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芬芳四月天,四月,春天的季节。
北土城的跑步,近来,随着春暖花开,有点受阻。
公园里,复苏的不止花草树木。还有,挺过残酷冬天的大爷大妈,跳广场舞算过家家,大爷大妈人手一个长枪短炮,三脚架贴着花花草草,认真的很像专业。
大爷大妈的购买力,很强。从这长枪短炮来看,有钱的还是老人,像我这年轻人,买个便宜的摄像机都没钱。
跑完步,拉伸。边上的老太太,冬天前指导了我的深蹲动作,猫了一个冬天,最近又复活了。我误入了老太太的晨练地盘,可能,我想应该是。打太极的老太太,收住势。有给我指导了压腿动作,斜着劈腿动作等,不懂拒绝的我,摸着头上的汗水,重复着老太太的教义,老太太走后,还是坚持我的练法儿,就在老太太的眼皮底下,我……
到公司快十点左右,过完年,迟到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九点半上班,我基本都是十点来。早就计划离职,自己拖自己,拖来拖去,拖到现在,还是没有具体行动,自己的拖延症真的是绝了。
为什么拖呢,还是心里怕吧。怕什么?怕新旧工作衔接出问题,去年开始背上的房贷,让我时常内心沉重,不敢轻易跳槽。你说在这继续上班吧,又实在不想在这。有时候,在公园里晨练完,坐在椅子上,晒着阳光,自由流动的风不断吹过,那种惬意,拖着回公司的步伐,内心想沉醉于此,然房贷让我再次妥协……
我想要自由,但是什么是自由,我不知道。我从农村出来,把自己的根扯断,强行在钢筋混凝土中,发芽,扎根。
进入城市开始,妥协已经开始。后来,我慢慢发现,阻碍我扎根于此的一个很大因素,是我的放纵不羁爱自由。
我的灵魂深处,有一片麦田,徜徉其中的麦田。四月的麦田,翠绿翠绿,和煦的春风,把叶子拨拉的哗哗响,田埂尽头,西河清澈透亮,发带般环绕。湛蓝的天,飘着几朵棉花白云。我的自由就藏在里边,它在歌唱,它在嘻嘻……
我把肉体和灵魂带到了城市,连根拔起。自由却永远的留在了那片原野。
我说,等,等我退休吧。回来面朝西河,田园牧歌……自由的小精灵,不知是否听到,它微微停顿,转身躲进了翠绿翠绿的麦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