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大块豆腐……”每每街头传来这叫卖的声音,我的思绪都会飞的很远很远……
豆腐存在的历史悠久,相传是在前164年,中国的汉高祖刘邦之孙-淮南王刘安所发明,刘安在练丹配料时不慎将石膏掉进乳白色的豆浆里,不一会儿,奇迹就出现了,只见纯白的豆浆逐渐凝成絮状,继而成了鲜嫩柔滑的豆腐。刘安求长生丹没有结果,却偶然得到了上佳食品豆腐,可谓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反正不管它是怎么来的,豆腐,作为素菜之一说它驰名中外一点都不为过。
豆腐的种类很多,按地域化分有南豆腐北豆腐之说。按水的含量可以分为干豆腐,块豆腐,和水豆腐。而我从小就喜欢父亲做的水豆腐。在我们北方的农村过年都要做三件事,淘米,杀猪,做豆腐。这“做豆腐”就是我说的水豆腐,还记得要想做豆腐要提前做准备,第一道工序:泡豆。这个活往往是母亲动手的,把挑好的大豆洗净,放入大盆里,放入冷水(如要急着磨豆,可用温水),水要将豆全部浸没。等泡过二个小时,豆子膨胀还要再加水,保持水面始终在豆子上面,第二天早晨就可以进行第二道工序:制浆。制浆是我最喜欢的活了,每次做豆腐我都特积极。那是因为啥呢?那是因为参与制浆工作的有一个重要成员要参加:一头灰色的小毛驴。在我家的院子里有个石磨,由两块尺寸相同的短圆柱形石块和磨盘构成,架在石头台子上,上扇有个磨眼,泡好的豆子就添在这眼里,在磨的侧面有个长长的横杆,就把小毛驴套在里面,把眼睛蒙上开始拉磨,这就是毛驴上磨道,一条道跑到黑。父亲在一边添豆,母亲负责添水,神奇的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添进去的是豆子,而出来的就是白白嫩嫩的豆浆了。第三道工序:浆渣分离。在大锅的上方吊一个十字形木架,在每端栓住豆包布的一角,然后把豆浆倒进去,用手慢慢收拢,拧紧,挤压揉,白白的豆浆就流入锅里,最后挤不出为止,把豆渣拿出去,然后大火烧,豆浆一定要熬沸腾才可以,在开八九成的时候上面有一层白沫,需要继续加火,直至豆浆翻滚,甜甜的豆香飘出来就ok了。这时候我就要行使我的特权了,盛一碗豆浆,加点白糖,美美的喝一口,甜甜的,香香的,那叫一个舒服!一碗下肚,脑门上就会生出很多细密的汗珠。这剩下的最后一道工序点卤水,自然是非父亲莫属了,这可是技术活。点少了不成豆腐,多了豆腐就会硬,而且还会有苦味。父亲一手拿碗,一手拿勺,卤水顺着碗边流进豆浆里,父亲用勺在豆浆里轻轻的搅动,两只手配合的非常熟练,父亲那不焦不燥的样子常会让我想起一句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大约十分钟左右,豆浆就凝固了,咋能检测豆浆和卤水的比例刚刚好啊,父亲自有妙招:取一根筷子,从上往下垂直扔进豆浆里,筷子直立就是刚刚好,要是站不住就是卤水少了,要是筷子扎不进豆浆里,那就是卤水加多了。加盖再闷上几分钟就可以吃了。水豆腐入口就化,吃起来一个字是香,两个字是很香,三天个字就是喷喷香。但要记住了,水豆腐千万不能多吃,吃多了会消化不良的。要是水豆腐吃不完,母亲就把豆腐放到一个木制的模具中压实,做成豆腐块。豆腐块可以凉拌,可以炒,可以做成多种美味食品。冬天还可做成冻豆腐。
就因为做豆腐的过程有点复杂,所以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做。平时想吃豆腐,有专门做豆腐的生意人在街头巷尾上卖。“豆腐,大块豆腐,”的声音传来,东家拿着盆,西家拿着碗,都出来捡豆腐了,就好像不要钱似的。在我的记忆里,豆腐师傅的生意一直都是那么红火!
现在,做豆腐都不用石磨了,都改用了浆渣自动分离的机器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吃不出父亲做的水豆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