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走了纯心良驹。白礼和小树墩一起掉到了海里
“小下来了。收网。”白礼也没学过跳水,直接横着拍到了水里。还没反应过来了就被连鱼带人的拖到了甲板上。
“刚倒下来那鸟呢?拿叉子过来。”一名渔夫正想用叉子把鱼堆里的鸟飞翻出来。就看到一个人从里面像落难的狗一样爬了出来。
“快快快抄家伙,把他围起来。”一群人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有把白礼和鱼堆围在了中间。他挤着眼睛拨了拨满是鱼鳞的头发。吐出一条小红鱼,无奈的举起双手。
黑暗中。潮湿的船舱散发着腐烂的味道。甲板上人的脚步声。海浪与船体的撞击声。隐藏着笼子里白礼和小树墩的交谈。
“我说白礼,你干嘛不动手啊。就这小铁笼能关的住你么?瞅你撅着这个难受。”
“他们怎么说也算是救咱们一命。而且看起来都是普通人。我虽然没见过渔民,总是见过农民吧。都是劳动人民不容易的。”
“看不出你这个贪财好色的家伙还满嘴正确的。”
“你个小屁孩不学好是吧,谁说我贪财好色了。”白礼上来就要给小树墩一巴掌。可惜空间太小胳膊挥不起来没打着。
“纯心姐姐说的。”
“我现在,可没时间和你拌嘴。你呢出去看看。他们要往哪走。有什么目的?”
小树墩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不打一会伴随着缓慢的脚步声。一个带着眼罩的独眼老头。蹲在白礼的铁笼前。
“小伙子,你在天上干什么。我们无意伤害你,但是也不得不防。你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在天上干什么?”
“我是京城来这边实习的学生,在实验飞行器。和队伍走散了,结果。。你知道的。就这样了。”很明显,白礼想好了怎么答复他们。终于见到正常人类了,他高兴坏了。自从离开了塔牙,经历的事情就像做梦一样,一切都那么不真实。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什么飞升啊。远古啊。神啊仙啊的。乱七八糟好无头绪。他只想回到阿利雅身边去赚点过正常人的生活。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和阿利雅算是真正有了男女朋友那层关系。结果生活一下变得怪力乱神啥都有。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出来多久了。自己到底在哪儿。现在好了。终于,终于有机会能飞回去再见阿利雅了。想到飞,他又想起纯心和她的儿子,以及赖在自己身边死活不肯回家的小树墩。看来这些天经历的都是真的。该死的,逃也逃不掉的命运。
“试验飞行器?你会制造灵器?行啊。我们船长要见你。我就是个打杂的。船长找你。你跟我去甲板上吧。上去之前闭上眼睛。 太阳大,伤眼睛。”老头打开了锁带着白礼到了甲板上。期间白礼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囚犯,只有一些渔网和箱子。
“我叫王洋,汪洋大海的汪洋。是这艘船的老板。先回答我几个问题。第一你从哪儿来。第二为什么在天上。”面前自称老板的人,一身肌肉半裸着上身。声音好爽嗓门大的惊人。说他是老板?说他是武夫到还有人相信。
“我叫白礼,京城的学生,来这边实习。我在实验飞行器的时候和同学们走散了。”白礼打量着周围。他们都侧着脑袋看着这边的热闹。光着脚叉开脚趾拔着甲板走路,忙忙碌碌的赶着手上的活。
“我们这可不认你是哪个学校的学生。海上有海上的规矩。见死不救会神怒海神。但我们也不是活菩萨。我们不能白救你。你得干活。上岸时还要留下身上所有的财物。海上见到对东西都归我们,这是规矩。如果你愿意呢,就留下。不愿意可以在跳下去。我们不拦你。”男子说话的声音很平静,并没有剥削挑衅或者满不在乎的意思。看来在海上救人这种事的确稀疏平常。
白礼强忍住要去摸兜的手。乾坤袋的事情因该是没有暴露,他毕竟也没昏迷。他们没机会偷东西。可自己也不甘心就把身上的钱都给他们。回到塔牙,他还得找工作和阿利雅过日子呢。没有钱别提过日子了,回去都费劲。“我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掉海里了啊,那个飞行器值点钱。你们可以捞出来卖。”
“捞不上来,我们这是渔船,不是打捞船。那你就在这跟着老丁头擦甲板吧。每顿饭一条鱼,一碗粥没有青菜。给他个桶和刷子干活去吧。把下面的船舱也擦了都有味了?”说完汪洋就回到船尾掌舵去了。
有人嘿了一声扔给白礼桶和刷子,不再理他。老听头摆着手招呼白礼。“小伙子,过来。”
“大爷,谢谢您啊。刚叫我上来。劳烦您照顾了。”
“别客气。跟我走。擦甲板吧。海水是咸的。甲板不擦会腐蚀的。”白礼还有很多问题,但是老丁头指了指地上,自己就去另一边了。看来这些人好像都很忙的样子没时间理自己。
傍晚开饭时,白礼排在队伍的最后跟着打饭。周围也没人搭理白礼。一个个都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没人搭理白礼,他们自己也不说话,只有老丁头分了白礼半碗粥。
晚上大部分船员都休息的时候,白礼躲在甲板上无人的角落,和怀里小树墩交谈。“听到啥消息没,这一整天了,没人和我说句话啊?”
“你看到穿中间那个大杆子没?上面不是有个小台子?昨天有个小伙子在那望风被一只大鸟抓走了。”
白礼听到这差点没乐出声;“真的假的,你要说掉海里被鲨鱼吃了我还信,被鸟抓走了?扯淡呢么?”
“我怎么知道,灵兽呗。灵兽吃人的事情难道没有么?”小树墩毕竟没见过这个世界,但是他说的对。还记得雷福祥的雷音雀能变成大鸟当坐骑。人体内有灵力,他们又不是普通动物,需要修炼,拿人当补品呗。
“这事咱们管不着,非亲非故的,我还给他们干活的也不欠人情。你听没听说多久能上岸啊,岸在那边啊。咱们叫小纯心跑了得了,”白礼盯着远方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
“你自己怎么不问”小树墩一脸不高兴。他可能觉得白礼是在指责他办事能力不行。
“他们只让我干活不和我说话。”
“西北方,大概还有十天就能回去了。”
“有点用小家伙,记你头功。我找一下罗盘叫上纯心咱们就走。”白礼从兜里掏出乾坤袋,在里面摸着罗盘。
轰,啪。。。伴随着海浪的巨大撞击。白礼一个趔趄没站稳。手里的袋子直接掉到海里去了。低头一看,一张大嘴把袋子给吞下去了。白礼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又想跳下去,又想腿回去。正手足无措的时候。身后的甲板上跑出来一大堆的船员。手握带绳子的鱼叉就往海里扔。鱼叉个个冒着金光,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武器。船长更是扛着个炮,瞄准下面的大鱼猛烈的攻击。转眼间白礼就被人群挤到了甲板中间。
小树墩还好没在乾坤袋里。满脸的后怕道:“咱们趁乱,叫上纯心走吧。”
“那可不行,我所有的钱都被那怪鱼吃了,我可不能走。”说完白礼也不要命的向人群中间挤了过去。要看看情况。小树墩还没来得及骂他财迷,船身猛的向一侧翻。人群一下子都摞在了围栏上,白礼跟着几个倒霉蛋直接就倔出了船。好在白礼抓住了绳子。那几个啥也抓住的掉到海里直接就被跃起的鱼给吃了。
“赶快救人,砍绳子。所有人准备二轮进攻,扬帆追那个挂物,给兄弟们报仇。”船长大喊着指挥着船员干活。白礼傻站在哪里像个皮球一样被撞来撞去。老丁头把他拉到船仓楼梯口的一个角落让他蹲下。“孩子,蹲在这里抱着柱子别动。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说完他也跟着大伙忙活去了。
“白礼,咱们走吧。”小树墩一而再再二三的催促白礼,小手在他身上拍个不停。
“不行我的钱。”说罢白礼也拖了鞋。光着脚踉踉跄跄的跑出了船仓到甲板的中间。
“有满舵,避开攻击。。。,全员扛起大炮攻击左侧的飞鱼。”船长拼命的指挥着。
“嘿新来的,想帮忙就去船舱里帮忙台鱼雷。”
白礼赶紧跑到下面帮忙“你们为什么不在床舱里架大炮啊。那多方便”
“船台小了。留口会进水,这只是个渔船。”
三个人,咬着牙把鱼雷台到甲板上。其中一个人好像在鱼雷上开启了什么法阵一样。接着扔到了水里。没过几秒钟水下掀起了巨大的水住。隐约的伴随着耳朵的刺疼,海水的颜色变深了。很明显炸到那怪物了。
“成功了,还有几发鱼雷,继续炸,小心鸟,小心天上,鸟来了。”船长在拼命的打着舵,嗓音已经有些嘶哑了。
“老大,鱼雷没有啦。炮蛋还有不到15箱。”白礼旁边会法阵的人喊到
“给我狠狠的打。白礼你跟着台炮弹去人手不够啦。”船长注意到白礼参战了。马上转头又开始指挥着战局。
白礼正走到船仓。被老丁头叫住;“孩子一会咱们俩拿着渔网和手炮去船长那帮忙,鸟来了人手不够的,船长很危险。”
“知道了爷爷”白礼看着转过身抱起箱子飞奔,自己也要赶紧忙活起来。
“白礼白礼白礼。吃你乾坤袋的大鱼。在那边被炸翻了。飘着呢。我们跳过去。从胃里掏出袋子跑吧。”小树墩不知道啥时候跑了出去又钻回了白礼衣服里。
“好,见机行事,做人也不能忘本,最后一箱,搬完就去。”说罢白礼在床舱里找了一把长刀,开足马力抱着炮弹就往甲板上跑。“鱼在哪儿呢?小树墩”
“后面,船的后面。被一根绳子拖着呢。刚才你抓住的那根绳子他们没砍。你现在趁乱跳上去。拿刀划个口子,我用藤蔓取出来。叫上纯心咱俩就开溜。”小树墩表情紧张中带着自信满满,看来是策划好了。
白礼把炮弹放到炮手旁。拿着刀就往后面跑。老丁头正在往船长方向走。:“孩子你怎么没拿手炮啊,刀不管用的。渔网给你渔网。”
“爷爷我先走,你在后面啊跟着啊。我拿着渔网这就过去。”白礼接过渔网,毫不顾忌的往船后跑。
“孩子小心”只听老丁头大喊了一声朝向白礼冲了过来。他用后背撞开白礼举着手炮射向要抓走白礼的大鸟。强劲的后坐力震的白礼和老丁头应着炮声倒地。白礼慌乱的抱着起老丁头。却看到了插入老丁头后腰的刀和缓缓流出的鲜血。“爷爷,爷爷。”白礼惊慌无措的摇着老丁头的身体。“爷爷,爷爷你没事吧。”没有人注意到这个角落里发生的事。老头抬起脸看着白礼强笑着吐出人生中最后一句话:“你看起来,像我孙子。”就彻底和这个世界道别了。
“走啊?等啥呢?”小树墩把脑袋从衣服里伸出来,看着白礼。苍白而呆滞的脸,他还不知道,发生了啥。
“不走了,我要给老丁头报仇。”白礼站起身,猿王凯伴随着蓝色的火焰附着在双臂上。“我要不是不想趟这浑水,管这闲事。我要是早出手,老丁头根本死不了,。。。。你们 ,我要你们都给老头陪葬。。猿王。。雷炎拳。。”
夹杂着愤怒和悔恨,漫天蓝色的烟花异常狂躁,打的怪鸟像枣树掉枣一样噼里啪啦的落到海里。紧接着一道冲天而起的水柱冲向白礼的船。小树墩赶紧探出脑袋小手一伸把水树分散开。“白礼叫纯心来帮忙。不然这些人都得死。”
纯心良驹驮着白礼飞到十里外的海面。期间白礼一只挑衅水里的那条大鱼。用火球引他过来。从上面看,那大鱼就像一个长着尾巴的盘子。看起来像一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鳐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