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微风徐徐,阳光正好。纷飞的红叶铺满了校园的林荫大道,偶有几辆自行车飞驰而过;窗内一个人,一本书,一杯咖啡,一丝阳光,足矣。
初冬的午后,图书馆的一隅,我和《乖,摸摸头》相遇了……
01 始于杂草
你的身边是不是有一个人不是恋人,不是友人,更像是家人,这一世自己为自己选择的家人。
杂草敏,一个天真可爱活泼开朗的南方小妹。大冰哥,一个会说会撩风流倜傥的北方大汉。
因一次节目中大冰哥的一句话,杂草敏便辞去了幼师的职位,背起行李,来到山东,想在电视台重新找到自我的价值。
从那之后,他们俩的故事便让人啼笑皆非。
杂草敏总是会死皮赖脸地说:“锅,锅,有你罩着我……” 虽然每次大冰哥都会回她一句:“ 你别他妈跟我撒娇,连A罩杯都不到的人是没资格撒娇的,你再这么 NG下去,哪儿来的给我滚回哪儿去。”然后用手卡着她的脖梗子,右手捂住她的嘴,把她从办公室里推出去。
但是大冰哥心里面清楚,这个小丫头是真的对他好。
大冰哥旅行,杂草敏会哭,哭的稀里哗啦,害怕他会出事;会在他的背包里偷偷塞上一条秋裤;会带着“白菜”一起叮嘱他:“哥,别死哈,要活着回来。”
“我缩着脖子,使劲把自己往大巴车座椅缝里塞。他奶奶的,搞得我像我是个横店抗日志士,要拎着菜刀去暗杀关东军司令似的。”大冰哥懂的,其实他都懂,只是年轻的时候羞于表达。
后来,在大冰哥住院时,是杂草敏带着大棉被陪着他,守着他;上班的时候还不忘给他准备一天三顿的饭;手术缺的钱,她都给垫上了……
这个小妹妹,比亲妹妹还亲。
但是世界上没有不散的宴席,就像没有弹不完的乐曲。后来,各自奔走。
但是每一年的大年初一,杂草敏都会发来:“哥,好好的。”大冰哥都会回一句:“乖,摸摸头。”
正如他自己说的:“我好像从未对你说过谢谢,原谅我的死要面子吧,那时候我也还是个孩子……其实我现在依旧是个孩子,或许一辈子都 会是个颠三倒四不着调不靠谱儿的孩子。喂喂喂喂喂,谢谢你……”
有些话,年轻的时候羞于启齿,等到张得开嘴时,已是人近中年,且远隔万重山水。
杂草虽杂,可是却很茂盛,它会拼命地往上,往上……它像东南亚吹过的一股暖流,温暖过我,亦或是很多人。
02 陷于梦想
“冰哥,你觉得,像我这种唱歌的穷孩子,到底应该靠什么活着呢?”
我又能说些什么呢……
酒斟满。弦调好。
阿明,天色尚早,再唱首歌吧。
我始终相信:每一首歌,每一把吉他背后都有一个打动人心的故事。
阿明,一个贫苦家庭的孩子,内向,沉默。但却始终相信自己可以靠着自己的爱好—吉他养活自己。
如果不是与音乐结缘,那么阿明现在会是怎样呢?继续游离在中国边境,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目标只有一个--赚钱。然后回家结婚生子,平静地了了一生。
偶然捡到的随身听,从此以后他仿佛打开了新世界。花光自己所有的钱买磁带,小学没毕业的他通过无数次的书写强记,把歌词牢记在心,整整一面墙的竹子由青被他划成了白。
后来,他遇见了终身的伴侣——吉他。从“呕哑嘲哳”到动听悦耳的声音,从“懵懵懂懂”到自己谱曲作乐,凭的是单纯的喜欢,凭的是对梦想的执着。那一本《吉他入门教程》扉页早已翻烂,用透明胶固定了一遍又一遍……
除了背上那把红棉吉他,他身无长物。
阿明也没回家乡,他一路向北流浪,边走边唱,一唱就是许多年。
别人都说弹琴唱歌没用,不能养活人
但他坚信:“一定可以的!”
03 忠于温情
情不深不生娑婆,愁不浓不上西楼。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很多事情很难说清,比如一见钟情。有人在熙攘的人群里怦然心动,有人在街角巷尾四目相对,也有些人像兜兜和大树一样,在虚拟空间里一见钟情。
他们相识在相亲网站上,相知在后来三年的异地相处中,相守在兜兜生命最后几个月中。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碎琉璃脆。”当兜兜发现自己是癌症晚期时,她忍着痛苦向大树提出分手,把他拉入黑名单。广州的那头,大树像一个孩子一样呜咽着,一遍又一遍拨打着电话。
不久,大树跨越了整个中国来到了西安。这是他事业上最黄金的时期,资历名望、社会地位、高收入……他统统不要了,他只要她。
随后,他们结婚了。死忽然变得不是那么的可怕,因为有你爱的人会陪你一起走完……
在生命的最后几个月里,他们来到了丽江,这座如诗如画而又充满神秘感的小城。他们在大冰的小屋里唱《乌兰巴托的夜》,他们沐浴在丽江的月光中,他们手拉着手走在丽江的街头……
一袭碎花棉布长裙,一串爽朗的笑声,真想永远把这留下。
“ 乌兰巴托的夜,那么静,那么静 ,你远在天边却近在我眼前……”
兜兜最终没能逃过病魔的控制,只留下大树一人。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会好好活下去,他答应过兜兜的,要替她活着。
乌兰巴托的夜,那么静,那么静,听歌的人啊,答应我,不许掉眼泪……
你相信吗?他们是幸福的。
“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地爱上你。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爱上一本书,亦同爱上一个人一样,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始于杂草,陷于梦想,忠于温情,如此而已。 亦或是我与它早已在前世种下了不解之缘……
没有什么过不去,只是再也回不去
哭什么哭
乖,摸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