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说,有两种方式可以让文化精神枯萎,一种是奥威尔式的,文化成为一座监狱,另一种是赫胥黎式的,文化成为一场滑稽戏。
很遗憾,我们似乎处于两种形态的交叉点上。一方面,我们被恐吓着,远离了公共事务和严肃议题的讨论;另一方面,公共空间却并未因此显得空旷,因为它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膻、色、腥等花边新闻;充斥着各类心灵鸡汤;充斥着各类博取眼球的假新闻,以此来博取阅读量,而我们往往将这些充斥着公共空间的声音视为媒体发展的终极目标和唯一选择。
就供需法则而言,媒体要能生存,必须提供高质量的内容满足读者需求,两者互相吸引,彼此壮大;但这只是理想状态──当习惯滑稽戏的读者数量持续增加,上述的供需法则就被打破,──高质量的内容遂不再必要,贫乏琐碎也无所谓;更骇人的是,这样的媒体只要能在第一时间抓住读者的眼球,就能在市场上广受追捧,纵然无视质量,依旧长青而具代表性。人们不免产生错觉,以为这才是媒体发展的最佳模式。
这是事实吗?或许是,但我们相信它不是。因为这样的写作不但脱离自身生存的社会,实际上也脱离了读者。
写作是什么?我们可以说,写作是与天地生灵进行对话的一种方式,是探求自我和自身所处世界的方式,以文字为载体,在精神世界与现实世界寻一个微妙平衡点,细致耕耘,渡己亦渡人;我们也可以说,写作是与我们的生活和时代沟通的一种方式,是通过纸笔改变我们所生活的环境的方式,用文字揭露一个谎言,引起大家的注意,把作者天性的爱憎同这个时代对我们所要求的基本上是共同的而不是个人的活动调和起来(乔治·奥威尔语)。不论如何,写作的目的都绝不是为了无病呻吟,不是为了用耸人听闻的文字来赚取廉价的情绪。我们不相信它是。
也因此,我们决定一起,开始搭建这样一个写作平台。在这里,我们希望改变眼球决定论的逻辑,回到内容至上的本格。我们这几位认真的年轻作者,想以文学与艺术等多面向来观察、参与这个社会的重大议题与社会事件,努力呈现深度观点,彬彬有礼,谦和有度,回归事件本真,不再有漫天谣言,不再有窥探隐私,不再有沉闷的说教,不再为了廉价的关注而写作。
我们的名字,来自古希腊神话中为人类带来温暖与光明的神祗普罗米修斯。但我们无意做盗火者,因为我们知道,真正的盗火者,是每一位愿意花出时间来阅读、来思考并参与其中的读者,把一点又一点的星火带到五湖四海,最终照亮每一片土地。
我们的写作就要由此开始,我们认真思索,认真书写,要写给认真阅读的人看;
而我们也邀请您一起加入,写作,阅读,重新定义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