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似乎,的确是人的本性,本能。
且越具有智慧,其发情越彻底,越难琢磨。
还有越同生命最原始本能——生存,相违背的。苏格拉底把命豁出去了,雅典的法律在古希腊整个历史当中,在苏格拉底死的那一刻,野兽发出了人的吼叫,或着,人发出了神的咳嗽。兽的吼叫人不会,人的咳嗽神不会。
苏格拉底多情。他一辈子都用来怀疑,是一个“结结实实的怀疑论者”,用问题回答问题,直到问题变成一个“就此烂下去的果子”。一辈子的怀疑,只是让他觉得在接近真理。而理性之光辉就此驾上白云千古。
庄子一句“道止于小成,言隐于荣华”,流芳百世,至今依旧荣华的不像样子。也怪文王多情而演周易,硬生生掏走几分后人情欲,难怪当今并未眼盲的,也去算命。
木心也爱怀疑,他怀疑天堂,说有一只花香味的袜子,他也怀疑真理,说到了怀疑真理,人就真真正正站起来了。
连真理都怀疑了,自然能好好当个诗人或文人,他对“大言炎炎”的文人不是个好文人,深有体会。
他预料人会一代一代无情下去,“果子一烂,就彻底烂下去了”。
而我也相信种子就是这样发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