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故事|我租房遇到的灵异事件


2012年我大学毕业,直接南下去了广州,第一份工作在离市中心非常偏远的一个小镇上。广州有很多城中村,这个小镇就是一个。城中村里的人口密集得可怕,其中有一个特别明显的现象,出租屋基本都是楼挨着楼,很多楼层都很难看到阳光,而且你打开客厅的窗,很有可能窗对面就是一个正在另外一栋楼做饭的阿姨。


初出大学的我很不习惯这种生活方式,但经济条件有限,也只能将就着住在这种楼隔着楼的房间里。虽然公司是有安排宿舍的,而且宿舍的环境相对好一点,但是居住的人多,生活习惯上差距太大,所以我就决定自己搬出去住。


我有一个高中时期比较好的哥们叫詹睿,他刚好也在这个小镇上工作,我们便决定两个人一起租房子。詹瑞平时工作比较忙,经常加班,所以找房子的事情就交到了我手上。


找房子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特别是在这些楼挨着楼的建筑物中选,但总比待在人多的大宿舍好,所以我比较着急搬出去。



与我一同进公司的一个潮州小伙儿,名字叫林顺,也打算搬出公司宿舍在外面另外租个房子。我们便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想在公司附近转转,找找有没有合适的房子。这个镇子虽然不大,但经济很好,企业和工厂很多,所以附近的出租屋也特别多。


我对于房子的要求不高,干净、整洁、阳光好些便可以,但我和林顺花一整个午休的时间在各个小巷子里穿梭,却都没找到合适的。眼看着临近下午上班时间,我们来到了一棟门前比较宽敞的楼房,阳光如瀑布般直淌下来,相比我们穿梭了一个中午的阴暗小巷子,这里可算是天堂。这栋楼门前是一片空旷地,长着很多茂密的野草,一看就是那种经常晒太阳的正经野草,而且这栋楼一楼的楼道口上面还有一个小阁楼,里面仿佛还点着蜡烛,看上去房东还是个很讲究的人。


我迫不及待地拨了楼下出租信息上面的电话,不过连拨了两遍,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眼看着马上就要赶回去上班了,我们便想着直接上楼去看看里面的格局如何。走进楼梯口的时候,瞬间没了刚刚暖意洋洋的感觉,楼道都是阴暗照不到阳光的,只靠着微暗的橘黄色的声控灯光勉强照明,正当我们抱怨着怎么不在楼道开个窗的时候,从三楼走廊临近楼道口的一个房间里走出来一个老大爷,拄着拐杖步履蹒跚,慢慢悠悠地给房门上锁。


林顺用广东话询问老大爷是否知道这栋楼的房东在哪,大爷说他就是。我欣喜若狂,急忙问大爷还没有空的房间出租,这个年纪的大爷估计都不太会说普通话,但似乎大爷能够听懂,大爷点了点头指了指楼上,然后挥手让我们跟着他。我又问大爷楼下的电话是不是他的,大爷也只是点了点头。好一个酷酷的老头,我心想,就是走路慢了点,我们上班都快迟到了,不过好在大爷指的楼上就在四楼。


大爷打开了四楼靠近楼道的那间房,房间里没有阳光,陈旧的灯管用尽浑身的力气也没能房间照亮,而且还有股很重的湿气,看着像是好久没人住过了。不过房间有扇大窗,但窗子上面被贴满了海报,我走过去打开窗子,阳光瞬间闯了进来,让整个房间恢复了活力,倒是房东大爷有些不太适应,用手挡着眼睛,阳光确实太烈了。房间整体还算整洁,而且价格也不贵,我让林顺用广东话告诉大爷,我今天下班就搬过来交钱签合同,到时候电话联系,大爷点了点。接着要帮林顺也找一间,林顺急忙摇摇头,推辞着说上班快来不及了,便拉我要下楼。临走前我还特意交代大爷一定要把窗子敞开,晚上过来就没那么重的湿气了,也不知道大爷有没有听懂。


“你有没有感觉不太舒服?”下楼之后,林顺停下来问道。

“没有,这间房我挺满意。”我确实非常满意。

“我一走到楼梯口,背脊发凉,浑身都不舒服。”林顺又低喃着。


我嘲笑林顺身子弱,催他赶紧跑回去上班,只想着我晚上再也不用跟其他人挤大宿舍了,赶紧给詹睿发信息让他下班收拾行李准备搬过去。


下午六点下班后,我回到公司宿舍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不多的行李,便同詹睿一起吃个饭准备搬过去。


詹睿问我房子如何,我说特别好,一会儿到了就知道了。下午六点四十,太阳的余晖还未退去,我们两个小伙子拖着自己的行李箱,穿梭了几条阴暗的小巷子,走在康庄大道上,心情愉悦。


到了那栋楼的楼下,我高兴地给詹睿介绍中午刚认识的这片正经野草,和那个透着烛光的阁楼,太阳下山后,阁楼里的烛光更亮更美了,唯一遗憾的是,房东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等待的过程,愉悦的心情一扫而空,我开始后悔中午走得比较匆忙,没来得及问房东大爷是否也住在这栋楼里,但我们也尽量保持耐心,心想着房东大爷也许正在吃晚饭,。


我和詹睿就坐在行自己的李箱上,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打发等待时间。等了十多分钟,电话依然无人接听,詹睿让我去找附近的人问问房东住在哪。这时一个小伙子匆匆跑过来,我们还没来得及问他关于房东的事情,小伙子就跑上楼了。詹睿等得有些烦躁,开始追问我中午看房的细节,我一一跟他描述了一番,但是没有告诉他林顺跟我说的那些,也并不是刻意隐瞒他,只是我自己也没太在意。没过一会儿,刚刚的那个小伙子又匆匆地跑下楼来,我急忙问小伙子房东是不是住在这栋楼里。小伙子稍微停住了脚步,回头看了我们一眼说:“房东?他都死了你们找他干嘛!”说完又匆匆跑出去了。我和詹睿尴尬地笑了笑,看他走得挺急也没好意思再追问,我跟詹睿打趣说这个小伙子还挺幽默。詹睿又问我,房东人怎么样,我说还挺酷的,同时也安慰一下詹睿,告诉他别太着急,再等等吧。



我和詹睿大概又等了半个小时,眼看着天色慢慢暗下来,这期间除了那个来去匆匆的小伙儿,居然没有一个人路过,只有我们两个人,和阁楼逐渐清晰的跳动的光影,安静得有些可怕。我和詹睿都有点焦虑起来了,詹睿试探性地问我:“房东不会真的死了吧?”“怎么可能,中午才见过他。”我肯定地回答道。不过自己回想起中午看房时林顺跟我说的那句话,还有那个行色匆匆的小伙儿,仿佛好像有些不该发生的事情正在悄悄地发生,不过转瞬间我便消除了这种念头,因为中午的那段经历太真实了,我无法相信中午那个活生生的大爷隔了几个小时就没了,当然,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天色实在是暗得有点快,我们两个人也等得有些不耐烦,再加上气氛开始有些诡异,詹睿问我要不今晚占时先不搬了,我觉得也对,再晚一些都没地方睡了。这时候,终于又有人路过这里了,一个女人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从这里经过,走到这栋楼的门前时,小男孩对着那个亮着烛光的阁楼指指点点,咿咿呀呀地说些话,女人脸上神情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急忙拉住小孩子的手,告诉小男孩说别乱指,同时还朝着阁楼鞠了三个躬。


我看着詹睿,他的身体有点僵住了,我试探性地问那个女人:“大姐,这栋楼的房东是不是去世了?”“是啊。”女人肯定地回答。我有点难以置信,又追问道:“房东是不是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子。”“对呀。”女人继续答道。我瞬间懵了,一个下午而已,几个小时的时间,说没就没了,生命还真是脆弱,人生有点太无常了。我看着詹睿,他有些紧张。那个女人又说:“哎呀,房东人挺好的,不过年纪大了,昨天晚上睡着了就没醒过来。”


什么?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转头看着詹睿,詹睿也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我中午才见过他。”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我希望这只是一个误会。女人警觉地看着我,没再说话,抱起小男孩急忙离去,留下我站在原地,盯着阁楼的烛光的光影愣住了。


詹睿一把拉住我,我才回过神了。“快跑啊!”詹睿近乎歇斯底里地吼出来,我下意识地跟着他跑,詹睿的手全是汗,我也是一头的冷汗,我们一边跑,詹睿一边抱怨说:“你他妈的中午到底看到的是什么!”跑开了一会儿,我们气喘吁吁,两个人都吓得够呛,我才想起来刚刚被詹睿拉着跑的时候我的行李箱还没拿,詹睿说:“拉倒吧,明天再拿,只是一些衣服而已。”但我脑子里已经完基本空白了,我并不在意我的行李箱在哪,也不想知道今晚我们该如何收场,只是反复地想着今天中午发生的一切,剩下的只是恐惧和不可思议。



我和詹睿两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做什么。


“我要回去。”我深呼了一口气告诉詹睿。

“你神经病吧!”詹睿脸上有些怒色。

“我想回去再问个清楚,旁边有个小卖部,我们去那里问问,再确认一遍。”我坚定地说道。


詹睿很不情愿,但可能也觉得这种事情太悬乎了,不太敢相信。


我们战战兢兢地走到小卖部,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收银柜台里,问我们要买什么,詹睿说给我们两瓶啤酒,中年男人指着冰柜说在那边自己拿,詹睿过去拿酒。我开始问中年男人:“老板,你们旁边那栋楼里,昨晚是不是死了一个老头子房东。”我甚至都不敢用手再去指那栋楼。中年男人打量了我一会儿说:“是啊,70多岁了,昨晚睡着了就没醒过来。”小卖部老板说得跟刚刚那个女人描述的一模一样,詹睿这时拿着酒走过来,指着我跟老板说:“这个傻逼,中午肯定撞鬼了,他还和那个房东看房了呢。”


中年男人先是一惊,然后微笑着要开口,没等他说话,我忙着说:“太诡异了,我中午和我同事两个人都看到那个房东了,拄着个拐杖,还跟我同事说话了,太真实了,这根本不可能。”

中年男人站起来拍着我肩膀说:“你中午看到的肯定是另外一个房东,是昨晚死的那个房东的哥哥,今天一早,房东他哥哥就过来整理东西了,可能你们中午刚好碰到他了。”


一番话说完,我和詹睿对视一眼,詹睿哈哈大笑,我依然懵逼,但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放下了,几个小时前那段真实的经历,算是得到了圆满的解释,但依然有些惊魂未定。谢过老板之后,我和詹睿回到那栋楼前拿我的行李箱准备离开,我们也特意朝着那个阁楼鞠了三个躬,身后的野草,还是那片正经的野草,但是我再也不想经过这里了。


气氛开始缓和起来,我哈哈大笑地跟詹睿说:“你看,要不是我坚持回去问个清楚,说不定我们这辈子都以为我碰到的是鬼呢,而且还会跟朋友口口相传。所以那些说是自己亲身经历灵异事件的人,也有很大可能是因为自己在状态之外,巧合之下自以为碰到的是真实的鬼,和我们今天一样。”


走了一会儿,詹睿突然停下来,他望着我,严肃地说:“那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刚刚那个老板只是为了安慰我们,才编出了房东哥哥的那套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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