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每个印尼的摩托车手都有一颗方程式赛车手的心,以及速度与激情一般不羁的灵魂。说实话,最开始我是不相信的,我说你们不要加特效骗人。想我当年堂堂北大年飙车小王子,手握中泰两国驾照,什么样的车手没见过。就连当年我常去的豆浆店的老板,都是泰南三府摩托越野赛拿过亚军的人……
结果到了印尼后,赫然就被印尼的摩托车司机震撼了。其实,东南亚这一片国家的人骑摩托车的风格都是半斤八两,比较狂野。只是泰国道路状况相对好一些,骑手爱玩心跳,印尼这边更像地狱模式,骑手不时玩命。关于这点我非常不能理解:平常印尼人办事慢吞吞的,拖拖拉拉,一到骑车的时候就像车王灵魂附体,似乎骑的根本不是摩托——安上翅膀那就是飞机啊,如此大的反差究竟是怎么形成的?
摩托车是东南亚很多国家必不可少的交通工具,经济便利。加之印尼汽油价格着实比国内低廉,无论开车还是骑摩托那真是如虎添翼。
然而印尼的交通状况简直一塌糊涂,不少城市道路狭窄,早晚高峰堵车令人发指,这点无论是首都的雅加达,东爪洼首府泗水,旅游圣地巴厘岛,都是一样的状况——在巴厘岛,就算坐在商务车里吹着空调,看着那有如蜗牛一般的车辆长龙,也绝不是什么好体验。即便我所在的小城市任茉,每到中午或者下午下班的时候,都是三步一顿,五步一停,更别说雅加达那糟糕透顶的交通状况了 。
八成这样的交通造就了印尼摩托车棋手的基本素质,就是无论男女老少骑摩托:转向基本看手,红灯基本没有,变道基本不瞅;前进基本乱窜,堵车基本靠钻,交规基本跑偏。
印尼摩托车手最让人敬佩的素质之一在于无畏变道超车。我等深受国内驾校教育影响,起码还知道变道要打转向灯,高速车道低速车道各自把好的道理,到了印尼这里,骑摩托打转向灯主要看心情,要么就是后座有人伸手示意转向,不管高速车道低速车道,无论后面有没有车,只要能保证摩托前进的就是好车道。不少印尼人之所以靠边行驶,遵守交规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可以肆无忌惮地超车,而且一旦到了堵车时,那就更方便了。
这还涉及到印尼摩托车司机的另一个特点了:擅长钻縫。基本上车与车之间有能容纳摩托钻过的缝隙,那毫无疑问,必然有摩托车会从中钻过。我时常恶意揣测:按这种骑车风格,万一后座坐的是个大胖子,保不准车过去了,胖子被夹到中间了。
要说这样,不得违反交规么?开玩笑,在印尼骑摩托要是不违反交规那摩托车手的生涯是绝对不完整的。既然超车无畏,钻縫频繁,什么无视红灯,骑上人行道,逆行之类的那是家常便饭。印尼摩托车手最容易遵守的交规,那八成就是戴安全帽了。
在泰国我写旅游攻略的时候时常会写租摩托车,在印尼租摩托车也很常见,只是你得习惯这种一看前方路况不对车把一转随时就能另辟蹊径的骑车风格,以及警惕身后不定期地窜出一辆摩托车“嗖”一声就超到你前面的心跳,嗯,就是不要太……规规矩矩。
但本着安全考虑,我并不建议初来乍到的旅游者们租摩托车——“嘎子,听孙叔一句劝,这里的水很深。印尼的摩托都是不羁的,你把握不住!”
正如当年我改装了摩托车以后,自信满满地问豆浆店老板:谁是北大年骑车最快的人?
老板一脸严肃:没有最快的人,骑得最快的都已经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