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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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回到五十年前……

一个小女孩孤独无助地坐在河边,抽泣着。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想回家,想找娘亲,想和哥哥姐姐一起玩。可是他们又在哪里呢?

她是家里的小女儿,深受爹娘的宠爱。她上面还有三个哥哥和一个姐姐。由于和姐姐就相差一岁,她和姐姐玩得最好。

前不久,家里突发变故,她爹经不起打击,抛下他们一家老小,离开人世。她娘一方面和她爹的感情极好;另一方面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从小养尊处优,瘦弱的肩膀如何撑得起一个大家庭?面对这番变故,心灰意冷,无心活于人世。于是,在她爹去世后没多久,她娘郁郁寡欢,不久后,抛下他们五兄妹,追随她爹而去。

爹娘都没有了,家也就散了。在那个重男轻女的年代,她的哥哥们相继都被人领养走了。剩下一个姐姐和她在一起,两个年龄都小,姐姐六岁,她五岁。 昨天在冷清清的家里,她哭着和姐姐说,“姐姐,我想爹娘。他们不在了,我们怎么办呢?”姐姐听了,也哭了;一把搂住她说,“姐姐也想爹娘,姐姐也不知道我们该怎么办。”就在这时,家里来了一个人,是河西村的程大娘。爹娘在的时候,程大娘有时会过来帮娘做一些针线活,所以和他们家有一些来往。程大娘一看两姐妹哭着抱成一团,不禁也落下眼泪。拿出篮子里的两个大饼,递给姐妹俩,说道,“闺女,不哭,乖,先吃点东西吧。”饿坏了的姐妹俩,接过大饼,就狼呑虎咽起来。

“英子,大娘想接你到大娘家里去,你愿不愿意跟大娘走?”看她们吃得差不多了,程大娘问姐姐道。

姐姐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程大娘说,“大娘,您肯收留我?”

程大娘点了点头,说,“是啊,大娘家里有两个哥哥,大娘喜欢女孩,你要是愿意跟大娘走的话,大娘一定把你当成亲生的看待。”

姐姐一听,拉着她向大娘跪下,“大娘,谢谢您的好心。我当然愿意跟您走,可是我走了,我妹妹怎么办呀?您能不能行行好,把我妹妹一起带走呢?”

程大娘为难地看着她们,叹道,“大娘也想呀,可是你们也知道,大娘家里也不好过,大娘家里除两个哥哥要养着,上面还有老人呀,再添一个,大娘再累也要咬着牙撑着,若再添两个,大娘的家实在养不起呀!”

姐姐一听,哭着说,“那我也不走了,我不能扔下我妹妹呀。” 程大娘也无奈,为了救故人的孩子,她费了老大劲才说服丈夫接受领养一个,家里的状况她也明白,根本无力承担再多两个孩子。

“你把大的先领走吧,小的我先看着。”屋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原来是她们的表叔伯,爹娘的丧事就是他帮忙弄的。表叔伯进了屋,看着她们姐妹俩说道,“有人收留就赶紧走吧,你们家的这房子过几天就要被封了,能活一个是一个,别逞强!”接着,转身对程大娘说道,“有心了,把大的领走吧,小的我先领回去再想想办法吧。”程大娘答应了,拉着姐姐英子的手走了。 表叔伯领着她往他家走,她哭着喊姐姐,姐姐那边也哭着叫她,直至两人看不见。

到了表叔伯家里,婶婶看到她,很不高兴,与表叔伯吵了起来,她瑟瑟地躲在一旁,不敢说话。 第二天起来,她又看到表叔伯夫妇俩因为她在吵架,于是她偷偷溜了出来,来到了河边,边想着爹娘还有哥哥姐姐,边哭泣。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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