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贫穷,要命的是心穷

婚前想,在打拼的城市买一所自己的房子就应该算不穷了。

婚后想,我们把以后的工资涨到,还房贷不那么吃力就应该不算穷。

养儿想,我能把小孩养育到大学就应该不算穷。

......(不往下描述了,扎心了….)

你看,你每往上一个阶段,好像我们的收支都好像一根紧绷的皮绳,好怕随时有崩断的时候。

大多时候,大多数的我们都觉得我们在金钱上是贫穷的。所以,我们常常自嘲贫穷限制了我们的想象。既然贫穷已经成了我们生活的常态,那就别再心穷了。

1

暂时没有开源的路子,那只有节流。热闹的超市,你发现最多人的还是生鲜区,最畅销的还是时令的平价蔬菜。平常百姓中大多是精打细算过日子。相比,蔬菜区,混合着各种果香的水果区也是人潮涌动。越来越感觉,水果吃不起。动辄三十多块的车厘子,要买一小盒确实要内心挣扎一会儿。通常你会发现,这类高档,单个水果体积小的区域有这样一群人。他们通常眼神躲闪,背着手,时而环顾四周,趁着水果区打理人不注意时,一个眼疾手快,顺手捞起两颗握紧在手里,再背起手,往人少的区域,一个激灵放进嘴里,紧闭双唇,暗自咀嚼。整个不到一分钟过程,我相信他能付得起这几颗车厘子,但看着那个带着眼镜,麻灰衬衫的中年男人,心里有些同情不禁有些悲凉,两颗车厘子而已。

有一次一起吃饭和好友聊起,在某大型超市任职防损员的好友聊起,好友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其实这些他们在超市里的CCTV(闭路电视监控系统,英文:Closed-Circuit Television)的视频放大器里面看得清清楚楚,都能放大到他们拿的什么东西,放到了哪里,那些被掰得七零八落的萝卜、菜叶,掐得只剩光杆的菜心。只不过,这样的场景太多,他们也不能当面去阻止。有一次,与超市经理一起看现场监控的他,眼睁睁看着一个带着坐在推车小孩的妇女,拆开一包进口的黑提,迅速拆成两半递给腿下的小孩,后蹲下塞了几颗放进小孩的车里。最后,然后站起来,双眉紧蹙,佯装挑选,时不时扯下一颗快速塞进嘴里。整个过程持续了10分钟,他有问过超市经理,是否通过对讲机让员工去阻止,经理只说,她没把那一整把提子放进兜里,员工去阻止,除了起冲突外,就算发现推车里剩余的那几颗提子,你也不能说什么,她可以说她没注意到小孩子拿了这个,顾客还有可能一哭二闹说你侵犯隐私..,像这种说偷,又没有偷整一个大商品的行为,他们也很难处理。更重要的是毕竟,在这么多卖场的服务竞争里,你不能试图与顾客争论,顾客是错的。作为防损员的他,只能把这些截图放到日常报告里,上交给总部。

但是很奇怪的是,超市也会在很多高档货热销水果区设立试吃点,上下盒盖的透明密封盘子,切片水果上插上牙签。不过,不过试吃的人很少,并没有减少顾客偷吃的现象。起初,他们以为顾客担心卫生问题,都是后来想了想,并不是这样,因为那些,眼疾手快,佯装挑选的水果的偷吃人,在塞进嘴里的时候也没有洗涤和擦拭。超市卖场里,也会有很多厂家外聘的促销员,酸奶饮品糕点都是单独小杯装。毫不夸张地说,就算逛完整个超市,不买任何东西。只试吃那些提供正常试吃的商品,几乎都可以吃得很饱,不过,反而有正常试吃的商品,试吃的顾客却很少…..


2

小区后面菜场,经营着小菜摊位的安徽夫妇也有这样的烦恼。两口子对人都是一副笑脸,语气也和善,最重要的无论谁买菜都送一小把香葱,所以生意一直其他相邻的几个摊位有人气。我一直惊讶这对夫妇经营的智慧,几根小葱,就招来了生意,后来,和那对安徽夫妇聊起,才知道这只是无奈之举。那时候,他们想细葱,是很多人家常菜的调味料,但是其实,很多时候一顿饭要不了,平常稻草扎起的一小把那么多,也不耐放,天气稍微热一点。过夜第二天也会发黄。所以,他们家的细葱都没有扎成一小捆,散堆在一起,要多少拿多少上称就可以了。不过,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来上称买葱的人很少,到闲暇的时候再去看那早上一堆小山似的细葱,几乎只剩下些底下卖相差的了。后来,索性细葱不卖钱,顾客自取了,那一堆免费的小葱几乎不到半天全部拿完了。送些葱,拉来些熟客生意,两夫妻也算觉得欣慰。不过后来的一些不愉快,让小两口很无奈。送的小葱没有了,有些顾客,付完钱走出路过菜台就开始顺便带些别的菜走了。那一天,他们两看到,都快到出店的老阿姨,抽了一节莲藕快速塞进,左手边的布袋里。由于,进价成本实在是有些贵,妻子想要去阻止被丈夫拉住了,摆摆手说:人家一把年纪了,你让人家脸往哪儿搁啊,咱也都是靠的这些熟人生意。直到有一天,背着背包的小伙子结账完拿起一个西红柿放刚结完账那一袋菜里,小伙没有偷偷摸摸,甚至有些理所当然。男主人笑着脸说:我这小生意不容易,就是靠去农批市场批发的一点儿差价…。没想到小伙说:“平常,有免费的细葱可以拿,我每次下班来买都没有了,这个就当补上得了….”.两夫妻顿时,都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


3.


把鸡蛋分给流浪汉,深深地一跪

安静的午后,突然尖锐的咒骂声从巷子里面传来,从那些刺耳的谩骂声中,你都想象得到那个谩骂者的张牙舞爪的形态。宛若,杀父般血海深仇的样子。午睡,刚醒来的我,实在忍不住。踩着拖鞋出了房门,从阳台上往下望去,一个尖细脑袋,精廋的身影,在巷子的那一头上蹿下跳,像极了一只暴怒的母猴子。另一边,却是橙色迷彩服,戴着手套,几乎抱着大竹条扫帚的环卫工人,她此刻只有这个可以依靠。黑瘦,脖子上搭着有些褪色的旧毛巾。那一头谩骂的人是对面楼的房东老太太。你能想象得到对一个女性所有侮辱的词,都从那个老太太的口中说了出来,对面站着的环卫工人,有些无助,她双手握着那根扫帚把上,不知所措的样子。是啊,她又是谁的女儿?谁的母亲?谁的妻子?凭什么受到这般言语侮辱。那些实在不堪入耳的言辞,让人气愤。我忍不住:“大中午的,大家都在午休。你吵个什么劲,你还不让人休息了吗?”,老不死,三个字憋在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她偷我的水用了,谁叫她用了。我才发现,女子身后露出半截已经有些褶皱的矿泉水瓶。其实,我明白,对面房东老太太,只是借题发挥。她一直怨恨的是,那些环卫工人,捡走了那些丢弃的纸盒塑料瓶。房东老太太对面的一栋出租楼7层,每层2个放房间,按着每间房子均价1800/月,除去自己住的2间,老太太一年坐收房租就是26万。住在她楼里的同事,有一次发朋友圈说,一个年收入26万的人,每每来收房租还不忘收集我们的快递盒和饮料瓶。同事也抱怨过,老太太每次来收房租都是不请自进,像扫描仪一样的眼睛环顾四周,看有没有堆着的纸盒和塑料瓶。每天,上下班时间都在巷口坐着,观察每一个路过人的手里。要是有纸盒和塑料瓶,她便起身迎了上来讨要,那副嘴脸让人生厌。那些环卫我非常能理解,这也塑料瓶和纸盒,只不过是微薄薪水之外的,一点点自食其力的补偿….

实在看不过,“你不要吵了,弄得我们都休息不好,我家里有些快递纸盒,我晚上带给你就好了…….”

老太太才肯罢休“我不跟你,一般见识…..”说完,往自己屋里走去.

环卫阿姨,抬起头望了我一眼,虽然没有说话,我知道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我能感受到她心里的感谢。许久,才转过身去。用毛巾擦了擦眼角。在整个老太的谩骂中,她始终没有落一地眼泪。那一刻,我想象得到她转身时候的泪眼婆娑。

4.

每天,看着路上地铁公交电梯里形形色色,脚步匆忙的人,想想大家在各自阶段都不容易吧,虽然心宽体胖,不过都是勒紧了腰带过日子。生活何来容易两个字。大家都在恐惧,恐惧未知,恐惧变数。极度匮乏的安全感,就像一场波涛汹涌的心理饥荒。一些人开始对自己的荒诞、丑陋甚至猥琐,选择视而不见。和贫穷有些关系,当时又不是太大关系。毕竟,不是大多数贫穷的人都这样做了。

赤贫,揪斗,咒骂,污脏,丑陋。这不是常态,大家又何必在生活泥潭里苦苦相逼。

足寒伤心,心穷则伤气损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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