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永恒话题。论述五花八门,各执一词,著述可谓汗牛充栋。
有人曾经问我这个问题。我被问倒了。
直到一天,站在住家楼下一隅,看着一棵盘根错节的老榕树,忽然想起了“男人之美”这个话题。
那棵树,在楼前站了几十年,我也看它几十年了,为什么百看不厌?
人的审美都有疲劳的时候,再美的东西,看久了都会生厌,比如美人,这就是为什么娶了大美女的男人,日子过久了,一样可能出轨。
唯独树,无论是站在路边还是山脚,都让观者觉得好看,越看越“内涵”,久不生厌。
因为树,早就被人视为知己。人间自古唯有知己不生厌。
在悲伤、寂寞、孤独之中,在饱尝酸甜苦辣之时,在倍感世态炎凉之际,一个人必然寄情自然,沉醉天籁之乐,“乡无君子,则与云山为友;里无君子,则以松柏为友”,与树呢喃对话,聆听叶叶声声,把树作为唯一的知己。
《黑猩猩在召唤》一书的作者,是著名动物学家珍妮·古道尔。她二十来岁时,孤身深入非洲丛林,考察黑猩猩的行为习性。
书中她写道:“我突然对树木发生了兴趣,用手去抚摸老树粗糙弯曲的树身,或者去抚摸光滑凉爽的幼树,仿佛能感到它们的汁液在搏动。……仿佛我已融进这梦幻似的绿褐色的世界里了。”
树,俨然成为抒发情感的知音。
凭借树的大气大成,坚定自己的凌云壮志,终将顶天立地;凭借树的根基定力,坚信自己在风霜雨雪中,不倒不死,岿然不动,绿叶常青。
这就是所谓“无往而不可借之抒发我之怀抱,无往而不可自其窥见我之性情。”这也几乎是每个人正常的“心理变态”。
苏东坡“不可居无竹”“无竹令人俗”,嗜竹如命;辛弃疾“一松一竹真朋友,山鸟山花好弟兄”, 李白“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把月视为伴他饮酒的知己,这样的“心理变态”,唤起了用言语都无法测知的深刻和通透。
好看的人,就像一棵树,向阳蓬勃,无不努力上进,尤其是男人。男人之美,就是那种高昂向上、雄健向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