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帆齐微课
高中平时的周末都只半天,上午将近11点放学,下午六点半返校上晚自习。我问小子:你自己走路回来吧。
“那我走一走,不走到晚上吃饭了?”小子反问道。
他当然是在说笑话,家离校近得很,骑电动车无阻碍的话只须三分钟,人流高峰期也就五分钟,我知道小子不愿走路,只想争分夺秒回到家。因此,接送他已成了标配,平时大家都忙,这样也好,多了几分钟交流的时间。
周末放假,比平时就要忙碌多了。除了早餐和宵夜,还要正式搞两餐饭,午餐和晚餐。平时我们自己可是那没有正规的,随便什么菜都行。
侄子一放学就来我家拿手机,他跑得比我们的电动车还快。招呼侄子过来吃,侄子说中午约了文中的老同学一起HAPPY。好吧,那晚上过来吃吧,今天乡下带了只土鸡过来,有鸡汤吃。侄子说好的。
中午煮了好多饭,同时叫外甥过来吃,外甥在帮他爸爸干活,抬铁板,本来要晚上一起吃鸡汤的,他外婆交待一起吃,土鸡上午将近十点才送过来,是因为二中今天开家长会,婆婆杀了两只,一只给二中的两个高中生吃,一只给外甥和我家的小子一起吃。但外甥下午一点多就要返校,吃不上了。
县城的三所高中,泰中,二中,文中,周末假都不一样,难得聚集一次。但中午外甥总是来了,姑子坐轮椅将近七年了,这个后来再也没有妈妈关爱的孩子,想起就心疼。来了我就多炒一个菜,煮个肉丸子汤,大家一起随便聊聊天,也是一种情感交流。
晚上又煮了好多饭,侄子没来,这下好了,明天一整天要吃剩饭了。炒菜的时候,魏主任打电话说现在可以来拿电脑吗?我说尽量吧,现在忙,吃完饭我就加班。
一边家务一边被客户催工作是常态。有时想想,现代的女人,又要赚钱又要包揽家务活,真是有太多的不公平。
男人回家可以等饭吃,或做点家务,那会被认为是一种很大的能力,一种很大的荣耀。当一家的男人会做很多家务的时候,那这家的女人也可能会背不小的包裹:瞧他家的女人,都不做家务,都是男人干了,他家男人好勤快,是个好男人。
而女人做多少的家务,都是千百年来的理所当然。做得不顺眼就要挨骂。当然,做家务我没有怨言,我会按照事情的轻重缓急安排事情,一件一件做。我自认为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知足常乐,过得去就行。
如果要按照某种规则来做,那我一天24小时,不吃不喝不睡觉,也有做不完的活。跨了身体那可是大亏本的买卖,这我比谁都拎得清,我肯定不干。我自有我的主张。
早晨,男人告诉我说去卫生间小心些,刚清洗了地。有时他也会洗洗卫生间用的脸盆,脸盆用久了,大概有一层漂白粉残留下来的污垢,要用铁丝球才能洗干净,我以前就是这么洗的。我隔一段时间会洗一次。
但男人哪天看到不顺眼的时候,就开始埋怨,这么脏,脏死了。然后开始清洁,但并没有清洁干净,只是过了心理关而已。他看不惯的东西太多了。
所以对于他的话,我“嗯”了一声,没有顺他的话题多说一句。我怕说下去的结果是:地这么脏也不清洗下下。接他的话一般难有好下文,就像早晨说到让孩子以后考个北理工,就把我怼得要命,说那地方房子也买不起,而且在那么远工作,回场家都难。那怼劲儿,我说什么话都可以放在对立面来理论,受不了这种交流方式,便打住下文,不自讨没趣了。
他虽然会做些事,但绝对是带着愤愤不平做的, 实在看不下去做的,比如边一边扫地会一边埋怨我天天做些没用的。殊不知我每天忙工作忙得要命。所以,我宁愿所有的事情还是我做。我能做多少就做多少,而不接受埋怨。
今天有些回南天的样子,地是湿的,我没有空闲拖地。晚上加班搞这台电脑。改为明天一大早就来拿。换硬盘,重做系统,迁移数据。还有个学佛的人拿了两个卡过来存佛教音乐,要按这规则那规则排序。
即使是鸡毛蒜皮的事,都得一一招呼处理,我还得为家讨生计,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好取舍,人家放我这里,也不是强求我这记得做,我能做尽量做,早做也是做,迟做也是做,总是有事情緾绕着。
所以,对于很多家务,我有我的安排,我的计划,我的节奏和频率。
半天周末,就是我一整天的忙碌,从清晨送上学,到中午接放学,我接货,我接待客户,处理事务,帮侄女的同学打印文件,帮隔壁的家的同学复印身份证,我买菜洗衣做饭,哪样都不能少。
还要招呼侄子和外甥过来吃饭,吃不吃我都要多备些菜和饭,谁叫我是靠近学校的东道主呢。侄子说好了来却不来,我有些徒劳无功明天要吃一整天的剩饭了,也无所谓。
不过,这半天周末,我也挺自由的,我可以放下一切事情,跟着美美地睡个午觉,今天中午睡着了,至少睡了一个钟吧。平时哪有这个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