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八)篮球表演赛

午饭时间了,大部分人都就近买些包点、水果之类填饱肚子,难得尝尝只管花钱吃,不管做家务的“神仙”生活。餐后又继续看龙舟和找朋友聊天,还攀登宝塔,也找其它节目。河边大队部的操场上开始人群越来越多了,这里将举行篮球比赛,双方不是李袁之争,而是我们高标塅的篮球爱好者与平下塅球友的友谊赛。球场并不标准,是由晒谷场加篮球架组合成的,球场中轴位置地势高,两边低些。双方球员有一些是务农的青年,非常的强悍,抢篮板球和防守的对抗性都非常的激烈,加上是过节,看球的乡亲又多,所以小伙子们个个都特别地卖力,使出百分百的力量和技术,摔倒和相互碰撞都不在少数。裁判的哨声跟得很紧,也很尖唳。三分远投和“杀入”人群三步上篮能投中的得分手准能获得来自四周边热烈的掌声。

今年与往年不同,球场上有一些是我的同学,他们有些是学篮球专业的,有几个是我舅舅他们大队的,跟我就更熟了。他们知道我的篮球瘾很大,在学校也是天天要摸球的,所以到下半场也派我代表高标塅上场了,我做防守后卫,负责防守及抢篮板为主,至于往三秒区“冲杀”,我真没那胆量,只在外远投了两个,不中后也就再不投了。快节奏地一番来回后,有些气喘吁吁了,体力不支了,又要换上学体育专业的同学上了。因是在老乡亲面前打表演赛,是为了活跃整个节日的气氛,所以有些夸张的动作,体育专业的同学如玩杂技一般,尽兴而充满激情,看的人也入迷。比赛完后,主队球友挽留我们吃晚饭,要求我们平时多来球场献艺,特别叮嘱我们明年的端午节一定还来。也当我们是亲人一样地热情相待,我们夸奖他们的球技好,道谢他们的招待后,还穿着充满活力、与众不同的运动服,高举着篮球,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像过了美国NBA明星球赛瘾一样的喜悦和荣幸的笑容,一边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边吹牛讲些笑话,浩浩荡荡越过山岗,来到豺狗冲的宽敞沙石马路上。

路上汽车、拖拉机都很少,我们大摇大摆走在马路中间,整个山冲的禾苗和森林好像在列队看着我们通过,也在为我们暗暗喝彩,同时羡慕我们能在老河神面前增加热闹气氛。球员们真有些像喝醉了酒,走姿有飘飘然的感觉,回头只见后面有一群年轻的女孩走来,她们不敢靠近我们,始终慢慢跟在后面,保持一段“安全”距离。对面也有年轻的女孩子走来了,队友们像一群飞雁一样,改变前进的阵型为一字型,将整个一条宽大的路全拦住了。女孩知道我们是开玩笑的,但也有些害羞,只好改变路线,老远从路边田垅中的长满青草的田基一路“犁”过去,走到田垅的另一边偏僻小草路上去。在瞄过轻飘的脚下窄窄弯路,确保安全稳当之余,一双清澈的杏眼像闪电一样快速穿梭、来回在上百米距离的田垅禾苗之上,与我们众多一时“定住”、“凝滞”的眼神相对接、碰撞,碰出了只自己能感觉到的“火花”。望着远去姑娘的背影,我们的阵型也乱了,安静了一会后,大家又欢笑着,继续一齐轻松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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