内多次与芥川奖失之交臂,在国际上陪跑诺贝尔文学奖,因此是非缠身,被戏称为“文学界的小李子”。

对此,村上春树始终认为:流芳百世的是作品,而不是奖项。文学奖虽然能让特定的作品风光一时,却不能为它注入生命。

他不愿去做文学奖的评委,不喜欢接受媒体采访和出席公共场所,因为他始终认为作家的最重要义务就是回归初心,为读者创作出更高质量的作品。


                                                                                  叁

                                                             一旦确定目标,就要全力以赴

小说家是一个看似风光,却是十分孤独的职业。

村上春树1个人,埋首写作35年,13部长篇小说,超过50种语言译本。为了保持自己的精神独立、写作的完全自由,村上春树多年来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不公开照片,不上电视,不出席任何正规聚会……

让村上心甘情愿的过着这种苦行僧式生活的内在动力只有一个,那就是:我想写小说!

在这大约三十五年间,村上春树写过各种形式、各种篇幅的小说。有长到不得不分册发行的长篇小说,如《1Q84》;也有一册便能收录全文的中篇小说,如《天黑以后》。如果用舰队来比喻的话,就是从巡洋舰、驱逐舰到潜水艇,各种船舰一应俱全了。

可是要打造一支持续精进的“舰队”,却实属不易。

写小说这份工作,就像是在密室中进行的个人事业。独自一人钻进书房,对案长坐,一旦开始动笔,就成为了孤家寡人,没有人能替你做任何事,你只能自己构思想象,只能自己寻词觅句。谁也不会来帮你,谁也帮不了你。

村上春树在书中讲到,如果他要写一部长篇小说,就得用一年多、两年,有时甚至三年的时间钻进书房,独自伏案、埋头苦写。清晨起床,每天五到六个小时集中心力执笔写稿。

这样独自一人、负重前行的写作过程也会让村上感到厌烦,心生倦意。就仿佛是孤单一人坐在深深的井底,谁也不会赶来相救。

为了应对这种绞尽脑汁、冥思苦想的苦闷日子,村上春树摸索出了一套自己的应对方法。

那就是永不气馁的持久力和必不可少的体力。

对待写作就应该像考勤打卡那样。“规定自己一天写出十页稿纸,每页400字。用苹果电脑就是两屏半的文字。即使心里还想写,也照样打住,如果今天提不起劲,也要鼓足精神写满十页。”不能因为写得顺手就顺势拼命多写,写的不顺手就搁笔不写。

跑步,对于村上春树来说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自从当上专业作家之后,三十多年来,差不多每天他都要跑步一个小时。“身体是思想的根据地,让身体站在自己这一边,成为友军”村上建议道。

如果没有强壮的身体素质,即使只是一个小小的牙痛,也能让你一个字都写不出来。哪怕你大脑中有多么美妙的构思,有多么丰富的写作才华,有多么坚定的意志力。

所以,强壮坚韧的体力,是作为小说家必不可少的条件。

立志不在早晚,有志者事竟成。村上春树从29岁开始步入文坛,四十多年来仍笔耕不辍,靠的就是不畏惧做梦的勇气,以及坚定实现梦想的行动力。

不问年龄几何,不问身在何处。只要我们能把某个目标确定下来,并为之全力以赴的努力,就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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