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头有一点昏沉,这让她很奇怪,因为今天她只喝了半杯红酒。
或许是心情的缘故,她想将自己喝醉,以放大所有的感觉,她想好好感受一下她大条的神经,在这个有些阴暗的屋子里,是如何在这一分一秒中享受悲伤的。
今天的红酒似乎很难喝,像是宿醉的呕吐物的残渣回流到口腔,再进入咽喉,然后往下流向食道,沿途冲撞无数的细胞,最终在胃部沉淀,与胃液相互交融混合。两种液体在她的胃里产生了某些化学反应,就像两个赤裸的男女,如饥似渴的相互纠缠,燃起了一团火焰。
她企图控制这火焰更旺一点,大到可以轻易的就将堵在她心口的那一团气 ,蒸腾出去,可她不知道怎样才能操控这团火,于是她喝了更多的酒。火还在,气也还在。
她死死的盯着她头顶的台灯的灯泡,有一瞬间,她仿佛在恍惚中看到了太阳,但这束光却没有给她带来平日的温暖。
猫咪又开始挠她的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