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1月27日江添生于年初,
1996年12月4日盛望生于年末。
“江舟添盛望,白马弄青堂”
你的盛年望之可及,我的江海浅淡云添。
人间依稀还盛望,故里夕阳江又添。
我喜欢你,所以希望你被拥簇包围,所以你走的路要繁花盛开,要人声鼎沸。
台下的掌声热烈而经久,就像一场盛大的祝福,无人知晓他们在一起,但人人都曾见过他们在一起的样子。
少年心动是仲夏夜的荒原,割不完烧不尽,长风一吹,野草就连了天,
因为太喜欢你,所以我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以至于我差点忘了,我17岁这个年纪里,整个世界都是我的,不需要犹豫,也用不着权衡。我无坚不摧,也无所不能。
江添不再是哥哥,也不再是男朋友,兜来转去,又成了盛望不知该怎么称呼的人,又成了无法述诸于口的某某。
那个夏天的蝉鸣比哪一年都聒噪,教室窗外枝桠疯长,却总也挡不住烈阳。
十六七岁的少年总是发着光的。
“哥,我喝酒了,你还需要失物招领吗?”
我的骨骼说,我还是爱你。
我一个月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会笑,不会闹,也不会生气了。“他扯了一下嘴角,笑里带着自嘲,”花了五六年,又养出一个江添。“
我所以为的最深沉的爱,莫过于分开以后,我将自己活成了你的样子。
两个男生并肩靠在桌边,手指撑攥着桌沿,交错的鼻息带着轻颤和试探,他们吻着对方,青涩而迷乱,炽热而安静。
身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身后是明明暗暗的灯火,沿河十里,从古到今,长长久久。
那个仲夏夜的大风卷走了世间繁华,留下的是少年青涩的笑意。
飞扬的少年最动人心,奔跑的时候像是穿过了光阴。
这世间悲喜不通,某个人的生死别离在别人眼里,可能只是一捧白花而已。
夏末薄荷味清凉,仲夏蝉鸣,悸动难平。
隔年仲夏樱桃苦,山楂酸涩,爱意未了。
盛望吃了一颗坏樱桃,苦了一整个夏天,从此三号路看见了尽头,梧桐荫也不再枝繁叶茂,没有那个夏天的蝉鸣像那年一样,有人被困在仲夏末,等待着他的某某。
还好他回来了,他们还依旧是他们。
三号路依旧长得没有尽头,梧桐荫还是枝繁叶茂。人间骄阳刚好,风过林梢,彼时他们正当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