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紫荆花—庆香港回归25周年 - 草稿 - 草稿

1842年8月29日的夏季,这本来是一个避暑消遣的好时节,可是却在这一天,我被迫与母亲和众兄弟姐妹分离,沉受近一个世纪的骨肉分离之痛。

我叫若彤(本文以一个女孩的形象来代表香港,之所以叫若彤是因为本人非常喜欢李若彤演的小龙女,所以就用了她的名字),是母亲众多儿女中的一个。母亲一生生育了许多儿女,我是她最喜爱的一个女儿。我记得一岁多的时候,母亲常把我抱在怀中,含着笑,用糖逗我。几个哥哥姐姐围着母亲又蹦又唱,喊我“阿妹”。母亲的身上有一股紫荆花的香气,淡淡的,很好闻。母亲给儿时的我取了个乳名“香港”,我决不会想到,这个乳名,竟然会成为百年之后我身处异国他乡,对母亲的思念的寄托。

儿时的生活是如此快乐啊!可是一切的美好却在1840年像阳光下的五彩泡沫一样破灭了!我仍记得那一天,我的哥哥广东急匆匆地跑来对母亲说:“母亲,不好了,家门口来了一大群金头发蓝眼睛的西洋人!”我那时只有五岁,完全看不懂母亲眼中的惊惶恐惧,更不知道那群金头发蓝眼睛的西洋人来自欧罗巴洲西部一个叫作大不列颠的岛上,他们伪装成风度翩翩的绅士,却偷偷地往我们的家园出口鸦片,我们的族人吸了这玩意儿,死的死,病的病,变成了瘦骨嶙峋的“大烟鬼”。

那些人卖给我们鸦片的目的可不只是为了那一点钱,他们有更大的野心。他们用先进的武器和大炮逼迫我们打开家门,之后,他们开始打起了我们这一大群兄弟姐妹的主意。

那是在1842年8月29日,一群道貌岸然的绅士们聚在一块儿,用豺狼盯着肥羊的眼神打量我们,我们吓得瑟瑟发抖,躲在母亲身后。终于,一个有着金黄色卷发,穿着一身篷篷裙,手持一把白羽扇的贵妇人看着年仅七岁的我,转过身来对她身边的男人撒娇:“Honey,she is so cute,l like her.”(亲爱的,她很可爱,我喜欢她)。于是,丝毫不知道发什么事情的我被这群绅士淑女们当着母亲的面,强行带走。我大声哭喊,叫着母亲,母亲也哭着喊着我的名字,要把我抢回来,可是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强行把我带到船上。

我在船上又哭又喊,要去找母亲。可是他们并不理会我。不知过去了多少天,当我昏昏沉沉地从船上醒来时,看到的是我从未见过的繁华的大城市,人来人往,到处都悬挂着米字旗。他们把我交给了一对伯爵夫妇抚养,伯爵大人见到我,惊叹不已,问那个男人:“where did you bring this orientail angel?”(你从哪儿带来的这个东方天使),我听不懂他们的话,只是呆呆地站在那儿,一句话也不说。伯爵夫人一边感叹“oh,my God!”(哦,我的上帝),一边俯下身,用生硬的中文对我说以后他们就是我的父母。

我就这样变成了伯爵家的养女,我的名字也由若彤变成了Isabella(伊莎贝拉)。伯爵夫人郑重其事地告诉我,以后要说英语,信上帝。

他们把我送到一所私立的英国贵族学校,一到那儿,个子高大的白人教师板着脸让两个年轻助手把我带去换装。我换下了我以前穿的大红色旗装,把母亲给我梳的发髻散开,换上粉色洋装,那两个年轻的女助手给我扎头发,盘起来,弄成和她们一样的发型。

教我的老师非常严厉,要求我要像其他学生一样在学校里只能穿着洋装,不可以穿旗装,要用英文来讲话和写字,不能用中文和汉字,我也要像别的学生一样,在老师们的带领下祷告上帝,读《圣经》,唱圣歌,不可以妄议上帝和谈论其他神灵。

我在大英帝国呆了许多年,英语已经说得非常流利了,中文和汉字却并未完全忘记。虽然老师管得很严,严禁我写汉字,但我还是会偷偷地在小纸条上用汉字写一些小诗。

我虽然穿着蓬蓬裙,讲着英语,但我从未忘记过我从何而来,中国,我的母亲,我一直想念您。您过的还好吗?兄弟姐妹们怎么样?我多么想去看看您,可是英国人为了让我彻底地被他们同化,禁止我出国,我甚至连伦敦也出不去。

终于在1997月7月1日这一天,母亲终于有了实力,可以和那群当初抢走她的子女的强盗们坐下谈判,接回自己的骨肉们了。那些平日里自诩待我如同亲子的绅士淑女们,礼帽也不戴了,扇子也不拿了,开始千方百计地阻止我回到母亲身边。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母亲早已今非昔比,他们耍的那些小手段阻挡不了我回到母亲身边。

经历了将近一个世纪的分离之苦,我终于可以和众多兄弟姐妹一起和母亲共享天伦之乐了。我在母亲身边撒娇谈笑,任凭那些远在欧洲西边的绅士淑女们气急败坏地嘶吼,怒骂。我知道他们的恐吓,恫吓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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