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最后一天,结束一天工作。夕阳西下,人生下行。在一个行业里前行10年,决然而弃。我想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太爱,一种是太恨,但绝不是太累;大环境很现实,失去平台的人便如坠入深渊,落而无声,不留痕迹;我就是这样抛物线般一路坠去,美其名曰心灵救赎。在许多人眼里是无可救药,自我放逐。一切不为名利的转轨都是愚蠢的选择。
9月第一天,我回到了母校。从狂风暴雨中回到温室,以为至少会有短暂的舒适感。其实,不然。温室里的花习惯了漫不经心的美丽,从来就不知道风雨飘摇中的拼尽全力。所以,为求安逸,等级而生,艳丽夺目下散发着腐臭的气息。唯一一点的好是,低如尘埃便可无人打扰,从此以后脚下的土便不是努力就有结果,而是等时间发酵足够,才能有机会抽芽吐气。名利自然也就此随风而去,过往那炙烤良心的买卖也就放下了,曾经那些谄媚阿谀的酒肉朋友一哄而散,再无人问津你的去向。了了几个多年的朋友,一声叹息。
我叫毕月生。母亲无数次翻阅辞海,不如父亲说一个词“必胜”。一个在我看来滑稽的手势成了我的名字。是父母的希冀也好,是我的有幸也罢,终究是命运沉浮由天定,我自浮萍随波流的性情。这一漂,又是另一番景象。